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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4、瘟疫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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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騎士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線的超武突擊小隊已經嘗試與目標接觸,嗯,他們的能級遠遠不如戰役級,確認為戰術級目標!”

  “目前有多少敵人穿過時空門了?”

  “五百至六百萬之間,其中戰術級目標超過一萬人!”

  “可惡!”

  “等等,有新的情況!”

  時空門的中央地帶,綠袍老者抱著一個詭異的水壺走了出來,身后上百名瘟疫騎士魚貫而出。

  這些騎士并沒有在原地停留,而是迅速的分散到了近百公里的戰線上。

  這讓想故技重施,再陰他們一次的司令部十分懊惱。

  弗農·希爾凝望著這個世界的夜空,剛剛痊愈的半身似乎又隱隱作痛。

  就是這個羸弱的位面,讓他差點重傷欲死,讓他損失了7個大隊的瘟疫騎士,讓他承受了主的責罰!

  他要復仇!

  他要讓這些下賤的低等生物感受到絕望!

  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世界一步步走向毀滅!

  看著自己的肉體腐爛融化!

  看著自己的親人在絕望痛苦中哀嚎!

  一想到這樣的場景,弗農·希爾就興奮得直發抖。

  將瘟疫與痛苦散播到一個新的位面,主的力量會得到極大的加強,他也能獲得更多的神恩!

  但這一回他不會再激進,他將穩扎穩打,發揮超凡力量的優勢,將這個世界慢慢蠶食!

  想到這里,他將手中的水壺緩緩放到地上,恭敬的半跪在它面前,喃喃祈禱。

  水壺表面由無數痛苦哀嚎的人臉組成,他們扭曲的面容似乎在訴說著無盡的絕望。

  而隨著弗農·希爾的祈禱,水壺表面亮起綠色氤氳,這些人臉仿佛活了過來,掙扎著想要沖出水壺的束縛,眼眶和嘴巴里開始冒出絲絲綠霧…

  “他在干什么?”

  遠在上百公里外的司令部里,李愛國緊盯著畫面,眉頭皺成了川字。

  “好像是在祈禱?”

  來自英國的情報分析官目不轉睛的盯著畫面,試圖閱讀他的唇語。

  可惜拍攝畫面的機器來自十幾公里外的偵查飛艇,加上又是晚上,人體輪廓都有點模糊不清,更不要說細致的五官了,看了半天,分析官只能揉揉眼睛選擇放棄。

  “祈禱么?”

  李愛國搓搓下巴,眼中神光閃爍。

  這種陣前祈禱的做法并不罕見,中世紀那些十字軍騎士經常干這事。

  這里面透露出來的信息說明對面的國家結構可能比較原始,宗教力量對軍隊有極大的影響力,甚至就直接是的國家!

  “司令!目標方向有高能反應!”

  忽然的喊叫聲打斷了李愛國的思考。

  “靠,一至七號電磁炮準備發射,干他娘的!”

  僅僅七十多秒后,一號電磁炮射出一道絢爛的光華,輕而易舉的命中了監視器里的目標。

  只是沒有人發現,當弗農·希爾看到那道流光時,嘴角勾起了一絲嘲諷的微笑。

  “命中目標,奇怪?該區域的高能反應依然在上升!”

  “遠程監視部隊呢?損毀評估怎么說的?”

  還沒等前方的損毀評估出來,煙霧散去后,人們驚訝的看到弗農·希爾的身影毫發無損的跪在原地,甚至連祈禱都沒有被打斷。

  “攻擊無效,目標依然存在!”

  司令部里所有人心中齊齊咯噔一下。

  “怎么可能?就是一座山也給打穿了呀!”

  這種由五常聯合研制的新式電磁炮是人類目前最強的點殺傷武器,出膛速度近百馬赫,8900克的特制合金彈頭固化了十二種符文陣法,測試的時候一百多米厚的鋼筋混凝土墻被一穿而過,說是能打穿一座山絲毫不夸張。

  研發的科研人員曾經驕傲的說,除了用來打地球,沒有任何人造物體能抵御得了它的攻擊。

  但眼前的景象卻讓人類的驕傲受到了沖擊。

  “前方的高清高速畫面傳回來了!”

  通訊員迅速調出剛才的高分辨率圖像,在每秒上百萬幀的慢鏡頭下,命中那一瞬間的景象清晰的呈現在大屏幕上。

  “這是…”

  李愛國瞇起了眼睛,炮彈居然從人體上穿過去了!

