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書友反應說是缺了湯家巷子破案那部分情節,實則,那部分情節原版是有的。只不過,后來一些特殊原因刪除了。現在修改了重新補了進來,想看的書友可以重新看一下第三章:利好消息。)
前世在地球時自己可是龍組的王牌,就是為了抓捕飛天大盜‘草上飛’,結果在九龍壁前同歸于盡。
莫非那家伙也穿越到了這里?而且,種因得果的又跟自己瓜葛上了。
沒那么玄吧?
不過,剛才在莫名的籮筐砸射進來時蕭七月早有感覺。所以,第一個追了出去。
雖說變態狂魔跑得快,但自己的‘大自在因果眼’中的玄妙之球一轉可是‘一目三十丈’。
發現變態狂頭上也冒出了一根‘氣線’,那線居然是紅色的,有十根頭發絲大小。
不過,變態狂魔頭上的氣線是自己的幾倍粗大,蕭七月能感覺到他的強大。
貌似,跟父親蕭天成這種‘通靈境’顛峰強者身上彈出的氣線相當。
即便是實力高達天門六重境顛峰的杜捕頭,他頭上的人氣線也僅有五六根頭發絲大小。
“那家伙無非就是輕身功夫強大,不然,剛才那能容他逃開?”李宏雄在一邊大刷存在感。
“呵呵,李二公子,你頭上的‘綠帽子’可是剛摘下不久?”蕭七月指的是剛才草上飛拋到他頭上的半片花綠的短褲衩。
“他敢綠我,下回碰到定讓他血光爆頭。”李宏雄一時沒反應過來,一臉霸氣的脫口就說道。
“就是爆了頭又有何用,都已經給綠透了。”堂弟蕭陽笑呵呵的補充了一句。
哈哈哈…
一片哄笑聲中,李宏雄終于反應過來,氣得惡狠狠的瞪了蕭七月哥倆一眼。
“各位,我決定了。這次誰能摘下變態狂的腦袋,就把臨來前郡太守張開江大人給的二品靈藥‘白骨斷玉膏’獎給他。
另外,對于青年才俊們來講有一個更大的利好消息。
如果誰能摘下變態狂魔的首級,你可以直接進入本縣舉辦的海安府‘新人王’初賽三人大名單之中。”周大人肉痛的抽搐了一下嘴唇,說道。
頓時,現場沸騰了,因為,后一個利好消息的確比前一個更鼓惑人心。
因為,等于直接拿到了海安府新秀賽的參賽資格。
“李二公子,把你頭上的綠帽子拿出來。”蕭七月突然一伸手說道。
“蕭七月,你個廢物,我對你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剛才是看在周大人的面上不跟你計較,你居然還敢撩拔我?
老虎不發威,你還真以是病貓。
好好好,今天就當作這么多兄弟的面,我讓你一只手。”李宏雄臉色頓變,一只手倒背在身后,右手持劍一指蕭七月,氣勢洶洶。
“你很無聊的蠢貨,本公子破案還來不及,哪有閑情跟你伸拳動腿的。”蕭七月搖了搖頭說道。
“你說我頭上綠了難道跟破案有關系,今天你給本公子講清楚。不然,我跟你死挑。”李宏雄一臉霸氣,伸指彈了彈劍刃,發出嗡嗡的震響。
“杜捕頭,剛才變態狂在縣衙門口十分的囂張。
不是說剛干了兩個女子,而且,把兩女的身上之物扯下來奉送給了李二蠢貨。
當然,還有周大人也有一份。”蕭七月說著看了周錦池一眼,周縣令一聽,臉刷地就紅了。
剛才給肚兜套了頭,著實相當的尷尬。
“的確如此。”杜捕頭不顧李宏雄那殺人的目光直接點頭道。
“那就是犯罪的證據,而且,也是線索。所以,李二公子,我問你要證據何錯之有?”蕭七月來氣勢了。
“笑話,就憑你這廢物,難道一條破褲衩也能查出變態狂來不成?那杜捕頭就該卷鋪蓋走人了。”李宏雄冷笑,想刺激一下杜捕頭。
“那可不一定,沒準兒咱們蕭三公子還真是捕王‘項東’。一根頭發就能破出驚天滅門慘案來。”趙春強又來打諢插科了。
“拿去,蕭廢物,如果就憑著這破褲衩你果真能找到變態狂的話,我李宏雄就承認給‘綠’了。不然,你自斷雙腿,像狗一樣在咱們天陽縣大街上爬三圈來回。”李宏雄把褲兜里的半片短褲衩往蕭七月處一拋,爾后扯上周大人,道,“你說是不是周大人?”
