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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輕松脫身

熊貓書庫    保衛國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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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云崕有什么理由幫她對付徐凜?此人奸似鬼,她能利用他而不被察覺嗎?

  這一夜,她想得腦殼都要破了,也沒想出什么好辦法來。請()看最全!的小說!

  次日一早,云崕看她神情困頓的模樣,不由得拍了拍她軟嫩的小臉:“打起精神來。要隨公子我回國了,還不得高興些?”

  “回國?”她呆了一下,“現在能回去了?”

  “各國使節本為觀禮而來,縱然出了許多意外,峣國也沒理由再扣押我們多久,否則會變作國際爭端。這后果,他們不愿承受,是以今日我們便能動身離開。”

  她“哦”了一聲,面無喜色。

  媽噠,要是現在走,養母的安危怎么辦?她還沒收拾徐凜呢!

  云崕彎腰跟她對視,挑起一邊眉毛:“怎么,不想走了?”

  她咧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這里瓜果好吃,離開吃不到了——不若我們等草莓市再走?”再有半個月,好吃到突破天際的草莓要市了。當然這不是重點,多半個月,她有更多時間想法子對付徐凜。

  “說得好,我信了。”云崕拍了拍她的肩膀,“還不快去收拾東西?”

  馮妙君也只得心事重重地照辦。

  瑯瑜國使團已經整裝待發,馮妙君隨云崕走下樓時,居然在門口又見著了檀青霜。

  她看得真切,檀青霜眼里閃過不舍,卻笑著對云崕道:“山高水長,后會有期了。”

  魏國與桃源境相距千萬里,她想再見云崕一面,不知何年何月。

  云崕向她點了點頭,正要錯身而過,檀青霜忽然道:“回去路小心,我聽說魏國以魏使被殺為由舉兵,兩天之內推進八十余里,此刻已經越過巴彥郡。”

  不獨是馮妙君,驛館里聽到這消息的人都駭然抬頭。

  魏國發兵了!

  不再像回取道甜水鄉那樣小打小鬧、半遮半掩,這回他們終于找到了“正當”理由。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都明白,魏國這回要大舉伐峣了!

  北陸戰火重燃。

  一次大局動蕩是由魏伐安夏帶來的,這才過了不到七年呵,魏王又迫不及待將利劍對準了峣國?

  這個國家,真是毫不掩飾它的野心和貪婪。

  云崕反倒是云淡風輕地點了點頭:“多謝告知。”向她拱手作別,而后帶著瑯瑜使團大步往外行去。

  團里人議論得細細切切,都在怪桃源境的仙子何時與自家使者勾搭了。

  馮妙君對他已有相當了解,見他這副模樣,當即知道他早接到了這個情報,只是一直秘不示人而已。畢竟他是魏國國師,怎不清楚本國兵馬動向?

  小器鬼,如此重要的情報,連她這個貼身侍女都不知曉。

  因為印茲接連出過大事,平民和客商直至現在都不能出城,使節團雖得魏王特許,出城的手續也是十分繁瑣。

  好在,瑯瑜團是根正苗紅的使節團,而云崕兩人用的易形蠱也是如假包換的等貨,通過照妖鏡的檢視并不是什么難事。

  忙碌了五、六個時辰之后,一行人終于無驚無險地離開印茲。馮妙君坐在馬背,回望這座古城在視線里越來越遠,心生感慨。

  誰能料到,短短個把月內居然發生這許多大事?

  這天入夜,瑯瑜使團在距離印茲城四十里外一個小鎮借宿。云崕帶馮妙君到鎮的酒館吃宵夜,而后趁著夜色隱入林去了。

  這里早備好了兩匹馬。

  她剛要去解韁繩,云崕忽然摸出方寸瓶丟給她道:“歸你處理。”

  他在印茲城收走了這只水晶球,現在又扔還給她。馮妙君明白他意下所指,應了聲鉆入方寸瓶里了。

  誰叫她現在是人家手下呢?這些粗使活兒都得她來做了。

  方寸瓶里的廂房總共只有兩間,她打開了右廂房的門,對里面的人道:“隨我來,公子說,你們可以出去了。”

  已被困在這里月余的兩人聞聲站了起來,正是遲轍和侍女紅云。

  云崕和馮妙君“借”走人家的臉,倒將正主兒關在方寸瓶禁閉。現在兩人已經離城,可以將囚徒放回去了。

  幾十天不見天日,遲轍好似還變白了些。

  馮妙君默念咒語,將這對主仆帶了出去。遲轍看了她和云崕一眼,二話沒說,帶紅云轉身走。

  能活命,他已經很感恩了,也不想知道這兩人是什么路數。

  云崕翻身馬,輕笑道:“離此三十里外湖邊有個小鎮,鯇魚丸和銀絲魚面可謂一絕,何不當作明晨頭啖?”足尖輕磕馬腹,一騎絕塵往西而去。

  攤這么個吃貨boss,她的辛苦誰人知?馮妙君朝天翻個白眼,也馬追去。

  漏夜前行三十里,馮妙君兩人終于在天邊露出第一抹魚肚白之時趕到了鎮,吃到了云崕念念不忘的銀絲魚面。

  這哪里是什么鋪面,只不過是搭在湖邊的一個蛇皮窩棚。棚子被吹得呼呼作響,哪有多少擋風效果。不過看樣子,材料倒是新鮮,怕不是湖里現打來現做?

  坐在這里的人已經不少了,還沒吃面的都在搓手搓腳,凍得不輕。

  不過等熱乎乎的湯面端來,馮妙君心里的抱怨一下消散無蹤。湯頭煨得太鮮靈了,魚面和丸子也是q爽彈牙,吸溜溜嘬一大口面條,再配半兩烈酒暖烘烘下肚,滿身霜寒似乎都被趕去了幾米開外。

  這兒離印茲城有數十里遠,兩人都恢復了真容,當真是一對兒金童玉女。這等人物本該是金馬玉堂嬌養高墻之內,現下卻坐在一個四面漏風的小破棚子里吃面,旁觀眾人無不側目。

  他兩個也早習慣了別人的注目禮,神態自若地照吃不誤。

  所以別人對他倆的印象又添了一個:真、真能吃啊!

  快趕臉盆大的海碗,他們能吃干掉整整三碗。這種肚量,莊稼漢都要自慚形穢!

  最后云崕放下竹箸,優雅拭嘴:“行了,少食滋味多,莫要貪吃。”

  聞者莫不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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