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他發現人家了!”
婠婠猛然縮回了頭,俏臉上猶還帶著心有余悸神色,震驚道:“這這…這不就是贏政嗎?人家之前在輪回空間里,遠遠的看過他,天吶,那個冷漠如冰的家伙,竟然也能笑的這么溫暖?感覺連人家的心都給治愈了。”
“師父笑的很開心。”
慕容若臉上帶著些愧疚神色,看著正在那里和狂徒輕笑著說些什么的師父…
很少見她如此雀躍,顯然,心情定然是開心到了極處。
她輕聲道:“但這秦政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想看著師父泥足深陷,落到跟蘇兄的娘親一樣的下場,但還是第一次,看她笑的這么開心,一想到是我將他的下落告訴了蘇兄,我的心里就…唉…師父啊師父,為什么您愛誰不好,偏偏愛上一個壞人呢?”
“情情愛愛,最是不講道理的。”
婠婠輕聲道:“從某個方面來說,少爺他也是個人渣,可就算他再渣十倍,你難道就不喜歡他了?”
“是啊。”
慕容若有點頹然的嘆息,輕聲道:“想來至多幾日,蘇兄便要到了…到時候…希望他能快些恢復自己的記憶吧,我所知曉的秦政,是決不會有半點偽裝之人,他若恢復記憶,定然會對師父不假辭色,到時候也可讓她早些死心。”
秦政竟然失憶了。
當初聽蘇兄說,說秦政重傷于他的手中,傷勢之重,恐怕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恢復…
初始時她其實還頗不以為然,畢竟那可是秦政,傳說中實力強大無比的入道至尊,縱然同為入道,僅僅只是他的分身,便足可碾壓神炎宗宗主凌天縱和劍宗宗主等人,其本體真實實力…恐怕已然凌駕于自己所知的任何人之上。
結果沒想到,他竟然傷的這么重。
甚至于,連記憶都給失去了。
“如果就這么殺掉他的話,他死的豈不無辜?”
慕容若輕嘆道:“但失去記憶,也不能代表過去的罪惡就那么消失…唉…”
她嘆道:“走吧,別多看了,那狂徒就算失憶,也是入道至尊,加上我師父,咱們兩個想瞞過他們的眼光基本上是絕無可能,一回兩回還能用對師父的感情好奇來解釋,但太多…難免露出端倪。”
“好吧。”
婠婠顯然也知道慕容若此時心情復雜…
當下并未多說,而是乖乖的跟著慕容若往回走去。
而房間里…
慕清言俏臉帶著些微的酡紅,畢竟被自己的弟子看到自己殷切的模樣,感覺自然頗為復雜。
她并沒有遮遮掩掩,而是大大方方的笑道:“剛剛那兩個小姑娘,一個是我的弟子,另外一個,為我天涯海閣貢獻了一套相當不弱的功法,兼之與我的那弟子頗有幾分交情,所以便成為了我天涯海閣的名譽長老,年紀雖輕,但兩人實力皆是不俗,日后皆為我天涯海閣的中流砥柱!”
“我好像見過她們。”
狂徒輕聲道。
慕清言心頭莫名一跳,問道:“你想起來在哪里見過嗎?”
“夢中。”
狂徒淡淡道:“似乎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夢,夢里我被殺了…而她們兩個,便是其中的幫兇。”
“那還有意思嗎?”
慕清言臉上露出了幾分復雜神色,問道。
“嗯,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感覺很有意思。”
狂徒笑道:“想來,我之前也是見過她們的吧?”
“一面之緣而已.”
“那就對了,畢竟我不可能夢到我沒見過的人…既然見過,什么夢就不足為奇了。”
狂徒倒是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笑道:“對了,又到時間了,你該去給你的那名小弟子傳授武藝了吧?”
“也是呢…月兒她這段時間修為進展神速,我得趕緊去看看才行。”
慕清言這才發現,自己和狂徒聊了一陣…明明感覺沒有多久,但竟然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了。
“你有傷在身,還是多多休息為好。”
對狂徒囑咐了幾句,而后,她這才依依不舍的推開了房門離開。
留下狂徒獨自一人,靜靜的坐在窗邊,看著窗外…
仿佛隨著慕清言的離開,他一下子也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似的。
就那么望著窗外,眼底帶著幾分迷茫。
到底…對過去的記憶還是有些好奇的。
而慕清言快步往外走著,心頭卻當真是復雜無比。
既欣喜于狂徒愿意留在此處,卻又有些擔心狂徒會不會出外亂走,碰到道無涯。
畢竟他現在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一身實力就算不在道無涯之下,如今又還能剩下多少?更別說他還有傷在身…
這么算起來,其實應該讓他離開天涯海閣的。
可他失憶之前,對自己素來不假辭色,而如今,失去記憶,反而變的親近起來,甚至于望著自己的眼神頗為親切,這種感覺,讓慕清言也頗有些無所適從,但心頭的喜悅,卻是怎么也遮掩不去的。
到底該如何做…
慕清言輕輕嘆息了一聲,也不回頭,淡淡道:“你一路跟了我不短時間了,也該現身了吧?”
話音落下。
一名黑衣女子就那么突然出現在了慕清言的身后,俏臉蒙著面紗,只露出一雙眼眸,望著她的眼神里滿是玩味,“慕閣主真是厲害,竟然這么快就發現了我的蹤跡…我還以為,你如今沉溺于男女情愛之中,已經無法自拔了呢。”
“你到底是誰?”
慕清言終于回過頭來,冷冷的看著那名黑紗女子,道:“你不是我天涯海閣之人!”
“我自然不是你天涯海閣之人,只是這段時間里,我一直隱于你天涯海閣周圍而已,到現在,卻是不得不現身相見了。”
眼見外敵…
慕清言哪里還有之前面對狂徒的溫柔嬌俏,一臉的凜然如寒霜,冷冷道:“不得不現身?怎么,莫非有人逼迫于你?隱于我天涯海閣之內,你到底是什么意圖?”
“我沒什么意圖…如果說非要有的話,我是為了你剛剛才離開的那個男人而來。”
黑衣女子淡笑道:“你難道就不好奇嗎?為什么…大秦距離天涯海閣何止千里之遙,他結果卻偏偏出現在了這里?還是說你該不會天真的誤會,認為這是上天賜于你和他的姻緣吧?”
“你…”
慕清言頓時莫名的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