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顏向暖又說顏白蔭其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而從顏白蔭的表情當中又隱約能夠看得出來,她似乎也知道這件事情,莫不是,顏白蔭的身份真的有問題?
如此思考著,顏哲峰本來沒有懷疑的想法立刻就披上了一層懷疑的色彩,可按道理來說應該不可能的啊!當年他是親自聯系人做的親子鑒定報告,那女人是怎么在鑒定報告上做假的。
顏哲峰想著,突然又覺得確有可能,顏白蔭的母親不是個簡單的女人,那個女人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給他戴綠帽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時期,后面使用手段改了親子鑒定報告,這世界有錢能使鬼推磨,他相信,這是無稽之談不是沒有。
如果顏白蔭真的不是他的女兒,那他豈不是替別人養了十幾年的便宜女兒?
顏哲峰可不是一個愚蠢的男人,只要不是牽扯上人品和男女之事,他都很精明,不消片刻的功夫,他就想到了為什么顏白蔭不是他女兒的可能,毫無疑問,肯定是當初親子鑒定的時候,被動了手腳,那個年代,想要收買人心還是很容易的。
可因為親子鑒定報告,他才會相信了顏白蔭的身份,雖然顏白蔭長得和他不是很像,他也一直覺得顏白蔭像她的母親更多,他閑著沒事也不會去重復做親子鑒定,他也不是那么無聊的人,誰沒事三天兩頭做親子鑒定玩。
但這會,顏哲峰卻對顏白蔭的身份充滿了懷疑。
“我胡說。”顏向暖冷笑,看著顏哲峰:“現在科學這么發達,有沒有血緣關系,做個親子鑒定就知道了。”顏向暖悠悠出聲,語氣別提有多輕松。
“如果親子鑒定沒問題,那我親自向你賠禮道歉。”顏向暖很自信也很篤定。
而且她深信,顏哲峰有過之前的教訓后,想必會很謹慎才對,所以顏向暖也不擔心顏哲峰會被顏白蔭欺騙,真的假不了,假的就真不了。
“好,白蔭,我們現在就去做親子鑒定。”顏哲峰本來是想要給顏白蔭討公道的,可這會腦袋上綠油油的帽子正在提醒他,他哪里還顧得上尋顏向暖的麻煩,只想著趕緊去做親子鑒定,也好確定顏白蔭是不是他親生女兒的事實。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顏哲峰開始不淡定了,再看顏白蔭時,頓時就覺得顏白蔭哪兒哪兒都不像他,這心里就更是揣測起來,想到顏向暖和顏向陽姐弟兩都有與他相似的地方,顏白蔭同是他的女兒,卻一點像他的地方都沒有,眼睛,鼻子,嘴巴都不像,這委實有些古怪。
這也是他一直不怎么疼愛顏白蔭的緣故,人的心本來就是偏著的,顏白蔭作為私生女,又一點都不像他,長相也很一般,除了懂得討好他之外,其他并沒有可取之處,不像顏向暖那張紅顏禍水般的臉,至少五官中有和他相似的地方,卻又結合了他與前妻的完美長相,脾性也很對顏哲峰的胃口。
“爸,我不去,你不能聽顏向暖胡說八道,她說什么您就相信。顏向暖是蛇蝎心腸,她害我變成這樣,她就是想要毀了我,現在也不過是在推卸責任,爸爸您不能輕易相信她對我的污蔑栽贓,從而懷疑我的身份,這樣不正是如了她的意。”顏白蔭破罐子破摔之后反倒冷靜了下來。
雖然她知道自己沒辦法扭轉乾坤,可也不能就這樣被顏哲峰帶去做親子鑒定,那她今日前來不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想著,顏白蔭緩緩扭頭看著顏向暖,說什么也打算從顏向暖身上啃下一層肉來,她好不了,顏向暖也別想好。
顏哲峰果然被顏白蔭說得有些猶豫和意動,確實,顏向暖對顏白蔭下手這么狠,她毫不猶豫的打算毀掉顏白蔭的人生,這樣想的話,顏向暖為了禍害顏白蔭,故意說出這種污蔑的話來也不無可能。
顏哲峰耳根子軟,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該相信誰,而顏白蔭的弱勢,即是她的優點也是她的缺點,顏哲峰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所以這些年顏白蔭才能討好顏哲峰,顏白蔭對于顏哲峰的性格還是摸索得很透徹的,知道說什么管用。
“爸,我是您的女兒,這一點您難道還不清楚嗎?再說了,我媽是什么人,您也應該心里有數,她已經去世多年,您怎么忍心去懷疑她的為人。”顏白蔭說著,回頭惡狠狠的瞪著顏向暖,打算扭轉黑白:“姐姐,我知道你討厭我,也不喜歡我媽媽,可也不能不由分說的去污蔑她的清白,污蔑一個去世的人,你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天打雷劈嗎?”
顏白蔭很聰明,在這種時候還能拉出去世的母親說事。
顏哲峰是一個男人,雖然無情無義,但是對上一個已經去世的人,他不可能做到無動于衷,到底是曾經的女人,也有過幸福的時候,故而顏哲峰也有些微的猶豫。
顏白蔭說的倒也是有理,他確實不能聽顏向暖說什么就是什么,萬一冤枉了顏白蔭,本身顏白蔭就被顏向暖害成這樣,他這當父親的沒能為她主持公道,還被顏向暖攛掇著懷疑顏白蔭的身份,那不是太過分了嗎?
“白蔭,我沒有懷疑你媽的為人,我剛才也是一時糊涂…”顏哲峰有些勉強的和顏白蔭解釋,也覺得自己突然就決定帶顏白蔭去做親子鑒定確實有些草率。
如果顏白蔭確確實實是他的親生女兒,他這么做,無異于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她本來就因為顏向暖的任性妄為而毀了人生,他還懷疑她的話,她以后日子怎么過。
顏哲峰思考著,整個人也很是矛盾。
顏向暖一看到顏哲峰語帶猶豫,看著顏白蔭將黑的說成白的,頓覺玩味,不得不說,顏白蔭很懂得掌控人心。
“做親子鑒定而已,就算是污蔑嗎?”顏向暖冷冷接話:“我以為這只是證明你的身份而已,至于說得這么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