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陸正華夫妻倆走了過來,試探問道。
對方似乎也認得陸正華的聲音,一聽見他的試探,忍不住又大笑了一次,等笑夠了,這才道:
“我又不是傻子,你們覺得我可能把自己的(身shēn)份公布出來嗎?”
“那你不說,怎么證明得了清水人在你們哪兒?”陸正華緊跟著((逼逼)逼)問。
那人戲謔的說:“這你們馬上就會知道了,我會證明給你們看的。”
這期間,閻貝扭(身shēn)就領著李奇下場,把會場大門打開,抬手請道:
“還請各位給我們陸家一個面子,離場吧!”
她說話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電話里,對面的人立馬笑道:“別急啊,不用趕人,讓大家留下來聽聽多好。”
聽見這話,陸家人全部把目光朝閻貝投了過來,用肢體動作示意她不要沖動。
他們知道蘇清水是公眾人物,(身shēn)為母親,她想要保護女兒的聲譽那沒問題,可是現在這種行為明顯的激怒對方,要是因此讓蘇清水受到傷害,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薛晴甚至小聲的保證道:“名聲的事(情qíng)我們一定可以解決好,現在是孩子的命更重要。”
閻貝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但就在薛晴準備松口氣時,她一轉(身shēn)又去攆人了。
也不知道她一個女人的力氣為什么可以那樣大,一拉就是一個人,一推就是一大堆,饒是那幫記者萬分不愿意,居然還是被她和李奇兩人合力推了出去。
見此,陸家那些不想攙和進去的親朋好友們也自動離場,只有幾個與陸家十分交好的世家留了下來。
比如薛家,比如陸家幾個媳婦兒的娘家人。
“嘭!”的一聲合上大門,閑雜人等全部清除,偌大一個現場,只剩下陸家人。
“喲,人還真被你們清光了?”電話那頭的人驚訝問道。
閻貝大聲答道:“沒有啊,還有一個人呢!”
說著,一把拽過被李奇限制在角落里不能離開的夏正權,不顧他臉上的不解與憤怒,把人押上了舞臺,來到電話面前,冷笑道:
“我這還剩下一個外人,我想你要是知道他是誰,一定會很開心。”
“哦?還有這樣的人?”
“那當然!”閻貝扭頭看向一臉怒意準備對陸家人喊冤的夏正權,大聲喊道:“你說是吧,小夏總!”
“夫人,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夏陸兩家歷來交好,我前來觀禮祝福你們,你卻單獨把我留下來,這是什么意思?”夏正權一把甩開閻貝的鉗制,怒問道。
陸家人也不知道閻貝這鬧的是哪一出,通通朝閻貝看了過來,等她解釋。
但是,閻貝什么也沒說,只是冷笑著問道:“你說我女兒在你手上,證據呢?”
對面的人聽見她不再說夏正權,就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態度再次變得惡劣,不耐的提醒道:
“注意看彩信吧。”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叮咚”一聲響,彩信發過來了,陸正焉鎮定打開,里面是一段只有十幾秒鐘的視頻。
場景在室內,只有一面墻,看不出是什么地點。
墻前倒著一個被五花大綁起來的女人,頭發披散著蓋在臉上,對方就像是怕他們認不清這女人是誰似的,視頻里多出來一只手,把頭發撥開,露出了蘇清水那張清純面龐。
視頻到這里就停了下來,但也證明了蘇清水的確是被人綁架了。
被綁架,要么是要解決私人仇怨,要么就是要錢。
只是不知道對方現在到底要什么。
眾人把目光投向陸正焉,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表(情qíng)。
可惜,他還是那張嚴肅臉,一點異樣的表(情qíng)都沒有。
比他更淡定的是閻貝,當即奪過手機,把電話撥了回去。
一接通,便直接問道:“你要什么?”
對方也爽快,直接笑道:“很簡單,我們只要一個視頻。”
說著,又很肯定的問道:“你就是蘇清水她媽吧,你叫你老公陸正焉拍個全(裸luǒ)視頻過來,我們就把你女兒還給你。”
“什么?全(裸luǒ)視頻?你們不要太過分了!”陸正焉本人還沒有反應,陸正華當先動怒,“你直接說你要多少錢,只要我們能夠辦到,都給你!”
“還有,既然是你們與我家老五的私人恩怨,請你們不要傷害無辜的人,要是你們敢動蘇清水一根毫毛,你敢保證你想要的東西一分也別想得到!”
“喲,陸大老板生氣了啊!”那人((賤jiàn)jiàn)兮兮的笑道:“那沒事兒啊,反正綁的又不是你們陸家的女兒,你們陸家自然不在乎的。”
“你少挑撥離間!”薛晴喝道,生怕閻貝多想,趕忙想要過來同她解釋。
“不用解釋。”閻貝抬手回了一個勉強的微笑,“我心里有數,大嫂,他說得沒錯,這本來就是我們一家的私事兒,與你們無關。”
“弟妹,你別這么想,你現在是我們陸家的人,你的事兒自然也是我們的事兒。”薛晴焦急的解釋道。
閻貝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她現在沒有耐心過多解釋,只能讓薛晴暫時先誤會下去,轉而一把拽住想要離開的夏正權,一手拿人,一手拿起電話,拖著人就往外走。
陸家眾人驚呆了,不知道她這是要做什么,為什么要連累一個無辜的賓客,趕忙沖上前來要勸阻。
“我去看看,大哥你們先報警吧。”陸正焉快步上前攔住了陸家眾人,低聲交代完,轉(身shēn)便追了上去。
陸家眾人見此,想著這么也不是個辦法,只好照著陸正焉說的做,把警給報了。
而陸正焉這邊,一從后門追出來,就見到閻貝一把將夏正權丟破布似的扔在了酒店墻根底下,黑眸死死盯著他,將電話拿到他嘴邊,冷聲命令道:
“你幫我問問,這幫綁匪到底想要什么!”
“這位夫人,我不明白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前來參加你們的婚禮,你趕走所有人,卻獨獨留下我一個外人,你難道懷疑是我綁架了你女兒?!”
夏正權氣得臉色漲紅,同時還對閻貝這(身shēn)蠻力感到震驚,加上他知道周圍沒有路人可以過來幫忙,只能暫時忍耐,不敢過激反抗,生怕自己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