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人惦念著的劉明念,此時心情亦是極度不爽。
特別是每一次看到,自己腹部上的那個丑陋的傷口,真的恨不得再殺回D市,將欒宜玥那個賤女人給殺了!
雖然沒有證據,可是女人的第六感,瞬間就覺得,這應該是欒宜玥和濮陽渠夫妻做的!
要不然,怎么解釋自己布置的局,會被濮陽渠給破了?!
在她看來,欒宜玥這個女人不過是個小村姑,哪有什么本事,事先洞察了她的計謀,只能說是濮陽渠才有能力。
畢竟,她可是知道,濮陽渠在軍隊的功績,都在上頭那里掛了名號。
特別是今年上半年的維和任務,完美的將任務達成,還是以最輕微的損耗達到了目標,很多人暗中算謀了一回,覺得濮陽渠這個軍人的思維太過慎密,而且,太膽大妄為!
真的是為了軍功不要自個兒的命了…
劉明念想到自己在鄒明志嘴里得知的信息,對濮陽渠這個男人也產生了好奇——他是怎么預測到自己的行動的?
或者說,這個男人是一早就知道她的存在?
“哼,這仇,我劉明念絕對要報回去!”劉明念心底忿然,面上就帶上了極怒,還小手捶向了身下的軟床。
特別是,她一想到自己身體上的傷,是因為欒宜玥的原因才會有的,她心中只有滿心的憤怒——
就好象她已經輸給了欒宜玥一樣,她哪能不氣!
“好了,念兒,你不要生氣。”明慈溫和的揉著孫女的手背,她一進門,就看到她怒氣十足的行徑,只能心疼的哄著。
“奶奶,我怎么能不生氣!我活了二十二年,從來沒有如此被人傷害過!”看到明慈回來,劉明念眼淚華啦啦的流,哽咽道:
“奶奶,你一定要幫我報仇,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念兒,不是奶奶不愿意幫你,而是你爺爺他…”
“爺爺他要做什么?”劉明念眸中的算計打住,失措的望向明慈,看出她眼光的不忍,她擰起秀眉,眸色緊張的問道:
“奶奶,是不是家里發生什么事了?你不要瞞著我。”
就算她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但是對于至親的家人,她是無能完全看透的。
不過,通過觀察一些偏門,還是能多少有發現。
“奶奶沒想瞞著你,都怪奶奶沒有跟你說清楚,關于明家遺產的繼承事情,讓你做了錯事…”說著,眼淚濛濛的抽泣垂淚。
劉明念一驚,望著奶奶傷心的神色,反手握住她的,緊張的反問道:“奶奶,你別傷心,先不要哭,你告訴,是發生什么事?”
“念兒,你只知道奶奶名下可以繼承明家的財產,卻不知道,這想要繼承明家財產,是必須找到明慧,或者是明慧她的后代,才可以同時繼承!”
“同時…繼承?”劉明念白臉一黑,心中一萬頭草泥瑪狂奔。
明慈是真的傷心,并沒有發現孫女眸光中的怨恨,她哽咽難堪的點點頭——她當時,真的沒有想到親生父親居然無視她孝順了他二十幾年,在他臨死前,還要算計了她一把的說!
防患未然。
若是早知道生父心情如此陰寒,對她毫無父女之情,她怎么也不會伏低做小二十多年!
“奶奶,你別哭,先告訴我是怎么一回事!”劉明念咬牙切齒的說道,隱在另一側的手掌已經用力握住拳頭,這才沒有讓自己怒火十足的暴吼出聲。
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明慈到底端慣了,深吸兩口氣后,冷靜下來緩緩點頭再度開口:
“對,明家的財產,我那死鬼爹,可是立了遺囑做了分配的,并且聲明了,若是找不到明慧或她的后代,這明家家產,就要上交給國家!”
“什么?!”劉明念這一回真的是驚訝!
“這還不是最絕的,最絕的是,遺囑里說明了,若是我找不到明慧,你奶奶我是沒有資格繼承明家家產…若是有一天,我若是死了,我的后代亦沒有資格繼承明家的家產!”
劉明念咬牙,看到一臉灰敗神色的親奶奶,一把心痛的握緊奶奶的細嫩的手,壓下被愚弄的怒氣,咬牙安慰她道:
“奶奶,你不要傷心生氣了…”呵,明明最應該傷心和生氣的人,是她劉明念才對!
她這是無意中,成了一個無知的打手了?!
她這時候也算是明白了,為什么舊時奶奶提起明家的遺產,總是一副惱怒的樣子了。
同樣是明家女兒,為什么明慧什么都要占明慈一頭?這父母之心未免太偏心了吧?!
“呵,我有什么好傷心生氣的,我現在只圖著明慧絕戶了!”明慈惡毒的低喃,惹來劉明念深深地望了眼她眼中這親奶奶。
所以,她之前的感覺并沒有做,她這是無意中,成了奶奶的打手了吧?呵,這就是向來疼愛自己的親奶奶?
劉明念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說這句話時,并沒有抬頭望向孫女,而是揉了揉眼前孫女蒼白的小手,低喃:
“可惜,現在說什么都不能再空等了。你爸的生意受到不知名人士的攻擊,比起之前的損失,現在更為嚴峻!”
明慈疏淡的眉目越發鎖緊,繼續跟孫女述說家里的情況:
“若是不能盡快拿到明家的財產來填空漏缺,怕是你爸要出事了,說不定,你爺爺也要受到連累…”
說到丈夫的軍職,明慈有些恍,劉家目前就依靠著劉啟支撐,若是他的軍職受到牽連,那劉家這棵大樹,怕是要倒了一半!
雖然遠帆目前的軍路走地順,大孫子也有實力,但是家里有個少將和沒有少將,差別可大了。
再說,丈夫出事,小兒子和大孫子能沒受到影響?這絕對不可能。目前劉家所有的前程,都是掛在丈夫的名下,所以,若是家族產業保不住,也不能牽出丈夫!
“咱家暗里的產業,怎么了?”劉明念一驚,她因為受傷,這些時候確實沒有關注自家的生意。
劉家人也怕她再意氣用事,所以沒有人告訴她,劉家產業都跨了半壁江山了。
明慈圓潤和善的面容更是沮喪,“你爸說,若是一個月內不拿到一批資金來填補,咱們家的產業,怕是要縮水九成。”
余下來的,肯定也沒辦法再安心營業了。
“什么?!”劉明念這回真的是大吃一驚,挺身坐起來,牽引到腹上和大腹上的傷口,她吃痛的“唔”了一聲,又匆匆倒回了床上。
“念兒,你怎么樣,是不是扯到傷口了?”看到孫女兒臉色都痛白了,明慈大吃一驚,小腳立馬朝著門外跑去,開打房門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