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軍浪走了回來,詫異的看到,幽魅居然跟白仙兒相談甚歡。
在他印象中,幽魅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座萬古不化的冰山一般,所帶來的唯有一股生人莫近的冰冷之感。
在這種讓人心生寒意的冰冷外表下,她的內心也是極為孤單的,因為她是一個殺手,注定了要與孤單為伴。
因此,極少看到幽魅會跟別人相談甚歡的情況,即便是葉軍浪面對幽魅時候,有時候都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老實說,看到幽魅能夠與人這樣健談,他心里面也是高興的。
他心知一個人孤獨就了,就會造成內心的封閉,常年如此,到了后面無論是精神還是心理都會出現一定的扭曲。
葉軍浪潛意識里倒是希望幽魅加入撒旦軍團后能夠融入進來,在跟撒旦軍團中的其他弟兄接觸的過程中,她那已經封閉的內心世界能夠被打開一道縫隙,這樣對她往后的人生而言有益無害。
“你們聊這些什么啊?聊得這么起勁?”
葉軍浪走過來后用英文問著。
白仙兒轉眸看向了葉軍浪,眼底深處悄然間已經閃過了一絲的異彩,她嫣然一笑,說道:“我們正在聊一些女人的私密話題。某個無恥敗類是不是也想加入討論中啊?”
葉軍浪識趣的閉嘴了。
他可沒什么興趣參與到女人的私密話題中,再則,要是參入進去了豈非是證明了自己就是白仙兒口中的無恥敗類?
這讓一貫來堅信自己本性純良的葉軍浪才不會這樣做。
一會兒后,蕭含玉也走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她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初,只不過那雙流轉著萬千風情的美眸看到葉軍浪的時候,目光深處不免還有些羞赧與愧疚。
羞赧在于在那獨立洗手間內,她與葉軍浪擁吻在了一起,那種感覺已經是讓她多年不曾有過了;愧疚在于那一刻她心里面的確是將葉軍浪當成了另外一個人。
葉軍浪的臉色則是顯得平靜許多,饒是在那洗手間中蕭含玉并未多說,他多少也知道了一些內情,此前蕭含玉所鐘情的一個男子在某些方面與他有些相似,只不過在幾年前那個男子在一場車禍中過世了。
也難怪葉軍浪就覺得當初蕭含玉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那臉色就明顯有些奇怪,只不過當時他并未多想。
今晚蕭含玉喝了不少酒,在那狹小的獨立衛生間內,她看著葉軍浪恍惚間又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影一般,意亂情迷之下才跟葉軍浪擁吻在了一起。
只不過,葉軍浪是葉軍浪,終究是不是她念念不忘的那個人了。
從中也看得出來蕭含玉用情極深,即便這么多年過去了她仍舊是忘不了那個人,這與她自身那股風情萬種的紅塵氣質還真是有些反差。
葉軍浪又跟白仙兒喝了好幾杯酒,到最后白仙兒終究是有了些許醉意,那張白凈得吹彈可破般的玉臉上染上了一抹嫣紅,平添了幾許的撩人媚意。
饒是白仙兒有家傳秘法可以迅速分解酒精也好,但也不能完全分解派出,不斷積累之下多少也會有點醉意。
眼看夜色已深,葉軍浪與身邊三個美女也就結束了一場看成是一龍對三鳳的飲酒對決。
葉軍浪站起身的時候,都有些腳步都有些搖晃。
到了現在,烈酒之王的威力總算是開始爆發出來了,那濃烈的酒勁涌上頭來,以著葉軍浪的酒量也是感覺到有些暈眩暈眩的。
不過他還是保持著清醒,理智也很清晰。
“幽魅,你到了江海市是在哪里落腳休息?”葉軍浪問著。
幽魅看了他一眼,已經恢復了那種萬股寒冰般的冷意,她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自有地方可去。”
“行吧。”葉軍浪點頭。
白仙兒卻是嘟了嘟嘴,道:“喂,你怎么就不問問我有沒有落腳的地方呢?厚此薄彼啊你。”
葉軍浪沒好氣的瞪了這個白裙美女一眼,他今晚被喝成這樣,大部分原因就是源自于這個女人。
他確信白仙兒肯定是有什么秘法能夠讓自己不醉,嚴格來說這就是作弊,但即便是作弊也好那也是別人的本事,他能說什么?
“仙子沒地兒住?那就跟我走吧。今晚老子讓葉老頭睡沙發,屋子里那張床是你的了。”葉軍浪豪氣干云的說道。
“那你呢?”
白仙兒狡黠的眨了眨眼。
“把你送回我屋子里的時候,我肯定是醉了。一個醉了的人,天地為席。有可能是躺地上,也可能倒在沙發上,也可能爬上床…”葉軍浪笑著說道。
白仙兒俏臉又是一紅,她輕碎了聲,說道:“那我還是自己找地方住吧。”
走出去酒吧的時候,蕭含玉慢了一步,跟在葉軍浪身側,她眼眸一轉,看著葉軍浪那張側臉,輕聲說道:“葉軍浪,此前我——”
葉軍浪心知她想說什么,他笑了笑,低聲說道:“玉姐,你不用感到歉意什么的。我能理解。如果你想起那人,把我當成他也無妨,比方說抱一抱什么的,我不介意的。”
蕭含玉臉色一紅,那雙內蘊風情的眼眸禁不住白了他一眼。
那宜喜宜嗔的嬌態配合著她那極盡成熟的風情,當真是讓人心旌搖曳,難以自持。
葉軍浪腦海中不免浮現出此前擁吻蕭含玉時的那種感覺,用力抱緊之下胸前仿佛被一大團棉花被包容,那種極富彈力的柔軟讓人回味無窮。
走出酒吧外,被清涼的夜風一吹,葉軍浪自身的那股酒意都消散了幾分。
幽魅告別了葉軍浪,先是上車走了。
葉軍浪看了眼白仙兒,問道:“仙子,要不要我開車送你一程?”
白仙兒搖頭,說道:“不用了。萬一你把我拉到荒郊野外,我豈非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葉軍浪惱了,黑著臉道:“我像是那種人嗎?”
“對于你這樣的無恥敗類,有什么事是做不出來的?”白仙兒紅著臉道。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葉軍浪忽而聲情并茂故作傷感的念了一句詞。
白仙兒吃吃一笑,道:“這人一定是喝醉了,居然也學那文雅之人朗詩頌詞起來了。”
“仙子,這是送給你的…多情自古傷離別啊,你要珍重,以后不用太自作多情的想我,免得換來那離別之傷。”葉軍浪好整以暇的說道。
白仙兒臉色一怔,眼眸中泛起些許惱意,不等她要說什么,只見葉軍浪朝著蕭含玉揮了揮手,告別之后也上車走了。
蕭含玉望著葉軍浪開著那輛彪悍的防彈越野車離去的方向,一時間各種情緒涌上心間,也不知正在想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