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開車的是老大,只見他“嘿嘿”地一陣奸笑,戲謔反問:
“還能是誰,不就是老四你上次從車上拿走的?是誰說要玩那個小雛,嫌吵拿去貼她嘴巴上?!”
只是,老四的打算很好,但是那小雛可一點兒也不雛,一早就找好了大樹當依靠,躲在那頭兇狼頭身后,讓老四只能眼饞不已,卻不敢動她一絲頭發——
狼頭的兇性,在這一帶暗門都熟知,誰敢跟他搶女人?
那兇殘的家伙還特別會行暗殺之術,只要不想死地不明不白,誰也不敢輕易去得罪狼頭!
“好了,別甩嘴皮了,距離地點還有多遠?”一個沉穩的男聲開口,從倒鏡里看到老四將除下來的黑襪子塞在老娘們的嘴巴里,才覺得耳朵安靜了。
同時,倒鏡上,只見這開口的壯碩男人頭上還戴著一個黑帽子,臉上蒙著黑布,除了他的眼睛,整張臉都捂地緊緊的,讓人無法探知到他的真容。
只從他坐著仍高大挺拔的身軀,可從中得悉,這男人體格氣勢都不小。從那端正的坐姿,還能看出他是兵哥出身。
“獯爺,還有三分鐘,馬上到達地點了。”老大在心里計量過時間后,立馬回到。
這被稱為‘獯爺’的男人沒有再吭聲,只是目光時不時的瞄向了跟在他們面包車后面的紅旗轎車——
嘖,還真是演戲演上癮了。
眼見快要到達目的地,驀然的,那紅旗轎車突兀的沖到了面包車面前,擋住了面包車的去路!
“吱——”面包車緊急煞車,在三米外停車。
“唔”璩美英被老大這一波驟然操作,狠狠地撞到座包后,剛醒來的腦子更是被撞地頭眼昏花、眼冒金星,胸口一陣反胃——
呃,反胃是被她嘴里的臭襪子給熏的。
整個面包車里,狼狽的人,只有她一個。瞧出她的情況不妙了,老四才將她嘴里的臭襪子給取下來,這才沒有把璩美英給悶臭死。
“面包車上的人,統統下來!”
面包車外,傳來一道男人的大喝聲。
“獯爺,他們帶有槍。”老大皺起眉頭,看著對方舉起來的兩把槍|支,面上帶上了緊張感。
他們兄弟幾個不過就是在暗門上混口飯吃的,雖然沒少見過槍,但是卻是第一次被槍舉著威脅,心中哪能鎮定。
“下車。”獯爺粗暴的下令,對于那舉起來的槍甚至沒有一點的防備舉止。
看到老三、老四將璩美英壓下車,他穩健的走到他們身前淡然站定,對著紅旗車上剛下來的鄒鳳茜說道:
“鄒大小姐倒是有閑情,劉家的事情,你也要插手?這手伸的,未免太長了。”
“咯咯,再長也長不過獯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獯爺是姓劉呢!”鄒鳳茜看到眼前這‘獯爺’那掩飾的眼眸時,臉色特別的難看——
她倒是沒有想到,劉家的人,手這么長,連她鄒家的人都敢撬動!
璩美英此時被磕到頭,被撞地頭眼昏花,迷迷糊糊中渾身發軟,還被老三、老四粗莽用力一拽,踉蹌出了面包車,好不容易站穩,看到面前在眼前的鄒鳳茜時,老臉上還露出愚蠢迷惘地神色——
這女人,剛還說好不是姓劉的,那她是怎么在這里?這是她的第一個念頭,但是再定眼一看,發現她現在是站在她對面,兩者是對立舉槍的場景!
等等、槍?!
璩美英差點又嚇地要尖叫,然而她驚恐之下,慫地失了聲,張開的嘴巴沒有發出聲音,這才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哈哈,鄒大小姐說笑了,獯某有今天,不是拜鄒家所賜嗎?!”獯爺滿眼的陰郁,面若寒霜地反嘲回去。
“被人算計連累,只能說明是你自己愚蠢、有眼不識人心險惡,有本事你找鄒明志算帳!這會兒被那個姓劉的臭女人驅使,你可有想過,你那一房還能在四九城里混?!”
那該死的劉明念,倒是好本事,挑唆了姓鄒的男人一前一后的為她賣命!
“那些狗東西,又與爺何關?”獯爺顯然不在乎,大手一把扯過璩美英,嘲笑地譏笑道:
“倒是沒有想到一向在四九城高傲的鄒大小姐,會對濮陽渠那有婦之夫這般長情,還追了一路!怎么,想救她?”
“哎呀,痛、痛!”璩美英被男人擒住了手腕,只覺得象是被鋼鐵箍緊般痛地低呼,耳邊也聽到他的話,心里這才明白,眼前這富貴的女人原來是喜歡她小兒子,是想來救她的,不是那什么劉少將家人。
“閉嘴,再吵,老子一槍斃了你!”
還好,璩美英剛在心里松了一口氣,被手臂上的鐵掌鉗制地冷汗直流,特別是感覺到腦門上那冰冷的硬兵器,只覺得整個人都置身寒潭,戰戰兢兢中瑟瑟發抖。
知道頭上是什么要命的武器后,璩美英連話都不敢吭,死死咬住嘴唇背脊汗涔涔,只企盼著對面的女人有本事救她一命——
只要能救她一命,璩美英得救后,回去一定要渠生休了那姓欒的賤女人,回頭等渠生再娶了眼前這女人,她今后就能富貴余生了!
“獯爺倒是好大的威風,看來,獯爺也看不上你那柚子妹妹了!”鄒鳳茜投了一個‘安撫’的眼神給璩美英,一臉精致的小臉朝著獯爺冷笑。
瞬間,陰郁的獯爺定定地眺望著鄒鳳茜,象是在衡量著她這話的真實度。
當初,劉明念想在部分里搞死大肚子的欒宜玥,是用了鄒明志的手。
可鄒明志也不過剛剛到達D部隊罷了,能有什么好用的部下。雖然借了田詩詩的手惡心人,但是最后,還是找到了鄒勛頭上,要挾他為之效命。
這要挾,便是用了他妹妹鄒柚的命——
沒錯,獯爺就是鄒勛。
這得說說鄒勛與鄒家的關系了。其實,鄒勛不過是鄒高軍的同房堂侄親,因為鄒高軍有出息了,漸漸的將自己同房的親戚都一一拉拔起來。
鄒勛一家子,便是其一。
只是,有錢就容易迷花眼,鄒勛的父親鄒高義,在被鄒高軍安置了高位,有錢有權之后,性情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