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顏向暖無奈嘆息一聲,只能躺在床上翻看著手機里關于小竹筍的照片,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再偶爾也看到一些靳蔚墨抱著小竹筍輕哄的照片,嘴角的笑容就隱藏不住。
顏向暖很在意手機沒信號的問題在屋里稍微休息后,將小竹筍的私照都翻看了一遍,實在抵擋不住思念的心,顏向暖便走出房間去敲了師兄的房門。
玄墨知道這個時間會敲門的人不用想都只有顏向暖,再屋里靜靜看書的他立刻來開了門。
“師兄,這里哪里信號會好一些?”顏向暖開門見山的直接說,同時還搖晃了一下手機。
一天沒看到小竹筍了,她實在想念得不行,便打算找個信號好的地方給彈個視頻看看兒子,否則她會得相思病的,只不過思的是兒子,其次才是靳蔚墨。
事實證明,女人生了孩子后,家里男人的地位就得往后排,毫無疑問,的確如此,以前顏向暖可能還不會承認,現在卻不得不承認,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在外面思念的,擔心的肯定是孩子。
尤其是小竹筍還那么小,之前在家,顏向暖時刻都能知道小竹筍高興還是不高興,什么時候尿了,什么時候餓了,什么時候吃飽了,現在這些所有的一切全都不得而知,顏向暖都快想瘋了。
“…”玄墨看著顏向暖的手機,表情有些意外的楞住。
玄墨性子冷淡,手機這個在現在大多數人看來運用十分頻繁,一會兒看不到就會抓狂,甚至沒有安全感的高科技,在玄墨看來其實不過是個次要之物,他聯系的人不多,唯一需要聯系的人也就是師傅章源,但還是很少使用手機,在玄門時,玄墨更是連手機都不曾觸碰過,因為對他而言根本用不著。
可現在顏向暖卻詢問他,玄門這附近哪里信號強,毫無疑問,他沒有答案,不用手機的人自然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
“我不知道。”玄墨如實搖頭。
顏向暖看著玄墨呆萌無辜的表情,便知道自己估計問錯人了,再想到平日里她甚至都沒有看到過師兄玩過手機,再這個低頭族盛行的時代,玄墨從來都是輕輕松松的,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也莫名讓人覺得十分的和諧。
當然,顏向暖也實在想不到,師兄玄墨這樣的人對手機著迷的是什么樣,實在是,師兄玄墨天生就看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那我去找個玄門弟子問問。”顏向暖聳肩也不在意。
因為十分的想念小竹筍,顏向暖一掃疲憊之意,只想先看看小竹筍,也不在乎折騰。
“嗯。”玄墨點著頭。
知道顏向暖在玄門應該不會受欺負,她想要打電話也肯定是聯系家里,玄墨有自知之明,并沒有跟隨的打算,便看著顏向暖離開了承運樓。
顏向暖拿著手機沿著玄門走,路上的時候遇到了幾個玄門弟子,便詢問他們哪里信號好。
“信號?”玄門弟子一開始有些驚詫顏向暖的身份,又想到馬上就歷練了,可能是哪個門派的人。
玄門弟子眾多,大家也不是彼此都認識的。
“這附近信號都不好。”龍井窟處在山坳當中,四周圍都是高高的環山,擋住了不少的信號源:“你如果要找信號的話,只能去那邊的那座山峰上,那里離信號塔近,可能會有一些信號。”
“多謝。”顏向暖順著那玄門弟子說話的方向看去,然后回頭看著玄門弟子微笑,隨即便迅速上山。
對于顏向暖而言,上山并不是特別累的一件事情,又有元氣護體,顏向暖自然也不怕麻煩,只要能看到小竹筍,能通上視頻,累一些,顏向暖也在所不惜。
顏向暖本身到達玄門的時候就已經快天黑了,迅速出門,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后顏向暖便看到手機漸漸有了信號,試著撥打電話。
很快,視頻被靳蔚墨接聽。
如今已經是傍晚時分,靳蔚墨恰好下班回家,顏向暖自然就給靳蔚墨彈視頻,靳蔚墨沒一會兒就接了視頻,彼此在視頻當中看到彼此,聽著對方熟悉的聲音,別提有多美了。
“小竹筍呢?”顏向暖立刻沖靳蔚墨詢問,滿心滿眼的只想看兒子。
“…”靳蔚墨表情冷峻,悶不吭聲的看著顏向暖半響,一臉的醋意。
“蔚墨,你聽得到我說話嗎?”顏向暖看著靳蔚墨不吭聲,懷疑信號不好,立刻沖著鏡頭揮手。
“嗯。”靳蔚墨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傳來。
“怎么,為什么不說話?”顏向暖疑惑詢問。
“你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兒子,顏向暖,你個沒良心的女人,你難道就不想我嗎?”靳蔚墨淡淡質問顏向暖。
“額!”顏向暖站在高高的山頂上,找了塊石頭坐下來,身后是緩緩落下的夕陽,還有一望無際的茂密山林:“我想你啊!超級想的。”
顏向暖從來沒有這么體驗過思念的滋味,明明才一天時間,卻已經很是想念靳蔚墨,只是比起靳蔚墨,她更想小竹筍。
“真的?”靳蔚墨不信。
“真的,玄門信號不好,為了想看看你,我晚飯都沒有吃,爬了半個多小時的山,就為了給你發視頻。”沖著靳蔚墨,顏向暖撒嬌撒得渾然天成,再加上四周圍又沒人,只有夫妻二人的通話視頻,顏向暖自然如實坦誠自己的思念。
雖然她更加的想小竹筍,但也想靳蔚墨。
“快回去吃飯。”靳蔚墨一聽到顏向暖餓著肚子,醋意什么的立刻就消失無蹤。
“沒事,我暫時還不餓,老公,這邊風景超好的,你看…”顏向暖調轉了視頻,給靳蔚墨拍四周圍的環境。
這會雖然算是入冬,F省這邊的整體氣候沒有帝都冷,但卻也沒有多暖和,而玄門又地處偏僻,據說這里還是F省唯一會下雪的地方,屬于高山區,現在傍晚時分,站在高高的山崗上,涼風習習,吹得人還是很不舒服的。
“顏向暖,回去。”靳蔚墨態度卻很是冷硬,語氣也十分的強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