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當年洛家族長,望月湖湖主。比洛意還要早得多,你夫人不告訴你,八成他已經死了,都幾百年了。”兔子道。
“現在相信我了吧?”蕭七月厚著臉皮道。
“你既然是洛家人的女婿,那請拿出望月令來。”兔子一臉嚴肅。
“這個,以前有,現在給收繳了。”蕭七月故意給它下套道。
“那你是被掃地出門了,肯定犯了大錯,如此一來,你已經不是望月湖的人了。”兔子又是一臉鄙夷。
“不是這樣的,唉…講起來心酸啊。”蕭七月嘆了口氣,就差擠出兩滴眼淚了。
“難道你是被冤枉的?”兔子問道。
“那也不是,前段時間我受了重傷,是我夫人救了我,并且,她彈奏了‘天上人間’喚醒了我。
只不過,此曲卻是觸犯了望月湖規矩。
因為,此曲是望月湖最高機密,是用來喚醒…”蕭七月講到這里,故意的往四周看了看,馬上閉嘴了。
“喚醒誰?”兔子問道。
“這個,我不能說。”蕭七月搖了搖頭,兔子抓耳撓腮了,看來急了。
嘿嘿…
蕭七月要的就是這個。
“趕緊說啊…說啊…”兔子急得不行了,舌頭舔著嘴唇。
“我不能說,望月湖的人會殺了我。”蕭七月一臉堅決的搖了搖頭。
“我就是望月湖的…”兔子一急,脫口而出。
“不可能!”蕭七月心里一喜,奶奶的,你果然上當了,馬上態度堅決的搖了搖頭。
“怎么就不可能了?”兔子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中了蕭七月的圈套。
“我沒聽說望月湖有誰養過一只像你這樣的兔子,當然,養來殺了吃的那種倒是有。”蕭七月搖頭。
“呸!我是玉兔,玉兔家族的王族生靈,怎么把我跟那些垃圾拿來對比。”玉兔吐了一口,居然一臉的高調。
“這么高貴的品種望月湖恐怕是沒人養得起你?”蕭七月一臉不信模樣。
“誰說沒人,我的主人高貴得好比月宮仙子。你沒見到她,如果你見到她,肯定流鼻血。”玉兔洋洋自得的說道。
“總不可能是洛月吧?”蕭七月馬上接上話茬。
“就是…不…你知道洛月?”玉兔脫口說了一半馬上醒悟過來,用一臉警惕的眼光看著蕭七月。
“你想套我話?”蕭七月也用一臉審視的目光看著它。
“我套你話,笑話,我就是洛月的…”玉兔又上當了,不過,馬上又反應過來,惡狠狠的瞪了蕭七月一眼。
“洛月養的兔子,誰不知道?”蕭七月笑了,因為,兔子頭上的‘兔氣’之中終于出現了一個女子,女子宮挽高立,雙眉像極了一對彎月,眼若一汪清潭,仿佛一眼就能清澈見底。
她一身凝脂般的裙服兒襯托得更是高潔,令人不敢直視。蕭七月就是只看到兔氣中的回顧模樣兒也有種自慚形愧。
她面前擱著一方焦尾古琴,蘭花般的五指正在琴弦上拔動,琴音似水似霧似花似霞似陽似陰,宛若美好的‘天上人間’。
莫非她彈的就是‘天上人間’?
蕭七月從兔氣之中隱隱聽到了琴音,天籟般的美妙。
難怪望月湖要求洛輕塵彈奏‘天上人間’給冰宮中的女子聽,估計是想用洛月熟悉的琴音喚醒沉睡的她。
“我都沉睡了不知多少年,你會知道?”玉兔一臉輕蔑的看著蕭七月。
蕭七月當即掏出一個吉它,彈出了‘天上人間’。
當然,用自制的吉它彈奏此曲別有一番風味,就是那只兔子都聽得有些癡迷了。
“我相信你是望月湖琴仙的夫君了。”玉兔終于認可了。
因為,此曲是望月湖最大的機密,就是洛氏家族也只有極少數核心知道它。
“我幫你解開尸念膠。”蕭七月道。
這次貌似得到了玉兔認可,不再有望月之印砸出來打人。
蕭七月擁有魂念之術,輕車熟路,不久就融入了尸念膠中,那金翅大鵬化為的尸念膠終為自己所用了。
不過,也就在蕭七月完全融入的一瞬間,一股強大無匹的怪異能量沖擊而至。
蕭七月知道,那是金翅大鵬的殘余能量。
而且,這尸念膠既然是金翅大鵬化成的,其生前的靈力是多么的恐怖。
一瞬間,蕭七月直接給沖得崩潰。
就在法身肉體即將解體的一剎那,玉兔感覺到了。
身子一抖,一道靈光泛過,那像月芽狀的月印一把轟擊在了蕭七月身上。
“你?”
蕭七月怎么也沒想到玉兔會突然攻擊自己,這次死定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沒成功套路了兔子,反倒被它搞死。
難道,這就是命,這就是因果…
不過,下一刻,蕭七月又驚詫了起來,因為,他聞到了熟悉的味兒。
這應該就是望月湖至寶——千重月陰之露。
傳說此水是月陰之水,天作靈水。可洗千骨、清百腑、理氣調絡、重塑肉身,就是潑在死人身上也能生出皮肉來。
據說武王米丘河為了心愛的女人洛月,天天飛天而起,在最接近月亮的地方布下‘十八個天鍋’搜集月陰,爾后歷經千年,凝成月陰之露。
此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能有幾滴?終稱之為‘望月至尊’。
前次蕭七月被皇族三般酷刑差點搞死,就是洛轟塵用了此露。
這次,玉兔居然直接用月印轟入身體之中。
那月陰之露比洛輕塵給自己服下的還要精純十倍百倍。
蕭七月看到了一輪皎皎的彎月升起,他發現,自己又站在了星空之下。
此刻,星空之下星辰不見了,就剩下那一輪彎月。
月輝照在了自己法身之上,那若隱若現的靈光漸漸給聚攏,越來越清晰。
最后,終于凝成了不再模糊的靈光。
一道投影打出,另一個蕭七月投射在了星空之中。
蕭七月知道,自己居然因禍得福,居然跨入了一級靈王之境。
“便宜你一個外人了。”玉兔居然有些憤憤然的說道。
“我不明白,你在望月湖,怎么會到了大楚的皇都秘境?”蕭七月醒了,張嘴問道。
“我記得當年好像是坐船過來的。”玉兔想了想說道。
“是不是一艘三桅帆船?”蕭七月心里大驚,莫非他們坐的就是武王的‘彼岸之舟’?
“好像是,當時小姐說是要找一條鏈子。我們就來了,不過,后來…后來…我全記不起來了。”玉兔想了許久,直搖腦袋。
“那應該是多少年前?”蕭七月心里更是吃驚,好像連洛月都在找‘星空鏈’,肯定是想憑此鏈找到情人武王米丘河。
“記不清了,反正,很久很久了。我當時應該是暈過去了,醒來不久就給這東西粘住了,真是氣人。”玉兔搖了搖頭。
“見到那條鏈子了嗎?”蕭七月問道。
“記不清了。”
“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