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年輕人,你這一套都用爛了。”喬一世搖了搖頭,認為蕭七月在套他的話。
“不,我是認真的。
那女子圓圓的臉蛋,眉間還有顆美人痣。
女子太癡情了,為了能讓喬大師完成自己的杰作,居然肯以身鑄劍。”蕭七月一臉正經的搖了搖頭。
喬一世手中拿著的一把大鐵錘掉在了地下,火星四射,映著他那一張驚愕而悲苦的臉。
他全身都在打擺子似的顫栗著,嘴唇開合,‘人氣’像風中的殘葉一般飄蕩著,好像隨時都會給一陣風刮跑似的。
看來,他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
“楚楚,楚楚…楚楚!”喬一世瘋狂的大叫了幾聲,一把蹲在了地下。
他雙手蒙在臉上,肩膀在無聲的抽搐。
蕭七月知道,他在哭。
因為,淚水已經從他的手指縫間冒了出來。
一旁的布窮看得目瞪口呆,一分兒莫名的看看喬一世,一會兒驚嘆的看著蕭七月。
“年輕人,來,你把‘衣服’上的印鑒打開。”足足幾分鐘過后,喬一世突然站起,一把扯著蕭七月進了茅屋。
此刻,蕭七月才發現,為什么茅屋搞得這么高這么大。
原來,這里已經成了一個鑄器棚。
屋中間一個高達半丈,寬也有半丈的鐵爐子正在噴著火舌,周遭雜亂雜八的堆著木碳、礦石以及一些廢鐵塊等材料。
而自己的魚龍衣正在爐中,已經給火燒得紅通通的。
不過,衣服還是完整的一件衣服,并沒有熔化或者切碎什么了。
“印鑒不是已經破解了嗎?”蕭七月看了看問道。
“你不知道,你破除的只是第一層印鑒嗎?
現在要回爐,那印鑒又重新恢復了。
此衣鑄制者很強大,我沒辦法解開它的禁制,不曉得是哪位大師的杰作。”喬一世有些意外的說道。
“行,我再試試。”蕭七月點了點頭,也深感意外。想不到魚龍衣還有此等妙處。
如此一來,這衣服永遠就只屬于自己的了,外人拿去也沒用。
于是,再用因果眼探查。
果然,歐秋離的印鑒又重新封鑒了上去。
有了前次破鑒經驗,蕭七月這次輕車熟路,凝目一動,黑白兩條人氣線扎向了印鑒之上。
此刻,黑白人氣線跟前次相比粗大得多了。
當兩條人氣線一扎入進去后。
頓時,又是轟的一聲,場景突然轉換似的。
蕭七月感覺自己給扯進了一片水浪濤天的大海之中。
像條人魚在海濤之中翻滾著,拚命的掙扎著。
就在力氣快耗盡之時,一聲蛟鳴聲傳來,身體內的半蛟血洶涌的滾出,蛟也算是半水生動物。
好像突然間注入了新的生命似的,蕭七月劈波斬浪,勇往前沖,沖過了一道道浪墻水壁。
最后,終于跳將出來。再回頭一看,剛才跌入的居然是一道印鑒樣的海濤圈中。
一旦出來,等于脫離了印鑒的桎梏,轟然一聲,魚龍衣上一道光亮閃過。
歐秋離的印鑒整個的顯露在了爐火之中。
“歐…歐秋離大師,秋離…”喬一世目瞪口呆,一臉驚嘆的望著火爐,頓時成了一只木雞。
“大師,解開了。”蕭七月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哈哈哈,天意,天意啊。”喬一世居然手舞足蹈的大呼大叫了起來,像個孩子。
“大師,還不趕緊抓緊時間修復?”布窮提醒道。
“修復,你以為歐大師的鑄品會那般低端嗎?我沒那本事。”喬一世停了下來,搖了搖頭。
“你個喬打鐵的,你自己沒能耐修復,這下子怎么辦?要是就此毀了魚龍衣,我跟你拚命。”布大師都給氣紅了臉。
“蕭公子,你敢不敢拚?”喬一世突然問起蕭七月來。
“拚,拚什么,怎么拚?”蕭七月當然得問個明白。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魚龍衣在你打開第二重印鑒之后已經開始融化了。
而且,它在自動修復。
一旦修復完畢,如果不能再跟主人融合,那它又是一件無主之物。
不過,第二次修復之后它的品級又提升了一格。
而你還想降服它那不可能,至少也得蛻凡實力才能辦到。
而且,還得看運氣。你就是把這件衣服給了蛻凡境強者,他們也打不開印鑒。
所以,你有兩次打開印鑒的經驗,印鑒這一關你已經過了,就差融合。
別的強者就是第一關都過不去,而你擁有了基礎。
不過,要用鮮血重新鑄造它。”喬一世說道。
“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以身鑄劍?”布窮問道。
“沒錯,一旦成功,這件衣服升格成功。
而且,就只屬于你一個人的了。
并且,說不定還有別的神通表現,暫時我也不清楚。
不過,‘以身鑄劍’相當的危險,稍有不慎就將送命。
而十個鑄器師有七個都會喪命在自己鑄制的神兵之下。
而這次的鑄器師就是你本人,我只是協助你。
如此一來,危險就將落在你身上,如果不成功,我最多受重傷而已。
不過,蕭公子你失去的也許是生命。”喬一世一臉凝重。
“成功后這衣服的防御能力能提高到什么地步?”蕭七月當然心動了,在衡量劃不劃算。
“至少上等靈兵層次,也許,極等。而且,作為歐秋離大師的作品,肯定還有一些我們意想不到的神通表現在這件衣服上。”喬一世說道,雙眼居然極度的興奮開了。作為一名鑄器師,當然想親手鑄成一件驚世之作了。
“喬大世,你只要告訴我該怎么融合它就行了。”蕭七月下了決心。
“蕭公子,你得慎重考慮一下。雖說這衣服修好了十分完美,但是,搞不好會失去生命。剛才喬大師也說過,十個死七個的。”布窮趕緊說道。
“我必須一試,哪怕失去生命。”蕭七月匆匆寫好了一封遺書交待給布窮。
“你得逼近爐子一尺左右距離,而且,身體離爐中衣服越近越好。
如此一來,你的氣息,血氣、精魄都會讓這衣服受到感染。
我們不能把它當一件衣服來對待了,而是要把它當成一個人,一只你要努力降服的兇獸,一匹千里馬,不成功你就被它吃了。”喬一世說道。
“靠近后呢?”蕭七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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