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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姝穎說完之后,生怕他們聯想不到自己想要表達的重點,趕緊又說:“你們想一想,做惡夢這種事,咱們是誰都能遇到,但是誰正常人好端端的天天做噩夢啊,那還不是因為心里頭有鬼,做了什么虧心事兒了么!我估計啊,能被林杰說算是把柄的,肯定是有什么比較大的事兒,所以跟人結了梁子,做了虧心事兒了,所以才會睡覺的時候良心不安,當然會做惡夢了!”
“你的意思我們明白,不過這種事情,不能光靠別人做了噩夢就斷定人家在外面人品不好,有仇家吧?要是這么猜,我們警察還怎么做事?豈不是所有人都要被查一遍?”唐弘業故意表現出不愿意采納張姝穎這個說法的樣子。
“那肯定是斷定不了,這不用你說我也明白,不過那我也沒有辦法啊!我就是不知道,你讓我怎么辦?我要是知道她的什么事兒,還用得著當初拿自己懷孕的事情去跟她攤牌么?”張姝穎有些急了,“那我直接就那她的把柄去要挾她不就好了么!何必給自己找那么大的麻煩呢!”
“你別激動,到底范季影在外面有沒有什么仇家,這個我們回頭再想辦法調查,不管怎么說,謝謝你給我們提供這個情況。”杜鵑對她點點頭。
“要不然這么辦吧,你們說說看林開朗是什么時候死的…不對不對!不要告訴我具體的時間,搞得好像我現編一樣,你們給我一個時間段吧!從哪天到哪天,我給你們回憶回憶我那時候都是在忙些什么,怎么樣?行不行?我實話跟你們說,回頭林杰那邊有個結論了,我肯定就不在a市繼續呆下去了,這里算是我的傷心地吧,那我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走啊,走了之后你們這邊把我當成是什么嫌疑人還是什么的去看待,我可吃不消!所以咱們還是先說清楚吧。”
“你倒是個急性子,當初是怎么沉得住氣,潛伏了那么久才對林杰出手的呢?”唐弘業看張姝穎這個態度,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有什么辦法,做這些個手術,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恢復的,所以我不忍著也得忍著!”張姝穎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你們就趕緊說個日子吧!”
唐弘業想了想,跳躍式的提出了幾個日期,張姝穎也是有模有樣的回憶了一番之后,才做出回答,過程中還有過幾次修正自己答案的舉動,杜鵑默默的做著記錄,以便日后的核實,不過以她的工作經驗和張姝穎面對唐弘業詢問時候的反應來看,她倒還是挺傾向于張姝穎說了真話這一種可能性的。
和張姝穎聊過之后,兩個人就立刻著手去核實了一下張姝穎說的這些天當中她的行動軌跡,都和什么人見過面,都去過什么地方。因為唐弘業挑出來的日子,前后跨度很大,并且毫無規律可循,如果張姝穎就其中某幾天的行蹤說了謊,那么就會很容易的造成前后矛盾的漏洞出現,所以還是比較容易確認的。
經過了一番確認,包括核對張姝穎提到的一些地點或者路段的監控錄像,最后都證實了她的說法是真實可信的,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面說謊。
唐弘業和杜鵑商量了一下,兩個人決定去見一見林杰,林杰現在也已經被拘捕,只不過跟他兒子的案子并沒有什么關聯,是因為收受hx賄hx賂那方面的問題,他們想要和他見一面倒也不是什么難事兒,只要和那邊打聲招呼就可以了,畢竟唐弘業和杜鵑這邊關于林開朗的案子,不管進度如何,有什么樣的結果,都不會影響到林杰那邊自己案子的最終定性。
兩個人先把這件事情和楊成商量了一下,打了個招呼,在征得了楊成的同意之后,才又和負責那邊林杰案子的同事去溝通,一切都很順利,他們很快就被安排了和林杰的見面。
林杰在被刑事拘留之后,公安局這邊的相關負責人已經向檢察院遞交了批捕的申請,應該很快就能夠正式的轉為偵查羈押。
杜鵑和唐弘業見到他的時候,林杰看起來和之前幾次見面已經完全不是同一種精神面貌了。之前他們見到林杰的時候,即便是在林開朗生死未卜,還在試圖找出綁匪的時候,他看起來也還算是打得起精神,并且對自己的儀容儀態也格外的重視,除了滿眼血絲之外,從外表上看不出什么狼狽來。
但是現在可就不同了,他看起來好像短短的幾天之內就老了十幾歲一樣,頭發不再是梳的一絲不茍,發絲看起來十分的凌亂,兩只眼睛里面布滿了血絲,熬得通紅,面部肌肉和皮膚好像也迅速的松弛下去一樣,臉頰耷拉著,全然沒有了之前的精干,比同樣年齡的人看起來還要更蒼老許多。
“你們還過來找我干什么?看我的笑話?”林杰看到杜鵑和唐弘業,似乎有些不大高興,他哼了一聲,語氣有些不陰不陽的對他們說。
“林杰,我們今天過來找你,為的還是,也只是林開朗的那件事,至于你其他方面的問題,那個不歸我們管,我們也不會去過問的。”唐弘業對他說。
林杰撇了撇嘴,冷冷的嗤了一聲,表達著自己對唐弘業這一番話的不信任:“得了吧,你們這么長時間以來,估計從來也沒有看我順眼過吧?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林開朗的案子,你們確實一直都是,我也不愿意我兒子去的這么不明不白,但是我自己的日子也還是要過的,所以我之前的所有做法,歸根結底都是希望能夠解決問題的同時,還盡量把對自己,對我的家庭的壞影響都降到最低,在這方面咱們的立場好像一直都不一樣。之前你們一直都覺得我在壞你們的事,現在看到我淪落到這個境地,你們肯定會覺得特別解恨吧?”
