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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香餑餑

熊貓書庫    保衛國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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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天不從人愿,在螺浮島接收稷器的女王已經換了芯子,燕王的禁制也已經跟著霏媛化作飛灰,再也無法生效。

  新夏國就這樣陰差陽錯,逃離了燕國的控制。在馮妙君潛出燕都太平城之后,新夏實際上獲得了重新選擇自己道路的權利。

  “該死的燕王!”他將拳骨捏得喀啦作響。霏媛是他看著長大的姑娘,為他連性命也可以犧牲。燕王一方面想收她作兒媳,一方面卻又暗中毒害,手段酷厲。

  他抬頭望向馮妙君,正色道:“此事不會發生第二回,我絕不讓他害你!”

  這話里有立誓的意味,馮妙君輕輕呼出一口氣:“趙允又開出什么條件?”

  “沒有新的。”他搖頭,“只說讓我們放棄與魏國結盟,不與魏國合作,立刻就將今年的貢銀返還。”

  馮妙君笑了:“有人爭,新夏就成了香餑餑。”原本燕國每年向新夏收取貢銀,現在一口氣免去七年的份額,只為阻隔他們與魏國的盟約。

  的確,她要是提筆在協約上簽字,燕國在北大陸的布局就算泡湯了一半。

  “你不會動心了罷?”

  傅靈川搖頭:“燕王傲慢,給出的實惠不如魏國的現銀,不須取舍。”新夏亟須發展,眼下最需要的就是錢、錢、錢!燕國減免錢物的條款的確也算大方,但新夏只不過少交出去錢了,卻不似魏國直接給現錢幾千萬兩這么痛快。

  這筆錢一到位,新夏立刻就能投用進國計民生。

  馮妙君卻道:“新夏給燕國的年供也不少,拿回來立刻就減輕全年負擔。另外,燕王那里最好不要直接得罪,以免被人說成過河拆橋。”新夏立國,大業初成,燕國即四處宣揚自己是它的助資人,想給新夏打上它的印記。現在新夏突然轉頭與魏結盟,那是狠狠甩燕王一巴掌。

  惹怒當世最強者會引發什么后果,誰能預料?

  “此事難以兩全。”傅靈川笑話她的貪心,“只能做個取舍。”

  “是了,我剛剛接到情報,魏國已經出兵七萬人援助熙國,幫它一起抗擊魏國入侵。”

  馮妙君動容:“七萬人,那可真是大手筆!”蕭衍可真舍得下血本。整個新夏國,最精銳的部隊也不過是十來萬人,蕭衍派去支援熙國的就有這么多。

  真可謂財大氣粗人多。

  當然,正值云出使新夏之機,魏國這般出兵也是要新夏人睜大眼睛好好瞧著,與它結盟有多大好處,與它為敵又有多么不智。

  “其中有三成都是原魏太子的東北軍,戰力彪炳。但我聽說將領都已換掉,由此也能看出,蕭衍不想養虎為患。”也就是說,魏國援熙的軍隊里面有部分是前太子手下的叛軍。

  將罪軍送往前線,是這時代普遍的做法,以戴罪立功之名來排除異己。不過蕭衍還相對仁慈一些,看得出他舍不得這支隊伍的戰力,因此希望將它拆解再利用。而戰爭,就是磨煉軍隊、促進融合的最好手段。

  “蕭衍外表斯文,作風不遜于乃父。”馮妙君拿起白巾拭手,“依國師之見,熙國還能撐上多久?”

  “戰爭不能單以國力強弱來預判輸贏。就如安夏,國滅之后魏國反而拿它無可奈何。如是熙國,即便它現在內外交困,恐怕也能撐上很久。”傅靈川沉吟道,“至少也有兩年時間。”

  “那么至少七、八年當中,燕國不可能與我們短兵相接。”馮妙君笑了,“仍按原計劃執行罷。堂哥也要小心,燕王陰狠而多智,挾持新夏的手段不會只有一個兩個,要防他還有后著。”

  “我省得。”傅靈川微微搖頭,“燕王與新夏一直有貿易往來,共中最重要的是燕國椽香山地區出產的大量煉器、煉甲的耗材,可謂物美價廉,燕軍當中普遍配備。我們與魏國結盟后,恐怕這個來源就斷了。”

  燕國暴怒,能想到的第一個措施就是“制裁”。裝備的重要性,馮妙君當然理解。

  “不過我與晉國聯系,它有相當的物資可以代替。東北海岸線外的幾個島國,也有些珍貴物產可用于煉器。對了,晉國最近也表了態度”

  他頓了一下:“只要新夏不與魏國結盟,晉國愿意出借新夏一千萬兩,無利息,五年之內還清即可。”

  馮妙君微一皺眉:“錢數倒是不多,但晉國的態度需要考量。”畢竟大家是鄰居嘛,“晉國必定很愿意與新夏親近,我與它的國師還有些淵源。”

  “你曾是莫提準的三弟子。”傅靈川微微前傾,目光炯炯不離她面龐,“在崖山地宮與晗月公主的送親隊伍走失,從此晉國那里就斷了你的線索。”他頓了一頓,“崖山事故是云所為,這點各國都有人知。是不是從那時起,你就跟在他身邊了?”

  馮妙君也不免露出意外之色。

  原來傅靈川這幾個月也沒閑著,想方設法調查她的來歷。這才對,以他堂堂一國國師之權力,怎可能追不到一星半點線索?

  恐怕他就從她說過的,“曾為云侍女”這句話去查起。

  還好,還好她將家人都轉移去了遙遠的桃源境,誰也追查不到了。

  她回視他,目光平靜:“原來堂哥已經知道了。”

  果然如此!傅靈川閉眼深吸一口氣,

  語氣晦澀:“你、你現在還喜歡他?”

  馮妙君張口,想說非也,從眼下局勢來看,她最好也說非也。可是話到嘴邊,她說不出。

  她不能保證,對那個家伙一點兒都不動心。

  “長樂,我知道你今天也去看過他。”傅靈川轉向她,語重心長,“要忘掉那樣的人,并不是容易的事。可無論你們過往如何,他是魏國國師,而你現在已是新夏女王。你與他之間,隔著國仇家恨!為新夏計,為國民計,你切不可與他再藕斷絲連了!”

  馮妙君不自覺咬了咬唇:“既可以簽下協議,為何不能消泯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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