  “海市蜃樓?”

  “不,是人造光學幻象!”

  眾人都在心里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咋就忘了這些法師的拿手好戲呢?

  這下可就麻煩了,找不到真身在哪,電磁炮就成了睜眼瞎,毫無用武之地。

  論點殺傷,電磁炮強無敵,但論面殺傷,它連手榴彈都比不過。

  “對了,遠程靈能探測器能不能定位目標位置?”

  “不行,靈能探測器的精度是公里級的,只能確定大概方位和能級。”

  “草!”

  磨了磨牙,李愛國當機立斷。

  “暫停后續電磁炮攻擊,命令炮兵陣地對該區域進行超飽和覆蓋!”

  等到命令傳達下去,傍邊的參謀才擔憂的問道:“有用嗎?那里是核心虛弱區,炮彈的爆炸威力會被極大削弱,加上又是沙漠地形…”

  參謀沒把話說完,但明顯不看好李愛國的應對。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東西搞事情吧?”

  李愛國癟癟嘴,惡狠狠的盯著屏幕中弗農·希爾。

  幾分鐘后,密密麻麻的炮彈從天而降,炸起數米高的黃沙,覆蓋了方圓數百米的區域。

  但看著那爆炸的威力,李愛國只覺得一陣牙疼。

  “我記得陣地里面的大炮主要口徑是155毫米吧?”

  “是的,以155至240毫米為主,最大的陸軍炮有305毫米的。”

  旁邊的參謀立刻補充道。

  “那怎么威力跟小日本的小鋼炮似的,連雞都炸不死!”

  李愛國看著屏幕上不停綻放的“小花朵”,喃喃自語。

  旁邊一個自衛隊出身的參謀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轉過頭,裝作什么都沒聽到。

  這時,一個美國將軍湊到李愛國面前,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虛弱區會削弱化學鍵釋放的能量,但第59號陣地有一門大炮完全不怕,司令要不要試一下?”

  李愛國眼睛一亮:“原子安妮?”

  “沒錯,第三代,M65MK,射程65公里,分別有1.5/3/5萬噸當量的彈頭選擇,能靈活應對各種戰術需要。”

  旁邊的自衛隊參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神他媽戰術需要!

  但還沒等李愛國和這位美國將軍細致交流,一位白發蒼蒼的物理顧問立刻跳了出來。

  “不行!絕對不能上核彈!”

  “弗蘭克先生,我們這是小當量清潔彈頭,不會影響時空門和當地的環境。”

  美國將軍耐心的解釋道。

  自衛隊參謀再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神他媽小當量!

  然而顧問絲毫不為所動,一份報告狠狠拍到桌子上:“楊氏讀數7.1,空間曲率0.97EI,空間波動已經穩定下來,你們要是上核彈,空間曲率會迅速下降,時空門將再次擴大!后果你負責嗎?”

  美國將軍摸了摸鼻子,不敢再接話。

  李愛國嘆了口氣,只能期望常規火力能瞎蒙到敵人的真身了。

  “高能反應消失了嗎?”

  “報告司令,還在繼續上升!”

  “草!”

  低聲罵了一句,李愛國煩躁的在室內踱步。

  哪怕炮彈威力沒有降低,這種密度的打擊也很難消滅一個靈活的戰役級超武,更不要說目標疑似戰略級!

  而經過削弱的炮彈和沙漠地形疊加后,殺傷力驟降九成,別說戰略級超武,普通人都有可能在炮火覆蓋區域活下來!

  他不求能傷到目標,只要能打斷那神秘的高能反應就好!

  另一邊,漫天炮火炸起的黃沙都被一道綠色的透明護罩擋下,弗農·希爾依舊半跪在原地,周身范圍十米以內,風平浪靜。

  水壺上的人臉已經完全凸了出來,掙扎扭曲,宛如毒蛇一般不停蠕動。

  壺口處,綠得發黑的霧氣溢滿而出,落在蠕動的人臉上,宛如硫酸一樣腐蝕著他們,讓他們更加痛苦絕望。

  終于,弗農·希爾完成了全部儀式,散落在水壺周圍的寶石,骷髏人頭,內臟一般蠕動的不明物體齊齊化為飛灰。

  一道墨綠色的噴泉從壺口噴射而出,直到近千米的高空才逸散開來,緩緩向著四周擴散。

  “怎么回事?戰區的能見度下降了!”