“兩位都是青年才俊,咱們天陽縣的棟梁之才。你們既然有這個心,我就當個見證人。”周大人對蕭七月也十分的窩火,既然這事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事能成,自己的大事就解決了。
事不成,斷腿的是這個刺兒頭,自然樂意見到狗咬狗了。
于是,也掏出了那肚兜來拋給了蕭七月道,“拿著,我的‘白骨斷玉膏’等你提頭來領取。”
“蕭三公子,春強我唯你馬首是瞻。”趙春強果斷的拱了拱手。
“中,我全力配合。”杜捕頭也表態道。
“李家人給我聽著,不能因為我跟蕭七月有賭約就出工不出力。哪個敢偷懶我的破血劍可不是吃素的。”李宏雄一臉霸道的揚了揚劍。
眾人合力,這一下子就把蕭七月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自然,像堂弟蕭陽蕭昆哥個蕭家族人臉都給氣黑了。
三哥啊,你這可是在作死啊。
而別的人,絕大多數擺明了等著看笑話。而且,他們壓根兒也不相信蕭七月能破案。
“杜捕頭,剛被奸殺的兩名女子查清楚了沒有?”蕭七月一臉公事公辦,拿腔作調。
呸!還真以為自己是捕王了啊…
“剛接到報案,兩名女子都住在‘湯家巷子’。”杜捕頭點頭說道。
“走!去看看。”蕭七月說道,于是,一伙人直奔湯家巷子而去。
“那就是湯梅兒的家,此婦已嫁人,生有兩個娃,剛好回嫁家省親,哪想到進了鬼門關。”一個捕頭指著那扇斑駁的大門說道。
老遠就聽到了悲凄的哭喊聲。
一見杜捕頭等人過來,一個老婦撲了過來一把跪下,緊緊抱著杜捕頭的大腿哭喊道,“杜捕頭,你要給我女兒報仇啊,這個天殺的,斷子絕孫啊。”
幾人進了臥房,杜捕頭揭開了蓋在死者身上的白布,頓時氣得怒目而張,殺氣騰騰罵了一句“畜牲!”
只見一個面容嬌好的女子沒穿衣服,全是鮮血的躺在木板床上。
“那可說不準,世上奇人奇事太多。人都有高矮胖瘦之分,你能說那些僅有一尺高的侏儒就不是人了嗎?所以,生來碩大者也有可能,不然,怎么能稱之為變態?”李宏雄又來顯擺他的博學多才了。
“如果不是那東西倒致的,哪蕭公子認為又是什么物事搞傷的?”杜捕頭居然點了點頭,沒理會李宏雄,他也同意蕭七月的看法。
“李兄講得也有道理,比如,那些修煉邪功的人,可以把內氣注之上。
如此一來,功力高強者完全可以作到。
搞成這樣子算什么,就是直接戳死人也不是什么大事。”趙春強說道。
“你沒長眼啊,給我看清楚,絕對不可能是男人物事所傷。”蕭七月伸手一指突然翻臉。
知道這家伙見杜捕頭幫著自己,他馬上就跳出來橫插一腿幫李宏雄講話。
那就得毫不留情的給他當頭一捧,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的紅?
“蕭七月,你想怎么樣?”趙春強突然的給罵了,氣得唰地就抽出了自己的斬月刀,刀上隱隱有氣血泛動,殺氣騰騰。
“呵呵,趙兄,人家講你沒長眼呢。”這下子可是給李宏雄逮到了機會,煽風點火。
“你倆個給老子看清楚點,如果女子是被變態狂污辱過,怎么會不留一點殘液?”蕭七月一指趙、李兩人,一臉不屑。
“笑話,變態狂還會放過湯梅兒嗎?”李宏雄大笑道。
嗡嗡,趙春強的斬月刀在空中晃了一下,震動著一方空氣,氣勢逼人。
“仵作,你給看看。”蕭七月面對刀鋒殺氣,從容悠然,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宋青一聽,拿出一塊白布,又從箱子里掏出了銀針、銀夾子之類的器具,蹲下身子檢查了一番后,不久,臉騰地就紅了。
“你怎么這般粗心?”杜捕頭一看就明白了,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自然是給蕭七月說中了。
李宏雄跟趙春強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得懂了,臉上尷尬了一下,那青月刀自然悄悄的插回了身背后,再拿著就是自打嘴巴了。
“以前別的女尸情況是不是都是如此?”蕭七月問道。
“唉…最近一直高燒不退,老眼昏花,老夫失職,請杜捕頭責罰。”宋青嘆了口氣,臉紅得猴子屁股似的拱了拱手。
看來,以前的尸體也沒驗下體內情況了,大概都是給表面上的糟糕狀況給蒙弊了。
“如此看來,變態狂是想從這些被害的女子體內取出什么來。”蕭七月說道,印堂一動,‘大自在因果眼’打開,往下一看,發現女子下體內有條紅色虛線若隱若現。
果然有情況!
因為,先前自己看到變態狂時他身上也有冒出類似的紅線來,蕭七月甚至聞到了一絲熟悉的味兒。
如果說女子是因為變態狂而死,那變態狂就在女子身上種下了‘因’,而‘結果’應該就‘應在’變態狂那邊了。
而他還發現,女子體內這條紅線居然直往外延伸而去。
于是,蹬腿上墻順著方向看了看,好像是不遠處的城隍廟方向。
難道女子體內‘紅線’指向的地方就是變態狂藏身之處,或者說是事件的‘結果’所指?
