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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重提舊恨

熊貓書庫    保衛國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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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我未料錯,她回到烏塞爾之后就會設法魏國。魏夏兩國之間有協議,她不能公然對魏出兵,只能在其他方面動手腳。”云崕沉吟道,“玉國師不能公然反對,卻可以盡力拖延。”如今的魏國深陷戰爭泥淖,再經不起兩面夾擊。再說,在他和馮妙君過去多年的努力之下,新夏和魏國的夙怨已經快要翻篇,這個時候決不可再添新仇。

  “她是不是天魔,從這件事上就能定論。”他滿面鄭重,“屆時,請你為我爭取更多時間!”

  玉還真凝思許久,才點了點頭。

  趙紅印領兵返回,獻上一頭魃尸,卻沒逮著魏國的國師。

  對這結果,馮妙君早有預料,縱然不悅也沒有發火。云崕這人奸似鬼,就算她親自出手都未必對付得了,何況是這些兵將?

  她花了幾個時辰才將扎在頭上的挽魂針給驅出,恢復行動時就問陳大昌:

  “出發前,我交給你的東西呢?”

  陳大昌老老實實道:“轉交給云國師了。”

  馮妙君目光微瞇,怒上帶出薄怒:“什么?”

  陳大昌低了低頭:“您昏迷三日不醒,我以為那物能派上用場,再說您原本就打算交給云國師…”

  話未說完,馮妙君輕叱一聲“胡鬧”,閃電般扣住了他的脈門!

  她出手如風,陳大昌往后一縮,依舊沒逃出她的掌控,但覺手腕一麻,渾身勁道都提不起來。

  馮妙君下個動作,就是一指按在他太陽穴上!

  陳大昌立覺頭痛欲裂,似乎有千百根鋼針直往腦子里鉆,并且她的指尖還萌生一股強大吸力,似乎要將某些東西從他識海里都吸出去!

  猝不及防之下,即便鐵骨錚錚,他也忍不住疼得低吼出聲。

  就在這時,他身后有人影閃過,另一只纖纖素手遞來,就去戳馮妙君虎口。后者見機得早,搶先一步收了手,微微一哂:“玉國師。”

  玉還真臉色蒼白,身形微微佝起,妙目卻緊盯著她:“王上這是?”陳大昌見她額上冒汗,也是大驚,伸手扶住了她。

  這時外頭傳來一點喧嘩,是玉還真手下的妖怪一同返回。

  “大昌好似忘了點事,我助他想一想罷了。”馮妙君笑得十分溫和,“玉國師既有不適,就該好生休息。大昌,扶你家夫人下去吧。”

  陳大昌后退兩步,恭敬應了一聲,果然扶著玉還真就走,毫不遲疑。

  “可是難受得緊?”他聽到消息時,嚇得滿手冷汗。

  玉還真笑了:“莫怕,動了胎氣而已,養上兩天就好,并無危險。”

  陳大昌這放放心。

  兩人頭也不回,走到下榻之處,玉還真順手放了個結界,才問他:“她方才對你做甚?”

  “王上精擅魂術。”陳大昌下意識壓低了聲音,“許是對我起了疑心,想親自查探我的記憶,看看我是否撒謊。”

  “云崕對你說過他的計劃么?”

  “沒有。”

  “好極,那即是說,她也查不出什么來。”玉還真舒了一口氣,“你也相信云國師所言?”

  陳大昌滿面陰郁:“王上不對勁。”他跟在馮妙君身邊十多年了,她有一個眼色不對,他都能察覺出來。

  這位女王,現在像是換了個芯子。盡管云崕手里沒有可視的證據,但陳大昌還是偏向他了。

  一行人返回烏塞爾。

  應水城的圍獵戰從頭到尾都打得緊張慘烈,國師玉還真和其他修行者不同程度負傷,最糟糕的是,玉還真還動了胎氣,被送回國師府養胎。

  女子胎孕,就算修為再高也不能保證就平安無事。玉還真懷孕不到兩個月就帶著修行者滿城搜人,先后又和女魃、燕王動手,諸般勞累下來,身子立刻就不好了。

  為了保胎,她好長一段時日要臥床不起。

  此事驚動朝野,新夏女王親自上府慰問,準她病休在家;其他廷臣不好親至,唯恐打擾她休息,于是陸續送了許多禮物過來。

  除了參加過兩次廷議,陳大昌這幾天幾乎寸步不離守在妻子身邊。玉還真臉色不好,他也寢食難安。

  干嘔幾聲,她才擺了擺手:“我沒事。”陳大昌取熱巾子替她擦了臉,又將她抱到榻上去休息。她才動了動,他立刻換了個姿勢,方便她舒舒服服倚著他。

  其實,應水城之行還真讓她動了胎氣,只是沒有表現出來那般嚴重。陳大昌就算清楚這一點,擔心也沒有減少。

  看他那老母雞護雛的模樣,玉還真翻了翻眼皮:“你到底是著緊我還是著緊孩子?”

  “自然是你。”陳大昌嘆息一聲,“眼下正值多事之秋,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孩子反而是小事。”

  她心里喜孜孜地,偏要給他一個白眼:“最近嘴上涂蜜糖了,這么甜?”

  甜的一直都是她。陳大昌喉間微干,想低頭嘗嘗,可是見她櫻唇泛白,終是心疼不過,只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他定了定神,取出一張灑金紅箋:“看看這個。”

  “禮單?”國師府的管家,這兩天收禮單都收到手軟。這一張有什么特別之處?

  陳大昌下意識布了個結界,又壓低音量:“輔政大臣送來的。”

  傅靈川?

  玉還真挑了挑細眉,這才低頭去看。

  原來禮單里還夾了一封短信,專門是遞給她和陳大昌的。

  信里寫道,這幾天來,女王召集重臣多次商議,竟然有援助燕國的意向!

  哪怕傅靈川曾經勸告國君暫停援魏,也依舊為她的重大轉變而吃驚不已。比起一般廷臣,傅靈川對女王和魏國師的感情糾葛知之甚深,她實在沒有突然反水的道理。

  陳大昌又道:“這兩天廷議,都有人出來重提舊恨,要給魏國一個教訓。”

  能站在廷上的哪個不是人精?女王只透出一點口風,底下立刻就有臣子附和了。這時候的新夏已是富庶強盛,遠非十年前可比。人們吃飽穿暖后,和錢袋子一起鼓脹起來的不僅有自信,還有從前魏國帶給安夏的仇恨和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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