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亭與長生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疑惑問道:“您說認真的?”
閻貝頷首:“認真的。”
頭剛點完,倆小子眉頭一皺,頓了半秒后,立馬追問起來。
“他是誰?”
“叫什么名字?”
“哪里的人?”
“是人還是不是人?”
“有錢沒錢......
“打住!”眼見兩人沒玩沒了了,閻貝趕忙抬手喝住兩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是誰不重要,叫什么也不重要,是人是鬼更不重要,因為......他已經死了。”
“什么?誰膽子那么大,居然敢讓老子娘做寡婦!”白南亭氣呼呼的喝道。
長生小眉頭也皺了起來,看著媽媽那看似平靜的表情,隨手抓起手邊的水果堵住白南亭咋咋呼呼的嘴,這才忐忑問道:
“那他既然已經那個了,媽媽你告訴我們這件事是想要我們做什么呢?”
聽見長生這話,閻貝頓感欣慰,果然還是長生更懂她。
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嘴里咬著水果的白南亭,這才解釋自己告訴兩人這件事的原因。
“我想帶你們先去看看他,然后我們再一起去看一個人。”
聽見這話,兩人紛紛點頭表示沒問題。
不過關于她口中的那個他,兩人還是非常感興趣的,只是見閻貝一副不想過多解釋的樣子,暗自把好奇壓了下來。
與孩子們都商量好,得到同意后,閻貝立馬打開萬界門,領著這兩個孩子去看林憲。
只有一個墳包,墓碑上的字全都被幻術弄得看不清楚,長生和白南亭的好奇心徹底沒了。
老老實實拿著母親給的酒水敬了墓主人一杯后,就同她來到了另外一個時空。
這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海域,藍色的海水,金色的淺灘,紅色的太陽,完全是兩人沒見過的特殊景色。
藍色的海水在紅色的陽光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瑰麗奇美。
遠遠望去,能夠看到黑色礁石上有一條藍色的漂亮魚尾不小心露了出來,似乎是發現了有人在看著她,魚尾立馬縮了回去。
緊接著長生看到了一頭金色的波浪卷發從海水中冒出,又受驚似的沉了下去,直到不見蹤影,他這才舍得收回驚奇的目光。
“媽媽,這是什么地方?我剛剛看到了童話故事里的美人魚,是真的嗎?”他仰頭看著身旁的人,好奇問道。
白南亭也是一臉的迷惑和驚艷,低聲呢喃道:“珠館馮夷室,靈鮫信所潛,幽閑云碧牖,滉漾水精簾......這世上真有鮫人嗎?”
閻貝看著眼前這片湛藍海域,藍色的屏障在她眼里根本不存在,藏匿在海水中那些神奇的水族物種,她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正在偷偷打量她們,因為在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人類存在。
“這顆星球上只有海族,他們雖然長得很人類不一樣,但和人類其實是一樣的,他們有自己的語言,自己的文明,自己的智慧,只是長得和我們不一樣。”
聽著媽媽的解釋,長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附和道:“原來在宇宙中還有這么多的智慧生命。”
“對了!”猛然想起來一件事,長生突然緊張問道:“媽媽,他們會把我們當成外星人從而對我們發起進攻?”
“這個......應該不會吧。”閻貝不是很確定的回道。
她現在用的是從商城里買的復制體,一到這個位面,她的身體就自動變成了魚人族的樣子。
脖頸上長出了魚鰓,歌聲也具有了迷幻作用,如果下水的話,雙腿可能會變成魚尾。
這樣看來,她和海族們是同類,長生和南亭才是真正的外星人......
閻貝剛想到這里,平靜的海面突然泛起漣漪,水花由遠及急,一個龐然大物正在迅速向她們母子三人游來。
湛藍色的海水眨眼間就變得黯淡,游動的巨大陰影飛速而至,海水“嘩啦啦”翻涌起來的那一刻,長生和白南亭齊齊做出了準備戰斗的姿勢。
不過,就在白南亭準備提劍上前把娘親護在身后之時,一只手卻先一步抬了起來。
“別怕,是莫尼來接我們了!”閻貝激動的笑道。
話音落下時,人已經快步沖到了前方海水里,白南亭和長生連拉她的機會都沒有。
搖曳的紅色裙擺在觸及海水之時,立馬向周邊散開,高挑的身形突然一矮,一條紅色的魚尾便暴露在紅色裙擺下方,歡快的朝水底那龐然大物游去。
目睹全程的白南亭和長生下巴都快要驚掉了。
不過這還不算完,當一條長達百米,足足有三人腰身組的巨大黑色觸手從海底伸出來的那一刻,兩人本想合上的嘴再也合不上。
說實話,若不是能夠感受到這觸手主人歡喜激動的情緒,他們肯定立馬沖上去抓住那條靈活的紅色魚尾,趕忙把她拽回來。
粗長的觸手歡喜的朝她伸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卷起她,碩大的眼睛露了出來,看著自己觸手上那道紅色身影,濃烈的思念再也藏不住,一下全部涌了出來。
“莫尼!我回來了!”閻貝騰空躍起,停在他觸角尖上,用手掌輕輕摸了摸他的觸手。
它還是同以前一樣容易害羞,黑色的身軀立馬變得滾燙,泛著淺淺的粉紅色。
他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現在激動得根本無法用意念與她交流,又急又高興,只能不停用另外一條觸手指尖輕輕的觸碰她的臉頰。
動作非常輕非常輕,她的肌膚太嫩,稍微重一點他都擔心會傷害她。
“貝......”好半晌,他這才壓下過分的激動,歡喜的喚她。
莫尼的聲音不是一般的好聽,以前經常能夠聽到時她已經有免疫力,但現在時隔許久再次聽見他的聲音,她簡直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整個人被蘇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半晌這才消退下去。
眼前這只巨大的眼癡癡的看著她,里頭全是愛意。
他太思念她了,每天都忍不住到她離開時的地方轉轉,就想著如果她回來,他立馬就能夠見到她。
今天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他到現在都還有點不能分辨這是他的夢還是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