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領旨謝恩,瞥了一眼手中的圣旨,獻王抬頭看了一眼厲王,眼神極為的復雜,既然厲王能夠幫著自己將請婚折子遞上來,說明他沒有想要娶鐘書然的想法。
不娶鐘書然就意味著不想和鐘尚書聯合,可是兵權又有何方法獲得呢?
獻王越想手心越是冒汗,難道這一切都有了定論?父皇已經決定要讓厲王繼承大統了?
獻王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喜悅,越是思量越是覺得有可能,抬眼盯著厲王和梓瑤地眼神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一仰頭喝了酒樽中的烈酒。
周圍有很多王公大臣向獻王恭賀的,獻王保持著面容上的微笑,但是目光沒有離開厲王和梓瑤。
梓瑤無需用神識探查都已經感知到了,這個獻王目前的樣子用八寶的話說有黑化地跡象,畢竟得過癲狂之癥,所有的想法和做法都有些極端,還是謹慎些好。
梓瑤朝著厲王的方向挪了挪身子,厲王早就感知到了,用給梓瑤布菜的機會在她耳邊低語道:“莫要擔憂。”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梓瑤一下子心安了,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冰冷和淡漠的男人,梓瑤有些感動,輕輕地點點頭。
隨著動作梓瑤頭上金冠的流蘇輕輕掃過厲王的面頰,一陣淡淡的幽香傳到了厲王的鼻端,他知道這是眼前這個女子身體上特有的藥香和體香,讓他有些意亂神迷。
泛紅的耳朵透露了他的心事,梓瑤在他身側一眼就看到了厲王紅紅的耳朵,差點沒忍住笑出聲,捂著嘴巴半天才控制住。
不過這些在鐘書然的眼中就非常的礙眼,看得她不斷撕扯著著手中的絹帕,這兩人如此恩愛的小動作讓人看了極為的妒恨,自己雖然也被賜婚了,但是獻王并沒有對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好感。
反倒是聽父親說,獻王與一個女人關系極為地不尋常,貌似這個女人是哪國的公主,鐘書然極為焦慮,因為這不是上一世她所熟知的情節,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讓她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再看獻王,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厲王和那個薛小姐,讓她恨不得上去將這二人撕爛,估計獻王一定是和自己一樣,覺得這個薛小姐與死去的幽雪極為相似吧。
她越想越氣,手指都有些顫抖了,趕緊和父親說了一聲想要去透透氣,然后退出了大殿。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整個皇宮中華燈初上,看著眼前這些閃爍的燈光她不斷暢想著,獻王有一天登基后,自己也會在這個皇宮之中生活。
到時獻王也會有很多的后宮佳麗吧,自己難道都要這樣去妒恨嗎?
不,不會!
因為自己已經是后宮之主,母儀天下的皇后了,再爭寵又如何,自己依然是皇上的妻子,她們還是要過來叩拜覲見。
漸漸地鐘書然平復了自己焦躁的心,不過那個父親說的他國公主還是需要留心,畢竟這個人才是自己最為有利的競爭對手。
今夜是除夕也是立春,雖然已經入夜,但是并沒有非常的寒冷,鐘書然冷靜下來后轉身準備回大殿,不過身后的宮墻邊上似乎有人影晃動,待她仔細觀看的時候有沒有了動靜。
鐘書然有些不解的甩甩頭,快步回太極殿了。
大殿內,大臣們紛紛朝著皇上敬酒,恭賀皇上大病初愈,不過薛平在身后不斷的提示,皇上并未多飲,只是象征性的舉舉杯。
在歌舞結束后,劉賢一揮手,所有表演的宮婢全部退場,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老皇帝站起身走到桌前。
“今日除夕夜宴也是立春,新年的伊始,朕重病的這幾個月讓朕想明白了很多事兒,正所謂日久見人心,朕覺得厲王監國的這段時間治理的不錯,各省各部都理順的不錯。
朕決定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冊封厲王為太子,藥王谷薛雪瑤為太子妃,正月十五再行冊封大典,即日起行東宮監國之權。”
一揮手,劉賢將事先老皇帝已經擬好的圣旨交給厲王,厲王和梓瑤起身躬身施禮,領旨謝恩了。
這短短的幾句話讓整個大殿的王公大臣都蒙了,簡直是平地一聲雷,老皇帝平時是一個多么優柔寡斷的人,眾人沒有不知道的,如今讓他能夠如此突然的做這個決定真是出人預料。
文王和恒王沒有過多的驚訝,因為這幾個月本就是厲王監國,如此之事多了一道圣旨的區別,況且他們二人目前對厲王多是以三哥的感覺來看待,少了原來的那些不滿和覬覦之心。
獻王、鐘尚書、鐘書然以及獻王陣營的那些大臣們蒙了,這是什么節奏!
冊封太子!
還直接監國!
這不是要準備退位的意思嗎?
獻王哪里還有什么機會啊?
還未等眾人祝賀厲王,殿外就傳來了一陣尖銳的信號聲,一道藍色的強光劃過太極殿前面的天空,一群黑衣人沖到大殿上來。
很多膽小的女眷都已經起身朝大殿內側跑了過去,尖叫聲和桌椅傾倒地聲音充斥在大殿上,梓瑤看了一眼薛平,薛平點點頭,掏出一顆丹藥遞給皇帝,老皇帝想都未想拿起來就吃了。
背負著雙手看著闖進來的這些人,“終于來了?怎么到了如今這個時間還是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嗎?”
前面的一個比較魁梧的男子哈哈大笑,“哈哈哈,皇上還是這樣的沉不住氣,這可怎么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對手是誰啊!”
說完一把扯下臉上的黑巾,來人不是旁人竟是獻王的外祖父軒轅鴻烈,獻王都有些意外,抓緊了桌子邊緣看著眼前的這些人,那個矮小的身影看眼睛就知道是羽公主。
他蹙眉不解的盯著羽公主和自己的外祖父,因為自己已經明確的告訴他們了除夕夜的逼宮計劃取消,這些人怎么還是這樣來執行了?
軒轅鴻烈并未多給獻王眼神,而是極為興奮的樣子朝前走了兩步,厲王、文王和恒王全部起身,走到了皇帝身前的臺階下方。
太極殿上的王公大臣大多都緩緩的朝著大殿的內側移動,鐘書然已經蒙了,因為這個軒轅鴻烈自己是見過的,這是獻王的外祖父啊!
怎么竟然逼宮了,在上一世中并沒有這樣的事兒發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