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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靈,我覺得你誤會不真佛子了,不說以他的身份、人品、氣度,就看他的行事,也不像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小人。”
風靈把手上的點心一下扔到嘴里,使勁嚼了嚼,“好吧,我已經真切的知道那位不真佛子是有多么高潔無私了,我錯了。我現在只想知道師兄師姐們為什么都陪他去了瑤池小境?”
“我問了問之師侄,他說宗主和諸位長老已經商量了幾日,并不是突然決定的。
不過到底因為什么,他也不知道,因為即使是他也沒有資格參加此次的議事。”
球球這次真的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但連未來的宗主繼承人問之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其他人更是一臉迷茫。
“不過風靈,問之師侄說宗主給你留了話,說你可以出去了,他們這些長輩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就由你督促大家修煉!”
球球總感覺應該是不真佛子為風靈說了好話,要不是以風尋宗主的脾氣,風靈若是不道歉,不吃點苦頭,是不能出祠堂的。
想來風靈也猜到了這點,半晌無語。
一個不滿三十歲的人倒把她襯托的像個吃不到糖就滿地打滾的小孩子,真是憋屈的要死。
而且她甚至連找回場子的機會都沒有。
為了讓自己不至于顯得太難看,風靈只好轉移話題。
“球球,你說容之被關進冰梟窟,真是為了我打抱不平然后得罪了不真佛子?”
就算風靈再想詆毀不真佛子,但不得不說,只聽球球轉述,就知不是那種斤斤計較、小肚雞腸的人。
他連自己這個“始作俑者”都能原諒,又怎么會為難容之?
球球看著手里的點心,真是舍不得下嘴啊。
想起那個溫柔的人,球球終于抬頭看了風靈一眼,“還好,不算太傻!”
風靈并沒有因為球球的這句嘲諷而生氣,她反而有些傷心,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容之。
“你去見容之,他說了什么?”風靈做不到對容之不管不問,這副“沒出息”的樣子讓錦毛鼠球球氣的牙癢癢。
“那容之鬼精鬼精的,以前就攛掇著你到處惹禍,出了事,黑鍋你背,好名聲他得了去。如今你怎么還不長教訓。”
球球非常不喜歡容之,覺得他“心不正”,所行也不是君子所為。
這次大家都說容之是為了“小師姑”這才得罪了不真佛子,被宗主罰去了冰梟窟。
但球球和風靈自己都覺得事情不會那么簡單。
偏偏知道當日大殿上發生了什么事的人都陪著不真佛子去了瑤池小境,只叫他后悔為什么早上的時候沒問問不真佛子。
想來那么溫柔的人,一定會回答他的吧!
風靈讓他去冰梟窟看看容之,問問到底怎么回事,也好想法子放容之出來。
如今…
“我根本沒去冰梟窟!”
“你沒去?”風靈抬高聲音,看著面無表情的男童,忍不住生氣道:“球球,我知道你平日里不太喜歡容之,但他好歹是五師兄的親傳弟子,而五師兄平日里對你我最好。就是看在五師兄的面子上,我們也不能對容之不聞不問啊!”
“就是因為五師兄對我們好,我們才不能去看容之。他是被宗主大師兄關進冰梟窟的,五師兄就這么一個親傳弟子,都沒有阻止,可見真是氣狠了。
容之既然知道不真佛子的師父惠緣大師對五師兄有救命之恩,卻還是不顧及五師兄的面子和名聲‘得罪’了不真佛子,我們去看他做什么?
若是你一個心軟,放他出來,又讓宗主大師兄和五師兄情何以堪?”
別看球球個小人小,但妖大多是長壽種,球球今年已經二百多歲了,從瑤池仙境中跟著風靈出來,甚至偷偷幾次去世俗界,成長速度比風靈以為的更快。
風靈仿佛頭一次認識相處了四十多年的小伙伴,看他表面上雖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但眼中的擔憂之色卻藏也藏不住,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球球,我這次不會做傻事!幾位師兄師姐如今都不在,整個宗門除了不問事實的幾個師伯師叔和老祖,數我輩分高,我清楚的知道,我不能任性,因為沒人會為我的任性買單。
我們去見見容之吧,總要知道,他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球球聽了小伙伴這么一番推心置腹的話,沒想到幾位師兄師姐不在,倒讓風靈長大了,見她還要去見容之,到底沒有做聲。
風靈見了心中一笑,球球不出聲,也就代表不反對。
飄渺尋仙宗的冰梟窟是整個玉虛峰最最寒冷的地方,因為其中有玄冰玉礦,進入其中的人只能不停運轉功法,調動靈力,才不至于被凍僵。
所以冰梟窟雖是懲罰犯了錯的弟子的地方,卻也是為了督導他們一心修煉。
有的弟子為求突破,甚至會向宗門請求到此來修煉。
一個是自請到此修煉,宗門大力提倡,所以獎勵每日皆有難得的靈食可以食用,修為若有寸進,長輩們還會賞下難得的丹藥。
一個是犯了錯被罰在此地悔過,無論罰多少日的禁閉,除了儲物袋里的白面饅頭和水,連個石子都不能帶進來。
容之是后者,但除了饅頭和水,他還帶進來一個山下昆侖基地發放的高級身份環。
當日一向疼愛他的師父和宗主師伯居然寧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他,甚至不顧及會不會傷了他的神魂,執意要檢查他的識海。
這讓容之顧不得在隱瞞,喊出了不真佛子的秘密。
“什么不真佛子?她根本就是個女人!一個女人怎么可能是浮屠寺的佛子呢?”
喊出這句話后,容之只感覺自己的心都敞亮了幾分。
是啊,一個女人怎么可能是浮屠寺光風霽月的佛子?
所以就算她現在有多風光,多高高在上,也不過是編織在謊言之上的浮華,就像肥皂水制的泡沫,自己輕輕一觸,它就破了。
“誰告訴你女人就做不得浮屠寺的佛子了?”在場的宗主和長老們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般。
不知道是在笑話自己的無知,還是在笑話他說的這句話的本身。
容之看著自己師父風抒長老臉無表情的看著自己,但眼神中居然浮現出一絲厭惡,似乎是看透了他藏在內心的嫉妒和私心。
“浮屠寺原本就是一個女人建立起來的,所以女人為什么不能成為浮屠寺的佛子?”
而宗主大師伯則用一種失望的眼神看著他,“容之,沒人會關心浮屠寺的佛子是男是女,我們只需要知道她是浮屠寺的佛子就行了。你入了什么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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