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江麗婷受痛的大聲呼叫。一張大圓臉還因為被搧時,與婆母的老臉面對撞了下,可謂是傷上加傷!
“梁生!”璩美英驟然被大兒媳婦撞地生痛,亦是驚的低喝叫喚。
濮陽梁一張臉黑的不成樣,手指點著江麗婷,根本不理她痛的扶腹的小動作,而是朝著老娘吼道:
“娘,你看看你們這對婆嫂做的什么好事!這賤婦心腸惡狠成這個樣子,生出兒子,老子也不敢認!”
“放屁!關我什么事!我就是碎嘴了些,也不過是跟著好姐妹兒嘮叨幾句,又沒有拿著大喇叭在村里吼!完全是姓欒的賤女人,自己搞出來的一堆事,憑什么算在我身上!”
“不關你事?很好!江麗婷,若是我對著我好兄弟說,你肚子里懷著的,不是我濮陽梁的種,你說、關不關你事?!”
濮陽梁一腳踢翻了院中放置的農具,“叭咚”一陣響、伴著他朝著江麗婷的怒斥吼聲。
“閉嘴!”濮陽源朝著兒子、兒媳婦吼道:“還嫌臉丟的不夠盡,是不?江氏,你給我滾回房間里好好反省自己做的事!”
江麗婷先是被打,然后又被丈夫的話嚇地心驚,最后還被老公爹暴聲喝斥,一臉老臉都丟盡了,朝著丈夫恨聲大叫:
“濮陽梁、你要是不要臉了,你就去說呀!看誰丟臉!”
如同被人蟄了似的,江麗婷怒氣十足的吼回去:
“都覺得是我的錯是吧?那欒賤人不就長得比我好看嘛,看把你們這濮陽家的男人迷地什么樣了,還真是誰的種草也說不定嘛!”
璩美英一聽大兒媳婦這話里有話、直指家里男人都不干凈,臉上黑成老鍋底,哪還開心地起來了,拉住她的手臂,用力的喝道:
“瞎嘟嚷地吵什么?這種話能亂說的呀?行了,大家都少說兩句,大妮媽、你回去休息一下,晚飯我做好了給你送過去!”
一時間,濮陽家的氣氛,低迷的讓人以為進了牢里了。
一家四口大人,平時不說話,吃飯都分開吃,家里三個女娃更是不敢多說一句,就怕招來怒氣十足的親媽一頓打。
直到——
濮陽渠從維和回來,交接任務、部分分享任務心得等等,最后趕回自己原屬駐地部隊時,時間已經轉到了五月十日。
這一天,是前世小珠玉受傷毀容的日子!濮陽渠在昨夜已經成功以傷勢請到了長假期、趕緊趕慢地回到家里、、
然而、他的精神力一掃,卻沒有前院看到想念到心痛的妻女,他是直接略過了在堂屋里有家人,直接提著行旅包就回了自已的西屋。
未想,屋子是鎖著的。
濮陽渠照著習慣,在門邊的一個大水缸邊的小石頭塊里,翻出玥玥習慣性埋鑰匙的地方,掀開一瞧,果然在!
開了鎖,進了屋,只見屋里象是好些天沒有住人了,有一股悶氣撲面而來——沒有打開的窗戶,亦提醒著他,妻兒離開少說也有三、五天了。
隨手放下行旅,濮陽渠轉頭就返身回到前院堂屋。
一踏進堂屋里,看到的便是,自家老爹老娘大哥沉默的在吃午飯,他一心想見的妻女,真的是一個都沒有在!
“渠生!”璩美英是最先發現小兒子回來的,喊他時,聲音里還充滿了心虛勁兒。
“嗯,怎么只有你們在,玥玥和小珠寶呢?”濮陽渠眼睛一瞇,心里知道,就這情況,肯定是發生了事情!
想到自己重生前遇到的奇事,以及重生回來,還帶著金手指——
“呃、”璩美英被小兒子那雙隼鷹般的利眼一瞪,到嘴邊想要招呼他的話、這下是啥也說不出來,全卡在了咽喉里。
“小、小弟,你坐下來,先吃飯再說…”
“不吃。家里發生了什么事?你立馬跟我說清楚!”濮陽渠冷著黑臉踏進堂屋,就一步一聲,就讓濮陽梁心里更心虛了。
畢竟,作惡的是他的媳婦,這一點,他怎么也逃不脫內疚,與濮陽梁有這個想法的,還有濮陽源。
“渠生、你隨我來。”濮陽源一嘆,早在事情發生時,他就深怕會有這么一天——兄弟反目,母子成仇。
可是,這兩母子在當時,完全只瞪著江氏那惡婦的肚子瞧,根本沒有想過,渠生回來后,他們得面臨什么!
“爹、”濮陽渠生硬地喚了一聲生父。
至于老娘和大哥,直接無視了,臨轉身之際,深深地看了眼垂著頭的老娘,這才跟著生父離開了堂屋,來到大院的亭子處。
“渠生,你是軍人出身,我希望你先冷靜的聽老父一言。”
“爹,我也希望,你們能對我的妻兒公平一些。”
濮陽渠只一句,就讓濮陽源這老父臉色發黑。
這一句話,渠生是在心里積壓了多久了?一想到這些年來,他這老爹的無視、讓這小兒子早就對這個家離了心…
都怪他自己,只想著一家人表面平和、不吵鬧就是好…
卻從來不為小兒媳婦置身設處!怪不得小兒媳婦走的這么絕,還讓娘家人上門來討公道。
也對,若是小玥是他的女兒,他也會來討公道的。總不能讓外人將欒家女的名聲都唱壞了…農村人家最在乎的,不過是名聲了!
好的名聲,能讓一個女人有更多的選擇!
“是爹沒做好。但是,你娘和你大哥,到底是親的血脈…”
“爹,對你來說,你的妻子和兒子是親的血脈,難道對我來說,我的妻子和女兒,還有玥玥懷著的孩子,就不是我的血脈?就不是你的親血脈孫兒嗎?”
濮陽渠兩句問話,生硬的頂了回去。
這讓濮陽源想要代婆娘和大兒子求情的話,就這么胎死腹中。
“爹、你能不能先別說這些求情的話!你倒是要告訴我,我不在家的時候,家里到底又發生了什么破事情?讓玥玥氣地帶著小珠寶,回娘家了?”濮陽渠陰鷙怒目凝視著老爹、、
一想到前世、在這段時間里發生的種種算計,讓濮陽渠壓抑地握緊雙拳,青筋凸起的沉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