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的日常只有三件事——吃飯、睡覺、殺人。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一個男人存在——他的主子。
主子就是他的唯一,他瘋狂的癡迷于他,也瘋狂聽命于他,只要主子下達的任何命令,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執行。
比方說殺人。
本身,殺人就是他最擅長的事情了,他本身就是一個殺手,最精通的就是狙殺。
今晚他接到了主子下達的一個任務,狙殺黃勇。
他知道黃勇是誰,前段時間主子收買了黃勇,讓黃勇開著一輛車去機場存放,事后給了黃勇十萬塊錢。
十萬塊對于一個剛出獄而又游手好閑身無一技之長的混混而言,別說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只怕是殺人都敢去嘗試了。
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晚黃勇必須死。
黃勇居住的小區、樓層等等地理環境他已經掌握得一清二楚,藍光大廈頂樓借助狙擊鏡能夠清晰的看到黃勇租住房子的陽臺情況。
所以,只要黃勇出現在陽臺,他就可以一槍狙殺。
主子說了,他會有辦法讓黃勇出現在陽臺上。他所要做的,就是目標出現之后一槍狙殺。
他潛入這棟大廈是從二樓一個櫥窗旁的排氣窗口進來的,以著他的身手,借助一些工具之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這棟大廈很容易,不會驚動到任何人。
他來到了頂樓,撬開了鐵門,打開手中的皮箱,皮箱內是一支狙擊步槍的拆卸分裝的零件。
這支槍是他最喜歡的AWP狙擊步槍。
小巧精致,但在有效射程之內,極為的精準。
他以著最快的速度將這支AWP狙擊步槍裝好,彈匣內推進了五發彈頭,他選擇好了角度,蹲下來拖著狙擊步槍,槍口已經瞄準向了黃勇所在屋子的陽臺。
然后,他給主子發個信息過去,他這邊已經做好準備。
幾分鐘后,他看到了目標出現在了陽臺上,手中正拿著手機在通電話。
他鎖定住了目標的腦袋,接著扣下了扳機。
已經裝了消聲器的槍口狙殺而出的彈頭已經把那種子彈出膛的聲音減小到最低,不到眨眼的功夫,通過狙擊鏡,他便是看到了目標的腦袋如同那被打爛的西瓜般,轟然炸開。
他喜歡這種視覺感受,只覺得那是時間最美的畫面感。
他收起來,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借助那淡淡地月色,依稀看到他一張臉竟是扁平的,說不出來的別扭與詭異。
他將這支狙擊步槍再度拆卸,然后分裝在了箱子內。
他合上箱子,準備離開。
就在他準備要走的時候,他突然有種感覺,在對面目標所在屋子的那間陽臺上,無形中似乎有著一雙眼睛正在盯著他看著。
那種感覺,就仿佛是他被那天敵給盯住了,竟是讓他莫名的產生一種心悸之感。
這種感覺很突然,也很微妙,這讓他感到極度的不舒服。
影子忍不住轉眼朝著前方看去,不過已經沒有了狙擊鏡,憑著一雙肉眼他什么也看不到,被那重重夜色給阻隔了。
影子意識到,他必須要盡快離開。
他走出樓頂,整個人還真是如同一道無聲無息的影子一般朝下潛行。
只不過,走到某一層樓道的時候,樓道口上有著這棟寫字樓中某個公司正在通宵加班的兩三個員工正在抽煙。
影子只好等。
等到這兩三個員工抽煙閑聊一番離開之后,他便是繼續往下潛行。
他打算潛行返回二樓那個排氣窗口中離開這棟大廈。
可當他來到二樓的時候,臉色陡然一變,稍稍朝外一看的時候,竟是看到外面警戒著的一個個警察。
警方來了,并且鎖定住了這棟大廈!
可是,警方怎么知道自己選擇這棟大廈的頂樓作為伏擊點?
與此同時,影子心中又滋生起一種奇異的感覺,他感覺到的那雙無形中的眼睛存在,就像是在頂樓時候他心有所感一樣。
他知道,那個未知身份的人來了,這無疑是一個極為恐怖的存在,即便是他都會感到心悸。
那種感覺就像是遇到了天敵。
當即,影子收斂自身的氣息,他身子緩緩后退,朝著樓上再度潛行了上去。
頂樓。
葉軍浪眼中目光陰沉,他走到了一個方位,然后蹲了下來,比出一個狙擊的姿勢,方向正是朝著黃勇租住屋子的方向。
如果影子此時此刻站在這里,那他一定會震驚得無以復加。
因為葉軍浪此刻所蹲伏的位置正是他此前所蹲伏狙殺的位置,分毫不差。
“那個兇手基本上就是在這個位置進行狙殺。我來遲了一步。現在他已經離開。”葉軍浪開口,他眼中精芒一閃,說道,“不過,他是否已經離開這棟大廈還不確定。”
丁柔臉色一變,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兇手極有可能還逗留在這棟大廈中?”
“有這個可能,但不是百分百。”葉軍浪開口,接著說道,“但是,即便只是百分之一的可能,也要進行全面的排查。”
“怎么排查?”丁柔問著。
葉軍浪說道:“這棟大廈里面還有一些正在通宵加班的各個公司的員工。我了解到,要進出這棟大廈需要專門的工作牌,工作牌具有進出的磁卡功能,也是代表這名員工的身份。所以,但凡還有人工作的樓層,逐一通知,讓他們走下來,一個個用自身的工作牌來離開這棟大廈。只要工作牌跟他本人的信息無誤,就可以離開。”
丁柔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辦法很好。”
“采取這個辦法,需要大量的警力。目前在這里的警力人手還不夠。所以你需要調集人手過來,最好把武警部隊的戰士也調集過來。”葉軍浪說道。
丁柔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先跟周局聯系,周局可以跟武警部隊取得聯系。我讓其他警方系統的警員趕過來。”
葉軍浪在頂樓來回走著,接著離開了頂樓,順著安全扶梯往下走了幾層,他皺了皺眉。
他竟是沒有感應到絲毫殘留的氣息。
說明這個兇手極為老練,準備得也極為的周全,性格更是極為的謹慎小心,這樣的對手往往很狡猾,也很兇殘。
不過葉軍浪不以為然,相反,心中燃起的那團炙熱的怒殺之意讓他發誓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兇手給揪出來。
在他這尊撒旦面前,一切的小鬼都要鎮殺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