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渠對于璩美英早就沒有了期待,對于她的稟性已經了解的夠多了,而她會如此選擇,不過是她正常的行徑。
“爸,那本來就是他們三房的事情,他們要如何選擇,隨他們自己的意,爸你也不用太過上心。”
“嗯,我聽聽也就算了。梁生被這幾出大事一逼,到底成長了些,聽你平伯說,那什么湯紅香剛前腳甩了梁生,后腳也被那相親對象拒絕了。”說到這里,濮陽江特意看了眼兒子,覺得這事肯定就是他兒子做的。
妮妮也不是個藏得住小心思的人,有一回跟兒媳婦說起這件事時,正好被小柔聽了幾句,姑娘轉身就告訴他們,所以他們夫妻也是知道。
也好,渠生重情,雖然對于三房那些親人恨鐵不成鋼,但是該出手時出手,該理性拉開距離時,也處理的分外貼心,不管是他還是云月,都是滿意的。
重情,總比薄情好。
“嗯,還沒有蠢成頭豬。”濮陽渠點頭,若是這種女人,濮陽梁都啃地下,他對于這個親大哥的感情,怕也是到此為止了。
真讓湯紅香那種女人來當他大嫂?呵,還不如直接斷了個干凈呢。
“是,后面湯紅香看相親對象沒有望了,立馬又跑到三房去鬧事,梁生可沒有客氣,直接就用掃把將她掃地出門,你平伯說,就這事梁生做的最解氣了。
嗯對付這種水性楊花、還不要臉面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男人自己擺出明確的態度來。要不然,左牽右扯之下,一不小心就會著了她的道!”
說到后頭,濮陽江已經是借著湯紅香來告誡濮陽渠了。
濮陽渠怎么會聽不懂,“爸,我象是那種人嗎?我心里只有玥玥,沒有她,也不會有任何女人。”
象濮陽渠這種強勢又堅毅的男人來說,都有一種孤狼的特性,認定了,一輩子都不會改變主意——
對于夫妻感情來說,不只欒宜玥有潔癖,就他自己也有。固執地認定了,此生可有一個妻。絕對不會再允許,除了欒宜玥以后的女人充當他的妻子,甚至孩子們的媽!
這也就是鄒鳳茜太過自以為是了,以為她有個當少將的生父,就能讓男人趨之若鶩?!
也不想想,她年紀比濮陽渠還要大,且還有一個女兒,都快成年了,居然還敢肖想濮陽渠?
若是濮陽渠是個愛慕權利,為了權利不措手段的男人還好,可濮陽渠從一發現鄒鳳茜追到部隊來時,就明確的說過,他有妻有兒且深愛他的小家。
這種已經說出面的話,都沒有讓鄒鳳茜回頭是岸,顯然她就是腦子有病,說她是個瘋子都是輕的!
濮陽渠斂著鷹目,掩飾了他眸光中的殺意!
鄒鳳茜不光是輕賤人命,她還以她自己的惡毒,侮辱了濮陽渠的稟性!
“嗯,你自己明白就好。鄒高軍這幾年風頭正盛,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呢,這鄒鳳茜不知收斂,膽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伸手,焉知上頭是否已經將他標記了呢!”
濮陽江不屑冷哼,朝著兒子說了一大串,最后還不忿的直斥:
“這鄒高軍真是不知所謂!咱們國家科技正在發展,他們還不知道收斂那囂張猖獗勁頭,居然膽敢將貪婪和私營搞在了明面,將來的下場,只會是遺臭萬年。”
“爸,你是咸吃蘿卜淡操心!好了,媽她們要出來了,咱們進去吧,爸,那事,你別跟媽說,媽嘴不夠牢。”
雖然周云月懂情識趣,但是有時候并不是故意為之,特別是若是周云月知道了欒宜玥受的這些罪,居然是受了濮陽渠的累,也不知道她心里會有什么想法。
所以,濮陽渠一提,濮陽江立即點頭,沒好氣地回了句:“你爸又不傻,不用你說也知道。”
有時候,女人在某些事情上就容易鉆牛角尖,特別是關于自己骨肉的事情之上,婦人特別容易犯了偏執癥。
這一點,濮陽江已經嘗試過,可不愿意自己的兒子,亦要受這種道不明的苦。
一想到這處,濮陽江心里同時,也浮想了那張七、八歲還天真懵懂的小臉,心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小寶的死,是他最對不起妻子的事情!
當年,若不是為了他的傷勢,小寶就不會送回老家,若沒有送回老家,小寶也不會貪玩丟了性命…
“嗯。”濮陽渠點頭,看了眼寂寥的嗣父,安慰的拍拍他那寬厚的肩頭,“爸,日子會越來越好。”
他的精神力已經察覺到,愛妻已經整頓好團團圓圓,媽她也要出來了,他先一步回了客廳,將手中的煙灰缸隨手塞給爸他,他立馬轉身去了衛生間,立即動手刷牙洗臉——
完了,他還仔細地嗅了嗅自己的手指,發現沒有問題了,他才出來客廳。
直讓濮陽江看的嘴角抽抽:這雄小子,現在就怕兒媳婦了。
等濮陽渠從衛浴間出來的時候,團團和圓圓已經喂好奶,正被爺爺奶奶一人抱一個。
小珠寶湊在她爺爺身邊一起逗著團團,而濮陽柔則和周云月一起逗著圓圓,欒宜玥一看到丈夫出來,她站起來說道:
“媽,孩子你們看著,我去洗澡。”
說著目光微微避開了丈夫的凝視,耳尖冒紅。
“嗯嗯,快去快去。”周云月逗著乖孫,笑著隨手揮道。
團團圓圓還小,一天能有精神的時間真不多,睡地多,小身體長得就快。這才一個月半月,兩孩子經過欒宜玥細心哺乳,給喂養的白白胖胖的,各自都快有十斤重了。
偏兩個長輩抱著再久也不覺得累,而且雙胞胎嘛,夫妻也不用搶了,不過兩人都不偏心,各自哄了十來分鐘,就要互換著再逗趣兒。
濮陽渠聽到妻子這話,劍眉一挑,徑自來到沙發上,將濮陽江懷里正逗著樂呵的團團,小心的抱進他懷里,溫和的說道:
“爸,你小心風濕痛,讓我抱抱!團團,爸爸抱”
周云月見渠生抱地好,也就不在意了,與小柔一人一邊的細聲搖著手中的小鈴鐺…
“你這臭小子,你怎么就劫我懷中的!”濮陽江心里那個氣,偏他也不好跟老妻搶!
“爸爸,弟弟是不是好可愛!”小珠寶見爸爸抱著弟弟,她立馬從爺爺的身邊,準備撲到爸爸身邊,還高興的說道。
然而,半路上,小珠寶的小身板卻被濮陽江給抱住了,只聽到老爺子用委屈的聲音說道:“小珠寶,你也要舍棄爺爺啊”
“爺爺?”小珠寶顯然不明白濮陽江的委屈,但是不妨礙她本能的親了親爺爺的臉,賣乖道:“小珠寶最喜歡爺爺了。”
只聽地濮陽渠挑眉,就他家大姑娘這嘴甜度,將來在外面肯定不會吃虧了!
“哈哈,小珠寶真乖!”濮陽江被大孫女一哄,老人如孩子,笑地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