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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熊貓書庫    保衛國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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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他錯就錯在智計百出上了。云崕輕輕一拍巴掌:“你是氣我殺掉峣王?”

  身后傳來的嬌軟女聲這回像是帶著冰碴子:“你只想殺掉峣王?”

  當然不是了,云崕又咳了兩聲。他的目的是整個峣王室一鍋端了,這才能順順利利滅掉峣國嘛。

  馮妙君哼了一聲:“峣王父子都是英雄,你對付他們竟用這等手段!”

  苗奉先那小子,在她心中也算得上英雄?云崕皺了皺眉:“我如用這等手段對付熙王,安安會有意見么?”

  不會。但她不言。熙王所為,連她這個局外人都看得眼氣,熙國的臣民更恨不得掐死這個荒¥¥淫無道好色軟懦的大草包國君吧?

  “怎么放在峣王父子身上,安安就這樣生氣呢?”云崕輕聲細語,“只是因為你對他們有好感罷?”

  馮妙君只是覺得,峣王寬厚利民可稱明君,與苗奉先父子情誼又深,就這樣死了,實是可嗟可嘆。

  “可是你想過沒有,無論國君如何,仁厚也罷,暴政也罷,荒唐也罷,峣與魏不能兩立,遲早要決一勝負,不是魏吞掉了峣,就是峣聯合燕國滅掉了魏。”云崕淡淡道,“我的作為,不過加快那一天到來罷了。”

  馮妙君自己也打理一整個國家,不會問出“為何不能兩立”的稚嫩之語。其實她心底也分明知道,云崕歸根到底是魏國國師,站在本國立場去辦這件事真談不上對錯,只能說各為其主。

  非死即生,換作她是云崕,她會怎么選擇呢?

  云崕又道:“你不忍苗家父子英雄早亡,可他們若是不死,這場戰爭就不知拖到何時才能結束。這過程中又要死去多少將士與平民?”他輕嘆一口氣,“死去兩人即能換回數十萬條命,安安,換作是你,你會怎么選?”

  馮妙君冷冷道:“這是悖論!”

  她伸手去拿藥,云崕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拋開那許多道義、情誼的拘束,你知道這才是順天而為。安安,你我本就是同一類人。”

  馮妙君甩開他的手。

  她心中到底不舒服,趕緊切換了話題:“傷口里附著屬性之力,你我配合,將它一起驅出。”

  苗奉先這一刀扎得好深,真地傷及腎臟,其靈力又頑強阻撓云崕肌體的自愈,不將之驅趕出來,傷口就不能愈合。

  直到現在,也還有血水滴滴而出。馮妙君可是知道云崕的生機有多強大,即便如此,也還壓制不住這附骨之蛆般的力量。

  他的修為著實不凡,可是這么兇險萬分一場大戰下來,還能剩下多少靈力?

  說罷,她撥動丹田中的鰲魚印記,輕輕吸了一口氣。

  而后,就有澎湃的靈力通過印記源源不斷傳入云崕丹田之中。

  她真是從未想過,自己還有反向支援云崕靈力的一天。

  他也微微側頭,奇異地看了她一眼。

  這妮子首度贈送靈力與他,竟是在這種情況下。并且她還很慷慨,龐沛綿然,并無停下的跡象。

  與此同時,云崕的靈力也從丹田升起。同源同質的兩股靈力立刻融在一處,如大河交匯,再也不分彼此,氣勢洶洶直奔傷處而去。

  馮妙君伸手穿過他肋下,輕輕按住其氣海穴,神念隨著新進入的靈力一起沉浸,頓時就能“看見”靈力在他軀體當中的運行情況。

  以他身軀為戰場,兩股靈力開撕。

  和現實里的戰爭一樣,靈力的互攻最能破壞環境,所以云崕本人也吃盡了苦頭,盡管一聲不吭,可額上汗珠滾滾而落,泄露了他的痛苦。

  好在那股來自自苗奉先的靈力失了主人支援,雖然難纏,但在強大的對手面前只得節節敗退,最后再無容身之處,從傷口逸出,變成一道淡淡紅霧,消散在空氣當中。

  幾乎在它離開的同時,云崕的傷口就停止了滲血。他的自愈能力開始工作,想來再過不久,就連臟器的損傷也能修復。

  馮妙君這才松了口氣,要縮回手。不意手上微涼,卻是這人大掌又覆蓋上來,昵聲道:“大夫,你看我這傷可會落下病根?”

  她一怔:“什么?”

  “我可不能像虞琳瑯。”云崕嘆了口氣,“今后它的任務還很重。”

  它?馮妙君目光順勢下移,望見他后腰上的傷口。

  一秒、兩秒…她忽然明白過來,一下縮回了手,恨不得啐他一臉:“無¥¥恥!”虞庚慶三子虞琳瑯也曾被刺傷了腎臟,后面于那事兒上想必有些不爽利了。腎主骨,生髓化精,精血同源,所以云崕才這般問她。

  “對男人來說,這可是大事。”因為身體前傾,云崕的聲音有些兒悶,馮妙君辨不出他是不是在竊笑。這廝成天以調¥¥戲她為樂,即便重傷之時也是死性不改!

  依她看來,這家伙體質大異于常人,傷又治得及時,應該不會有這種隱憂。

  呸,她想這個作甚?關她p事!“你若從此不能舉事,那才叫報應。”

  云崕就覺出,她雖然氣息有些兒不順,但給他治傷敷藥的動作卻依舊輕柔。

  他心底也是一陣柔軟,口中卻嘆口氣:“我可不能連累了你。”

  馮妙君恨不得一把捏死他。

  要是沒有共生詛咒,她有一千零一種辦法可以把他摧殘至死!

  然而事實就是醬殘酷,她還得小心翼翼呵護于他!馮妙君默默咽下這口氣。給他療傷不知多少回了,她快手快腳包扎好傷口,隨口道:“躺平。”

  她久居上位,聲音中難免露出命令之意。云崕笑了笑,果真向后倒去。

  這張錦床打掃得很干凈,馮妙君還是取了一件大氅給他墊著,這會兒眼疾手快,扶著他后背助他躺好。

  “又是脫衣,又是躺平。”云崕幽幽道,“女王大人,過了今日,你可要對我負責。”

  馮妙君聞言望向他,卻見這人眼底氤氳,教人看不清他的真情實感。她嘴角一撇:“那可要看你的表現了。”伸手在他胸前按了兩下,以確定傷勢。云崕痛得直皺眉,劇烈地連咳幾下,溜到嘴邊的話就沒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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