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滅了一個變態狂居然又出了一伙瘋子,一鍋端了秋氏酒莊不說。
而且,血洗了天陽客棧。
死的全是前來參加新秀賽的天才以及家屬們,好幾十號人。
而且,大多數都是不會武功的平民以及一部分低階武者,其中也有七八位天才,這些家伙太倒霉了。
還沒參戰就給人殺了,死得太冤。”杜捕頭搖了搖頭說道。
“這么大的事發生了孫張成還有空帶兵去北山鐵礦?怎么不坐鎮指揮料理后事?”蕭七月有些疑惑。
“兩頭都要抓,估計上頭都壓下來了。孫張成屁股著了火,活該他倒霉。”杜捕頭冷笑一聲。
“是李當陽聯手排幫的崔丁山干的。”蕭七月說道。
“李當陽,他還敢進城?”杜霸道眼珠子都快凸得掉地下了。
“我親眼見到的。”蕭七月點了點頭。
“那家伙想干什么?”杜霸道一臉迷糊。
“攪局,秋氏酒莊的秋東明擺著倒向了趙家,李當陽滅了他們,給趙家和孫張成造成的假象就是出手者是我們蕭家。”蕭七月說道。
“那天陽客棧那些無辜者呢?”杜霸道緊追著問道。
“呵呵,給我們蕭家拉仇恨,加碼。
讓孫張成認為八成還是我們連帶著干的。因為,孫張成要對付我。
而且,下了大牢。
所以,蕭家氣不過,要搞事抹黑孫張成。
最后,事搞大了,會影響到選秀賽。
到時,候爺之怒就是孫張成也承受不住,自己就滾蛋了!
連帶著趙家對我們也是恨之如骨,到時,蕭家跟趙家重燃戰火。
李家余孽坐得漁人之利,甚至,如果下派來一個新的縣令。
他們就可以渾水摸魚,甚至為李家翻案,重掌天陽。”蕭七月冷笑道。
“那怎么辦?不能讓李當陽把臟水潑咱們頭上。”杜霸道都急了。
“別急,急的是孫張成,明天肯定會有表現的。
你聯絡一些人大勢造謠,說孫張成能力有限,妒賢忌能,一來就以莫虛有的罪名拿下子小神捕。
這些,最好是要搞得候爺府都知道了。”蕭七月陰陰的笑道。
“要是孫張成黑了心跟趙家聯手把屎盆子往咱們頭上扣,咱們就成替罪羊了?”杜霸道十分擔心。
“呵呵,孫張成他不敢。
放心,去造謠吧,明天他會乖乖的請我出獄。
當然,你們也趁機吹噓一下,特別是湯家巷子的事。
說我怎么樣英明果斷,破案如神。”蕭七月臉上露的是戲耍般的微笑。
“孫大人請你出獄?不會吧。算啦,我都給搞糊涂了,還是先去造謠吧。”杜霸道居然拍了自己腦袋一掌,搖了搖頭走了。
實則根本就不信孫大人會來專請,他又沒吃錯藥?
“這些江湖草莽全是蠢豬,蠢豬!動不動就拔刀子,不見血還不收兵。”上午,孫張成氣匆匆的回來了,一回來就砸凳摔鍋的折騰了一番。
“你以為他們跟你我一樣都是讀書人啊,斗大的字不識一個。江湖,講的就是刀口舔血,你死我活,比的就是個狠字。”蔡然也大人推門走了進來。
“崔丁山這伙蠢豬就不說了,可是趙盈盈,這大家閨秀居然也跟著胡鬧。簡直蠻不講理,氣煞人也。”孫張成臉都黑成非洲難民了。
“人家有個好師傅,你能奈她何?不過,我聽說孫大人你在城門口給人堵了?”蔡大人看了他一眼。
“全是一伙無知刁民,這些家伙不去找殺人犯,攔我干嘛?
又不是我孫張成殺的人?
和著我一整夜眼沒落下半刻,還得當受氣包。
甚至,有人威脅要告到太守府。”孫張成也是倒霉,剛到城門就給死者家屬以及一伙老百姓圍攻了。
杜捕頭的謠言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但是,死者家屬的憤怒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不是威脅,我剛收到候爺府指令。限你在二天內破案,抓到兇手,不能攪黃了選秀賽。不然…”蔡然也講到這里停了下來,從袖子里抽出一封插著一支羽毛的信來遞給了孫張成。
“雷捕頭,發現什么沒有?”孫張成看了信后,把雷鳴強從門外吼進了門內。
“這伙人訓練有素,來去迅速。
而且,謀劃得相當周密。
幾個被天才們干掉的兇徒尸體臉全都給毀了,根本就查不到底細。
而且,他們反偵察能力相當的強。
連撤退時留下的痕跡都給抹掉了。”雷鳴強垂頭喪氣,孫張成這個姐夫都想上前抽他一巴掌。
“一點頭緒都沒有,你這個捕頭還真是法眼如神啊?”蔡然也都忍不住譏諷道。
作為太守大人親點的天陽新秀賽督查,也是壓力山大。
要是比賽給攪黃了,孫張成跑不了,自己也照樣得吃不了兜著走。
“那你還愣在這里發什么傻?還不帶人抓捕兇犯?”孫張成再也忍不住了,上去一腳踹得小舅子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孫大人,你以前一直呆在王府,下邊的情況跟書上寫的可是不一樣。趕緊換人吧,不然,你我都等著吃板子吧?”蔡然也直接提出要求了。
“姐夫,我已經向海安郡求援。可氣的是王真陽那匹夫故意刁難,說是沒空抽身下來。”雷鳴強哭喪著臉說道。
“你們,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蔡然也氣得極為責怪的盯著孫張成,意思是你氣走了王捕頭。
“現在到處傳姐夫什么什么的,根本就是有人在搗鬼。”雷鳴強說道。
“搗鬼肯定是有,不過,誰叫你們給人逮到了把柄。
不過,我聽說那個蕭七月在破案一塊上的確有一手。
僅用半天就破了湯家巷子連環奸殺案,并且,當機立斷斬下了兇犯‘惡根’,贏得了天陽老百姓的贊譽。
特別是對天陽的婦女們來說,大快人心。
而他又順藤摸瓜糾出了李當陽、周錦池合伙飛天蜈蚣的案子,更是大顯身手。
這一切,都僅僅在二三天之內就告破。”蔡然也話里有話,孫張成臉都憋成了豬腰子色。
“運氣好罷了,哪有那么玄乎。”雷鳴強在一旁抽冷子打茬。
“滾一邊去!運氣運氣,如果說湯家巷子是運氣,那揪出李當陽還靠運氣嗎?
還有,周錦池可是三甲榜眼,學識跟謀略都驚人。
換成是你,能揪出他來嗎?
并且,那小子有膽有謀,一個小小的天門境弱者居然連縣令都敢斬殺。
你有這膽子干那種要掉腦袋的事嗎?”蔡然也一拍桌子,步步相逼。
孫張成又不是傻瓜,當即明白了。
可是蕭七月昨天剛給自己誣諂進了大牢,現在又要請他出山,這臉往哪里擱?
更何況,那小子吊氣沖天,絕對不是個好講話的主兒。
“孫大人,時間只有兩天了。如果晚上你再抓不到兇犯,我只能向太守大人復命了。到時,由不得你。”蔡然也進一步逼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