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廢話,直接上車,走人!
面包車揚長而去,整個小區內的恐怖分子卻視而不見,場面相當詭異。
玥麟一家很好的保持了不聞不問不看的狀態。
出了小區,很快就能夠看到警車,閻貝卻把面包車停在了路口,扭頭對身后玥麟等人說道:
“到這里就不會有事了,你們下車吧。”
“閻小姐你呢?”白蕊擔憂問道。
閻貝微微一笑,“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咱們相識一場也是緣分,不過接下來我還要去辦點事情,所以咱們就此別過吧。”
說著,看了眼這輛面包車,戲謔問道:“玥先生,這輛車就算是你用來報答我的報酬,如何?”
“呵呵呵”玥麟凄然一笑,搖頭道:“比起閻小姐你三番兩次的救命之舉,我這一輛破破爛爛的面包車又算得了什么。”
“你要開就盡管開走,你自己帶著兩個孩子,也注意一點。”他不放心的交代道。
一句話,又換來了閻貝手上的短槍。
輕輕給他放進褲子口袋里,拍拍他的肩膀,淺淺一笑:“有緣再會,你自己也小心點。”
看了眼褲子口袋,玥麟重重點頭,抱上女兒,帶著家人,沖入橘黃色的緩沖帶內。
一直看著這一家人上了警車,閻貝這才啟動車子,往高速路口駛去。
這一路上,道路十分擁擠,垃圾成堆就不說了,還有許多恐怖分子特意設下的路障。
不過他們也不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還是留了一條可容一輛車同行的馬路。
這一路行來,整個r市有三分之一的地盤都在恐怖分子的掌控下。
他們利用警察人員那最后一點良心,以市民做人質,威脅警方和政府為他們辦事。
閻貝知道,這種辦法在一開始絕對是有用的,但絕不就長久。
要不了多久,警察心中那一點點正義感也會在末日壓迫下消亡,到那個時候,就是人類自己崩盤的時候!
隱形人一樣從城市另云端悄然離去,閻貝的目的性很強,她要到臨安去。
至于為什么是開車而不是瞬移過去,那是因為她還不確定臨安到底在哪里。
從r市某書店門口撿來的地圖來看,這個國家根本沒有一個叫臨安的地方。
用汽車自帶智能搜索也是一樣,只能搜索到一些叫做臨安的旅游景點,根本就不是她想要找的哪一個。
現在的母子三人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完全就是佛系搜尋。
乍一看,很悠閑的樣子,至少比那些正在為社會動蕩、末日等等情況憂愁的普通群眾來得輕松。
不過,這樣的輕松卻被眼前那填滿整個道路的亂石黃土打破。
輕微的晃動感突然傳來,左側山體暴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平滑的石體展現在人們眼中,上面的閃電型裂縫讓這面山體看起來搖搖欲墜。
不過幸好,在車主們慶幸的吐氣聲中,它仍舊堅強的聳立在薄薄的黃土里,并沒有砸落下來。
“是地震了吧?”身后有人探出腦袋來,驚魂未定的問道。
閻貝回頭看去,是個禿頂的中年男人,開著豪車,副駕駛座上的女人看起來比他年輕至少二十歲,卻不是他的女兒。
他身旁的車主是個年輕人,獨自一人,開普通大眾車,十來萬的樣子,模樣長得不錯,就是個子偏矮。
經過閻貝目測,一米六二六三。
這個年輕人劃拉這手機,根本就沒把身側那塊搖搖欲墜的石壁放在眼里。
不過玩了不到一分鐘,他突然生氣的把手機往方向盤上砸去,狠狠砸了兩下,似乎是并沒有什么用,氣得破口大罵:“敲里媽!”
“什么破手機啊,怎么突然沒有信號了!”
他自言自語的說著,突然扭頭看向旁邊那個中年地中海大叔,問:“喂,大叔你手機有沒有信號?”
地中海大叔扭頭看旁邊的女人:“小劉,你看看你手機有沒有信號?”
“好的王總。”女人點頭,拿出手機劃了兩下,眉頭皺了起來:“沒有哎,奇怪了,剛剛還有的”
“看來是信號塔出問題了。”
一個臉上架著一副厚重眼鏡的青年男子突然出現在路邊,神情凝重的望著前方擋住去路的亂石堆,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不太確定的說道:
“末日言論看來是正確的,第一場動蕩已經來了。”
“你們看那邊的烏云!”他突然指著前方的天空,神秘兮兮的自顧說:“看來這一次的地震至少是八級以上,有可能已經達到了九級,甚至是十級!”
“喂!”矮個帥小伙敲了敲自己的車門,見把眼鏡男目光引了過來,戲謔問道:
“大哥你學什么的?說得一本正經,是認真的嗎?”
眼鏡男聽見有人搭腔,立馬來勁,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什么地震啦,火山啦,海嘯瘟疫啥的,還提了一嘴人類最后的逃生機會諾亞方舟。
也就是“諾亞方舟”這四個字,讓閻貝停住了想要掉頭離開的想法。
此時,被亂石堆堵住的就只有她們一家三口,外加眼鏡男、矮個帥小伙,以及地中海大叔和他的秘書小劉。
前面也有四輛車被堵住,不過平常人不具備透視,自然無法知道。
那位看起來很博學的眼鏡男提議大家趕緊掉頭重新找路,省得一會兒避不開余震,要有性命之憂。
大家見他說得有理有據,加上事實就擺在眼前,沒有人猶豫,立馬掉頭打算重新找路。
為了安全起見,秘書小劉還特意到閻貝這邊交涉,讓她跟著大家伙一起,互相之間也有個照應。
閻貝應了,跟著前方三輛車往回開。
不過開著開著,迎面來了一輛紅色寶馬,車主是個大高個男生,穿著休閑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旅游度假的。
會車時,大家都停了下來,矮個帥小伙走在最前頭,便問那個大高個前面路況,得知這個大高個就是因為路被堵才開回來找路這個消息后,他往后看了一眼,與眼鏡男大眼瞪小眼。
“現在怎么辦?”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