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濮陽渠和濮陽江眼里,這“家賊”,不是江麗婷,也是與她息息相關的人物——再聯想到江麗婷的流氓娘家,那真的是沒有一個好人吶。
見到璩美英已經包扎好傷口了,濮陽渠對著濮陽源主動開口:“叔,你去看看,梁哥他那是怎么一回事。”
這都去了十來分鐘了,后院東廂沒有傳出來一聲響,人也沒有前來,總地過來交待一下情況才對。
濮陽源聞聲點頭,跨步就離開了房間。
“妮妮,你留下來照顧小嬸,我們先出去。”既然璩美英這個生母沒有再瞎嚷嚷地要報警了,他們留在這睡屋就不適合了。
“嗯,我知道了。二、堂哥。”濮陽梨看到二哥對他安撫的眼神,當即點頭,只是在回應時,語氣還是因為慣性而生硬的轉口。
璩美英再因小兒子的生疏叫法,發懵的望著他穩步離開的高大身影。
“陳大夫,這真的麻煩你了,我們出去說。”濮陽渠大手輕易的將陳太夫的藥箱輕易的拿在手上,與濮陽江一起將陳大夫送走了。
璩美英只是磕傷了皮,看著出血多,其實傷口并沒有多大,只要不再大動作的碰到那額際,兩天傷口就能愈合。
此時屋里所有人都不在了,璩美英發怔地回神,這才猛地挺起身來,對著女兒發問:
“妮妮,你有沒有看到你大嫂?她人呢?”她這都驚叫了這么久了,為什么還沒有看到她的人出現,難道真的…
她是真的無法相信,是大妮媽她偷了錢!
可是家里當時就她和大妮媽回來了,連妮妮都是跟著老伴,和梁生后面聽到她的尖叫才回來了。
而在她招呼著計生辦時,是聽到了江麗婷說她要出去買點食材,今日好好加加菜,招待屋里那一群計生辦的惡鬼。
這其間,她與許計辦一直在討價還價,間中,就看到大妮媽進了屋里一次,跟她說,時間不晚了,公爹和梁哥都沒有回來,她去大祠堂看看情況——
這么一想,江麗婷消失了,快有兩個小時了!
璩美英越想,臉色越難看。
“她?沒有,我速度慢,沒有大哥和老爹他們跑地快,就跟在他們身后回家的。”濮陽梨想了一下,確實是沒有看到璩美英其人。
而大妮已經開始上學了,原本二妮是帶著三妮在村里小坡上撿柴火,這是璩美英這幾天強制性讓她們這兩孫女做的事。
家里少了欒宜玥的勞動力,濮陽源兩父子又在外頭做工,家里的柴都沒有多少了,特別是璩美英不會做飯,倒是費柴地更多。
這邊濮陽渠和濮陽江兩父子,一前一后地將三房里的“客人”送走,陳大夫簡單,遞了支煙,連繃帶錢都不要地走了。
后面的許計辦這事,還是濮陽江回了大房,請動了村長,這才將許計辦一行人送走——
實在是丟人丟到外頭了,這會兒再不將許計辦送走,更多難聽的話就要從這些人嘴里冒出來了。
當然,為了送走這一行人,濮陽江還從大房里拿出一條大紅雙喜塞進許計辦的手中,這才讓他們這一行不樂意的走了。
直道明天再來。
就是這計生辦眼中已要落袋的錢,濮陽源一家子是不要以為有村長出面,真以為這樣子就能跑了給錢——
到嘴的鴨子,怎么可能會任其飛了!
濮陽渠看了那計生辦的人,眉頭緊立,對于這種社會的合法蛀蟲,便是他是一個軍人,亦是管不到政法行政機關這一邊的。
剛送走,就看到二妮子哭哭啼啼地從山上小山坡走下來,邊走邊哭。
“二妮子,你這是怎么了?”濮陽江開口喚道。
濮陽渠擰著眉頭,看著小丫頭臉上的大手掌印,明顯是被大人打地臉腫紅印,且看手量,應是個女性。
“大爺爺媽媽她帶著妹妹走了,她不要我們了。”二妮子一看到濮陽江,立馬如同找到親人般,快速的跑過來,顧不上平時跟這個大爺爺根本不親厚,抱著他的大腿大哭喊道。
顯然,二妮子此時心緒非常懼怕。
“二妮子乖,你先別哭,給大爺爺好好再說一遍,你媽是怎么跟你說的?”濮陽江臉色一沉,拍了拍二妮子的后背,蹲下身軟了面容安撫哭地臟兮兮的小妮子。
“大爺爺,之前我撿枯枝,媽媽帶著舅舅跑到山坡上,打了我一巴掌后就將三妮子帶走了,說不要我這賠錢貨。走時還將我捆在樹下,是小杰哥路過,解了我身上的麻繩,我這才能回來。”
說著,二妮子還舉起她的小手肘,因被困地太緊,而勒出來的紅痕。
濮陽渠臉更沉。他是知道那毒婦不干凈,可當年沒有抓個正著,后來因為小妹發生意外,正好又被她混了過去,隨后濮陽家是破事一籮籮——
想不到這輩子他及時趕回來,還有這么一出。
也對,這輩子眾人的命運,在他和妻子重生回來,肯定是不一樣!
絕對是不會重蹈覆轍。
“爸,咱先去后院看看情況!”濮陽渠當機立斷的說道。
濮陽江想到濮陽源父子一前一后,去了后院這么久,居然還沒有返身過來,肯定發生了事情,利落地應了聲“好!”。
“二妮子不要怕,你先去大奶奶那里,讓大奶奶給你拿點糖果吃。”
濮陽江不想讓大人的丑事,污染了孩子的眼睛,直接將二妮子支使到了他那邊房屋去。看到二妮子聽話的去了大房,濮陽江和濮陽渠一起大步往三房后院而去——
璩美英左想右想,總覺得不對勁,心臟一直在“怦怦”地跳,也再也坐不住,被濮陽梨扶到大院時,就正好看到濮陽渠和濮陽江兩人,都一臉陰沉地直往后院而去!
“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璩美英也顧不得讓女兒扶了,心口提吊了一口氣,被慢了一步,明顯也發現事情不對勁的濮陽梨追上,扶著一起追上去。
視線調回,這邊璩美英母女在議論江麗婷,另一頭,濮陽梁沖進他睡屋所在的東廂時,看到的是屋里亂七八糟,特別是他的衣服和兩個大女兒的衣服,隨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