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顏向暖卻很淡定,目光靜靜的看著前面十字路口的兇煞,只見那煞氣化為只兇猛的惡狗,沖著顏向暖車子的方向瘋狂咆哮。
嘭——
突然輛超級大卡車闖了橫行車道的紅燈,從十字路口橫沖直撞而過,從那只瘋狂咆哮的惡狗身體當穿過。
“…”注視著前方的開車司機傻眼了。
樓銘也有些措手不及,他之前雖然做好了防護措施,也讓人著手調查蕭薇最近都在干什么勾當,但因為是裴芳明出殯的日子,哪怕樓銘手段通天,可也沒有半小時就將蕭薇密謀的計劃給調查清楚,所以樓銘只是小心防范,至少知道對方的惡毒心思,總比蒙在鼓里要好。
且他已經讓裴初夏換了車,而他的車子,蕭薇想讓人動手腳很難,所以樓銘才會提議裴初夏乘坐他這輛車,他也想過路上可能會發生什么,首先思考的便是裴初夏乘坐的車子剎車失靈,又或者是車里放了炸彈,可卻沒有想到,竟然是樁看著完全沒有關聯的交通事故。
樓銘看著車子和十字路口的距離,如果不是顏向暖開口喊停車,幾乎能想得到,車子現在到那個位置,很有可能被那輛大卡車撞上,碾碎。
“開車吧!”顏向暖卻平靜無波的看了眼那輛大卡車沖撞到馬路欄桿上,示意司機開車。
“哦,好。”司機愣神傻眼的看了顏向暖眼,那眼神十分的莫名。
裴初夏則扭頭看了看顏向暖,雙手抱著裴芳明的照片微微施力,那么明顯的車禍,裴初夏看得更是心驚,如果剛才顏向暖沒有讓司機停車,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當然裴初夏能想到,車上所有人都能想到,而原本因為司機突然停車,后面嘟嘟嘟狂按喇叭催促,再看到那輛橫沖直撞大卡車撞上了路旁的防護欄,甚至撞傷了人,那些開車的人全都心有余悸的沉默了。
“謝謝。”裴初夏靠著顏向暖輕輕開口。
她知道,剛才能相安無事的躲過劫,多虧了顏向暖。
“沒事。”顏向暖卻很是坦然。
前往墓園的路上雖然發生了小插曲,但這些對于顏向暖來說不過是小兒科,人為安排的車禍,顏向暖如今的道行,很容易就能避開。
不過蕭薇是個手段十分狠辣的人,她不做二不休,為了以防萬,怕裴初夏沒死,可是做了好幾手的準備。
車子路行駛到達墓地,裴初夏下了車后走在吊唁隊伍的最前面,雙手捧著裴芳明的黑白照片,裴洹冬則拿著裴芳明的骨灰盒站在間的位置,蕭薇和何亞楠緊隨身后,蕭薇和何亞楠卻哭哭啼啼,路從未間斷的像所有人展示她們母女兩因為失去裴芳明而有多悲傷。
裴初夏則麻木的沒掉滴眼淚,捧著裴芳明的照片,步伐沉重的走著。
在這個風雪交加的日子,天氣雖然極其寒冷,可墓地卻很是熱鬧,帝都市最為華國的心臟首都,每天死亡的人更是數不勝數,同時間下葬的人也不少。
裴初夏行人準備走到裴芳明的墓碑時,對面恰巧有家人往這邊走來,兩隊人面對面撞上,本身在這種日子里,哪怕是喜事都得為白事讓道,這是種俗定的規矩,入奠下葬的時間點,也很是講究。
而到墓地來,基本上都是算準時間的,再加上今天這種天氣,沒有人會提前或者是延后,可方要過來,裴初夏這邊要走過去,雙方都是死者家屬,誰都沒有在這種時候退讓的意思。
當然這種時候遇到了,大家可以好好商量,但對方為首的是個米九幾的大高個,似乎完全不講道理。
“讓開,我媽要先過去下葬入殮。”那個高個男人率先開口要求,口吻也不是商量,而是要求。
裴初夏靜靜的看了對方眼:“為何不是你們給我父親讓路?”裴初夏語氣鎮定,沒有絲毫膽怯。
喪事有俗語叫不走回頭路,否則亡者會眷戀凡塵俗事,這墓地很大,恰巧雙方就撞到塊,而旁邊也沒有分叉小道,如果方要退,必然要走回頭路,裴初夏對裴芳明沒有太深的父女感情,可該有的尊重卻不會忽視,自然也不允許這種最基本的事情發生,沒道理就得給他們先讓道,而且對方副完全沒得商量的口吻,也讓裴初夏惱火。
“懶得和你廢話,都給我滾開,別當了我媽入葬的路。”男子用大嗓門以后,眼眸狠厲的的盯著裴初夏,更是強行蠻橫的往裴初夏身上撞。
樓銘站在裴初夏身旁,直護著裴初夏,看到那男人欲撞嬌小的裴初夏,想都沒想的就迅速抬腳將那男人腳踹飛,哪怕穿著合身的黑色吊唁西裝,樓銘看著也沒有對方那個男人健壯,抬腳卻輕松將對方踹倒。
傻大個和練家子可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樓銘看著不胖,確實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身手點也不必靳蔚墨差。
“媽。”傻大個雙手捧著母親的骨灰盒,本來是想撞裴初夏,卻被樓銘踹了腳,摔倒后,骨灰盒也摔壞,那男子看到骨灰盒摔壞,立刻憤怒的大吼。
而男子身后群跟來看葬禮的人也憤怒了,立刻就大吵大鬧起來,這種事情發生,本來就難以調和,更何況,那男子手的骨灰盒還出了問題。
顏向暖在下車后便自動落在大部隊的后面,裴芳明的鬼魂也跟在旁,兩方隊伍碰到塊,顏向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那個高大的男人要撞裴初夏時,顏向暖頓時陰狠的瞇起眼睛。
“你們竟然讓我媽不得安寧,我和你們拼了。”為首的男子放棄了骨灰盒,站起來沖著樓銘憤怒大喊,同時隨身掏出把折疊匕首,直接沖著裴初夏而去。
“…”蕭薇與何亞楠都躲在隊伍,雙方都爭執鬧得不小,可她卻注視著對面那個黑衣男子,直到黑衣男子掏出折疊小刀要傷害到裴初夏,蕭薇眼里閃過絲期待。
真希望,裴初夏可以血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