“你言重了,林先生,”唐弘業搖搖頭,“我們確實之前一直比較介意你私下里聯系綁匪,把贖金偷偷交了的事情,但是出發點也只是怕事態變得更復雜,怕林開朗會在這個過程中受到傷害。當然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么意義,林開朗遇害事件一確定,這個案子的性質就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過去你的做法是對是錯,已經沒有討論下去對于意義了。我們今天來找你,是想要問,范季影在外面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跟什么人結過仇,希望你能給我們提供線索。”
“我沒有什么可提供的,我跟你們應該已經說過了,我老婆她的工作性質擺在那里,一個幼兒園的園長,打交道的都是一些小孩子,她能得罪什么人?難不成你們還能懷疑林開朗是被她幼兒園的小朋友給踩死的么?”林杰冷淡地回答,“而且她工作上的事情,我一般不過問,我這邊的事情她插手的也少,所以你們如果非得認為是她那邊得罪了什么人,就去問她本人好了,她現在應該就在家里面,搞不好眼睛都哭瞎了,先是孩子出事,然后又是老公被人栽贓!”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你,把莫須有的罪名加在你身上嘍?”唐弘業覺得有些諷刺,就忍不住接了一句。他不知道林杰是怎么做到的,都到了這種時候,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大圈,居然還可以這么嘴硬,堅持不肯認賬。要知道,這一回張姝穎可真的是下了大功夫,那堪比雜志質量的彩色印刷的舉報材料,圖文并茂,雖然有一些證據不夠直接,但是已經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尤其是與其他女人保持著非正常的男女關系,并且還為了對付一擲千金,購買各種奢侈品。
他原本以為這樣的證據擺在面前,而且單位里面新官上任的領導也已經率先“大義滅親”了,那么林杰自然是會從心理防線上被擊垮,沒想到他的抗擊打下還是很強的,竟然還抱著一絲幻想的不肯松口呢。
林杰被唐弘業這么一問,眼睛里面忽然閃過一絲光亮,他把腰桿兒坐直了一些,用一種套近乎一樣的口氣對唐弘業和杜鵑說:“對啊!你們的那些同事跟我打交道的時間太短,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但是你們不一樣,你們跟我打交道的次數比較多,對我肯定比他們那些人要更了解。我們家里是一個什么樣的狀況,你們肯定是知道的,不可能這么快就忘了。你們能不能幫我做個證?就我家那個樣子,說我收了人家多少多少錢,幫人做了什么什么事,這不是太胡說八道了么!”
唐弘業和杜鵑誰都沒有說話,他們在調查過程中,其實都已經掌握到了林杰一些來路不明的巨額財產,只不過這跟林開朗的遇害并沒有直接關系,所以他們也不方便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去過問那些,這并非他們的職責所在,但是同樣的,林杰現在想要假裝成很無辜的樣子,騙他們替自己作證,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考慮到這邊的同事可能有已經商量好的調查方向和審訊策略,兩個人并沒有當場就揭穿林杰的這些謊話,只是不作回應,沒有答應他罷了,至于他們手頭掌握的那些東西,回頭自然也是會交給負責林杰這個案子的同事去繼續處理的。
“所以你想說的是什么呢?”杜鵑假裝聽不出來林杰根本就無心過問林開朗案子的進度這件事,一心只想著自己怎么脫罪,“你的意思是林開朗的遇害,根源還是在你這邊?是你在外面與什么人結仇,所以讓對方用林開朗報復你?”
林杰原本是一腔熱情的希望他們兩個人能夠答應幫自己做個證,證明自己的房子很小很舊,自己的生活很簡樸,所以不可能坐實了舉報材料上的那些事情。結果沒想到這兩個警察一點也不上道,不論自己怎么說,就是不搭腔,情緒便也重新低落下來,被杜鵑這么一問,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回答了一句:“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究竟是誰干的,不早就自己動手報仇了么,還用等你們?我現在被人陷害,名聲和事業都毀了,你們看不出來么?我都沒有什么太過分的請求,就希望你們能夠幫我實事求是的,把你們去我家里的時候看到的跟人家說一下,難道這樣你們都做不到么?你們這和見死不救有什么區別?”
杜鵑皺了皺眉頭:“所以呢?你現在是希望我們把林開朗的案子撂下不管,專心去幫你作證和脫罪?你的案子很重要,林開朗的事情就可以暫時放一放?”
“話不是這么說的,我沒有說林開朗的事情不重要,那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心疼不在乎。但是話說回來,死者已矣,這話你們不可能不懂,林開朗的事情,已經讓我們家里遭受了這么大的打擊和痛苦,我老婆已經承受了很多了,如果這種時候,我又因為別人的誣告,也沒有辦法脫身,你們還讓不讓她活?孩子和老婆對我來說都很重要,但一個已經失去了,我總不能連另一個也不顧吧?”
這話說的還真叫深情款款,如果不是杜鵑和唐弘業已經見過了張姝穎,對她和林杰之間的事情有了非常全面的掌握,搞不好現在還真的會被林杰這副樣子給唬住了呢。
“好吧,既然你是這樣的態度,那我希望你能夠早日證明自己的清白。”杜鵑聽了林杰的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唐弘業也跟著她一起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誒誒誒!別走!你們別走!”林杰沒想到杜鵑連再勸說一下自己的念頭都沒有就準備離開了,一下子也有點著急了,連忙開口叫住兩個人,“有一個人!我覺得他有可能是你們要找的人,你們可以去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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