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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糖與毒

熊貓書庫    保衛國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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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瞬間,兩人都是怦然心動。

  他錯愕不已。

  那雙唇上柔軟的觸感,讓他神智暫時陷入懵懂,身體卻忠誠地第一時間作出反應。

  根本不管她“不許動”的命令,他雙臂一抱,將她牢牢箍住。

  她生氣地掙了兩下,他卻千辛萬苦擠出兩個字:“來了。”

  傅靈川已到門外。

  罷了,既然要演就演足全套。她一下停止掙扎,反手抱著他的臉,丁香暗渡,親得更加起勁了。

  倒不全是做戲。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偶爾也會想起兩人唇齒相依的感覺,那種面紅心跳,那種抵死的纏##綿。

  真地只是偶爾。

  但不妨礙她現在舒舒服服地享受一把。

  哪怕知道傅靈川馬上露面,她仍伸出小手環繞上他的脖頸,緊緊抱住。

  她越用力,“虞琳瑯”越放松,干脆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于是傅靈川踏入見到的第一幕,就是她居高臨下,抱著虞庚慶的小兒子親得難解難分,似乎吮吸的是美味蜜汁,后者反倒有些手足無措,連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仿佛兜頭一盆冰水澆下,滋上來的卻是蓬勃的怒氣。在傅靈川神智反應過來之前,自個兒已經一個箭步沖過去,伸手要將他們分開。

  “長樂!”這一聲暴喝,震得杯中的水面晃蕩不已。

  馮妙君卻依依不舍松開郎君,傅靈川甚至能聽到他們雙唇分開發出的“啵”地一聲。她往后退一步,避開傅靈川手掌,嬌顏上猶有紅暈:“國師大人,你這是要跟孤動手?”

  “你、你怎可…”傅靈川不敢再看她,只恐自己盛怒之下忍不住出手。他驀地瞪向虞琳瑯,目光仿佛可以吃人,“滾下去!”

  “虞琳瑯”往外一步,馮妙君卻抓住了他的胳膊,曼聲道:“怕什么,乖乖聽話,自有你的好處。”

  話語間,極盡輕##佻。

  傅靈川目眥盡裂:“長樂莫要胡鬧,你是一國之君…”

  “孤乃一國之君,寵幸個男人怎么了?”她嗤之以鼻,“還有三宮六院要填滿呢。”

  傅靈川氣怒如狂,再忍不住,一劍刺向虞琳瑯。

  他不能傷女王,但殺掉她看上眼的男人倒不是難事。

  他暴怒之下,劍罡伸出三尺有余,足夠將虞琳瑯開膛破腹的了。不過馮妙君豈會坐視不理,大袖中探出星天錐,一下將他攻擊蕩開,另一錐直指他頸部動脈。

  轉眼間,兩人交手七記。斗室內劍氣縱橫,壁上的掛軸都被割壞。

  陳大昌不知從哪里奔進來,擋在馮妙君身前。

  這時但聞“當——”一聲悠響,傅靈川退開兩步,馮妙君負錐而立。

  陳大昌低喝一聲:“傅國師,你敢對國君動手!”

  馮妙君下巴微抬,滿面都是倨傲,“注意你的身份,國師大人!”

  逼人的寒氣從她站立之處向四面延伸,不出幾息功夫,溫暖如春的室內就變成了冰窖,墻壁、桌椅,乃至墻角的花枝上都結出了厚厚一層白霜。

  虞琳瑯也呵出了白氣。

  被這寒氣一激,傅靈川忽然清醒過來。

  他在做什么,跟女王動手嗎?

  這要是傳揚出去,可是會招來天下聲討的把柄!

  他一下泄了氣,退開兩步,咬著牙道:“王上寬宏,是我逾矩了。”

  馮妙君眼里閃過失望之色,半秒而逝:“朝政由你把持,我的生活可輪不到你來管。你敢插手,我就把你的手剁了!”這幾句聲色俱厲,但她轉頭對著虞琳瑯一笑,卻如春風化雨,“宮中無趣,你陪我去觀雪,我知道有個地方挺不錯哪。”宮里全是傅靈川的耳目和陣法,她要找個清靜之處跟他商量。

  “虞琳瑯”應了聲“是”,扶著她轉身往外行去。

  他不必回頭就知傅靈川緊盯住他后背,目光如刀如劍,恨不得戳他幾個窟窿出來。

  陳大昌留在最后給他們壓陣,防止傅靈川再度暴起傷人。

  三人離開后,傅靈川胸膛依舊起伏不定。他目光赤紅,反手一掌,堅硬的檀木案就碎成渣渣。

  飛瀑山莊在烏塞爾城以東四十里外,依著一個瀑布群而建。

  這里可是有大大小小十二座瀑布,或壯觀,或精致,或一澗飛流,或氣象萬千。

  春夏秋時,這里可賞花海竹林,飛珠濺玉;到了冬天,水結成了冰,瀑布還保有水流奔騰的模樣,就像將最壯觀的一瞬間凝結在了時間的夾縫之中,供人賞玩。

  飛瀑山莊是王族的產業,外人無權進入。風景最好的精舍就建在山崖上,眼前是瀑布,足底是深潭,坐在回廊上即可賞冰瀑美景。

  外頭數九寒冬,精舍中卻是暖意融融,有暗香浮動。

  兩人分乘兩輛車過來。進這暖室,自有使女替兩人除了大氅,端來果品與暖爐,馮妙君即揮了揮手:“下去。”

  下人退出去幫他們掩了門。一直站在她身后、狀甚恭敬的“虞琳瑯”一秒也不浪費,上前一步,伸手來攬她的細腰。

  她早有準備,一個錯步就在四尺開外。

  不過她剛剛站定,眼前一花。那人竟然如影隨形跟過來,猿臂輕舒,那雙手的目標不變。

  馮妙君柳眉豎起,輕喝一聲:“讓開。”一拳沖他面門而去。

  她帶他來,是要談正經事的。

  拳勁兇猛,若真是打實了,那張俊臉非被打成肉餅不可。

  這人側頭躲過,嘆了口氣:“真狠心。”她生得雖美,卻是帶刺的玫瑰,不曾剪爪的小貓。每次親近之前都要先把她的武裝卸了,也不知算不算一種情趣。

  一推手將她粉拳包住,他去捏她脖頸,結果底部微風颯起,卻是她毫不猶豫抬足來踢。

  她還算留了幾分情面,沒瞄準他的要害,只踢膝關節處。

  云崕不得不退開一步。

  馮妙君微松一口氣,站定道:“不許動手動腳,我有話…”

  “說”還未出口,一股龐沛的力道就從他掌心傳來,透過她的拳頭入侵奇經八脈。

  那力量氣勢洶洶,卻比無比熟悉。與此同時,丹田的鰲魚印記傳來驚人吸力,要將她的靈力全部抽吸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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