  “不名濃霧還在擴散,直徑已達五公里!”

  “前線超武小隊最新情報,濃霧包含大量病毒,覆蓋范圍內病毒活性增強,對敵人疑似有興奮劑效果,開放性傷口曝露在外,10分鐘內就會腐爛感染!”

  源源不斷的情報匯聚到司令部,李愛國雙手撐著下巴,眉頭緊縮。

  “對面到底想干什么?”

  “遠程部隊能定位噴霧的源頭嗎?”

  “不行,迷霧已經遮蔽了那片區域,而且確定目標源能夠移動!”

  一直到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人們才直觀的看到那綠朦朦的薄霧。

  它沒有自然呈圓形散開,而是像橢圓形一樣,籠罩了近百公里的戰線。

  這讓司令部更加確認了綠霧是可受對面操控的生化武器。

  “麻煩了呀…”

  李愛國摳摳腦袋,十分頭疼。

  “綠霧已經穩定下來,停止擴大了,一二號防線受到綠霧侵蝕,所有戰士并入后方防線,暫未收到人員傷亡報告!”

  “能見度如何?”

  “外圍能見度不足百米,內圍能見度預計只有二十米,核心區域更低。”

  “麻蛋,這煙霧彈可夠大的!”

  看著沙盤上籠罩數千平方公里的綠霧,整個司令部都陷入了沉默。

  這種環境,最適合超凡武力發揮了。

  咬咬牙,李愛國有了決斷:“放棄第三、第四防御線,包圍網整體向外移動,保證至少有一公里以上的清晰視界!”

  “氣象部門怎么說的?未來幾天會有大風嗎?”

  “氣象局回復今天戰場區域就有7級強風!”

  “麻蛋,果然是靈能迷霧,不受天氣影響嗎?”

  看著那死氣沉沉,沒有絲毫變化的綠霧,李愛國感覺更頭疼了。

  帝都霧霾都沒這么濃過!

  另一邊,弗農·希爾也很不滿意。

  原本能籠罩數萬平方公里的瘟疫天幕在這個世界受到嚴重的壓制,只能勉勉強強覆蓋整個戰場。

  而且時空門隔絕了神力,瘟疫天幕的許多妙用都無法施展!

  但他并沒有糾結,立刻驅趕著下屬把數以萬計的“祭品”帶到地球來。

  各式各樣的類人生物宛如行尸走肉般越過時空門。

  他們渾身浮腫潰爛,表情痛苦,被喪尸一樣的雜兵驅趕到一起。

  包圍的圈子越縮越小,中心的人不斷被外面的人踐踏,踩在腳下,痛苦的哀嚎不絕于耳。

  “媽媽!媽媽!”

  一個長著貓耳的小女孩摔倒在地上,立刻被無數雙腳掌踩在身上。

  她的母親拼了命想把她拉起來,反而被推搡倒在地上。

  后面的人立刻就踩了上去,母親再也沒有能力拉起自己的女兒,但她還是死死的抓著女兒的小手,掙扎著想要將她抱進懷里。

  兩人拉在一起的手臂被不斷踐踏,母親眼睜睜的看著女兒吐出大口的鮮血,還有內臟碎片,烏黑的大眼睛漸漸失去光澤。

  咔嚓!

  母親生命中看到的最后一個景象,就是女兒的小手被活生生踩斷,失去了和她最后的連結。

  弗農·希爾愉快的向著十幾米高的肉山走去,空氣中彌漫的痛苦氣息讓他的力量不斷增長。

  忽然,他的法袍被一只幾乎被踩扁的手抓住,他疑惑的低下頭,看到一個奇怪的貓女尸體。

  她的另一只手里抓著半根瘦弱的手臂,嘴角邊還有大塊大塊的內臟碎片。

  明明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但她的眼睛卻滿是怨毒的盯著他。

  “真是令人不快的眼神。”

  弗農·希爾一甩長袍,右腳隨意的跺在貓女的腦袋上。

  貓女的腦袋仿佛西瓜一樣爆開!

  又往前走了一步,弗農·希爾猛的回頭,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那具無頭的尸體依舊死死的抓著他的法袍,甚至被他強大的力量從尸體堆里帶了出來。

滋滋滋  綠色的冥火從法袍蔓延到無頭尸體上,短短幾秒,就將尸體燒成了飛灰。

  而在數公里之外,通過圣愿功德琉璃葫蘆看穿迷霧的楊星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心中長久以來的疑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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