如果能得到論證,那今后查案子就輕松得多了。
直接用因果線牽扯出對方來,恐怕就是捕王項東也沒這特殊能力吧?
而這個大膽的猜想在第二個女子孫素素身上更是得到淋漓盡致的體現。
孫素素給糟蹋得更慘,體內給捅了一根大蘿卜,鮮血染紅了整個大床。
仵作宋青這一次倒是沒再老眼昏花,深入的剖析了尸體,連肚子里都沒放過。
“我來補充一點,那根蘿卜之中還灌注了不少內家罡氣。
如此一來,女子給傷得不堪入目,簡直慘無人道,畜牲一個。”李宏雄又跳出來刷存在感了。
這家伙,無論走在哪里都想搶鏡出風頭,毛病。
“孫老爺,你是說孫素素快出嫁了是不是?”蕭七月突然轉頭問一旁站著,憤怒得咬牙切齒的孫冒才道。此人還是個員外,湯家巷子名流,土財主一個。
“不是出嫁,我家夫人沒生兒子,是招婿,日子都挑好了,就在七天后。哪想到…那個畜牲,畜牲…”孫冒才頓時泣不成聲,雙眼冒火。
“如果能抓到那畜牲,我第一個斬斷他的根喂狗,畜牲!畜牲!”旁邊一個滿臉長滿麻子的年青人捏緊拳頭,情緒一下子失控了,大叫大喊了起來。
“別激動,我會替你斬掉的。”蕭七月拍了拍麻子臉肩膀一下,轉頭問孫道才道,“這位是你家什么親戚?”
“我義子湯云,也幸好有了他,我們孫家才能在湯家巷子立足。”孫冒才說道,湯家巷子肯定姓湯的居多,這種家族族群觀念很強的。
孫家就是有點錢,但也只是一個土財主而已。
而且還是個外來戶,哪能跟湯家眾多族人相比?
自然,收個較強勢的湯姓義子有好處。
“杜捕頭,還有蕭公子,你們抓到兇手后一定要讓我親自動手斬斷。不然,我湯云連義妹都保護不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湯云義憤填膺,雙眼血紅,殺氣騰騰。
“好!”
蕭七月一點頭,轉瞬間,一道寒光閃過,只聽湯云一聲慘叫,下體一片血淋淋。
而那根‘物事’已經血淋淋的給蕭七月一刀挑斷掛在刀尖上。
這一手快準狠,再加上是偷襲,湯云即便是有著天門二重境實力,但反應過來時已經給蕭七月直接‘太監’了。
湯云自然不甘,咆哮著,兇厲的瞪著眼一腳狠踢過來。
不過,蕭七月更快,直接飛起一腳狠踹在了湯云胯下。
那地兒本來就受重傷了,再補上一腳,痛入心骨,湯云再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摔倒在地。
“你干什么?”孫冒才,包括李宏雄,趙春強都喊了起來。
而李宏雄已經一個跨步攔在了蕭七月面前,這邊伸手一提把湯云給提拎了起來。
“蕭七月,今天你就是說破嘴我李宏雄也要替天行道,你把湯云怎么了的我也照舊還報給你。”李宏雄一臉正義,破血劍在氣血震蕩之下變得血紅一遍,好像剛喝過血似的,殺氣逼人。
“想公報私仇,李二公子,我是不會給你機會的。”蕭七月一臉冷厲的一個回應,轉頭突然朝著湯云大喝一聲道,“畜牲!快快招來,你是怎么樣把義妹先*奸后殺,爾后還兇殘的用蘿卜…行這畜牲行徑,最后嫁禍給變態狂的?”
頓時,現場人全給搞蒙了。
“蕭七月,你好手端啊。”趙春強在旁嘿嘿干笑了一聲。
“蕭七月,你這倒打一耙的本事不小。
明明是變態狂干的好事兒,你居然要讓湯云來頂缸。
想顯擺你也找錯了對象,杜捕頭,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蕭七月即便是家大業大,但是,我們也不能任由他行兇作惡。”李宏雄一臉剛正不阿的形象可以作為萬世楷模。
“杜捕頭,你要為我孫家作主啊。
蕭七月,你個畜牲,你個混蛋,我孫冒才就是散盡家財也定必告你到底。
郡里不行到省里,省里不行到京里…”孫道才剛死了閨女,現在連一直幫襯著自己的義子也給人廢了,差點直接給氣暈。
“蕭公子,你得給我一個解釋。不然,老子才不管你什么蕭家、李家的。”杜捕頭一臉殺伐的盯著蕭七月,手都捏在了劍柄上。
而蕭陽族人一看,立即跨到蕭七月身旁,分成三角把蕭七月圍在中間,三把兵器都抓在了手中往外指著。
而衙門里捕快一看,立即上前,幾十把雪亮的兵器亮出就包圍了蕭家四人。
“宋青,你給驗一下,看看這‘事物’上的血跟孫素素下體的鮮血是不是同一個人留下的。”蕭七月不管不顧,一抖刀刃,把還冒著絲絲熱氣的‘物事’遞到了宋青面前。
“還要驗嗎?故弄玄虛。不過,我李宏雄是個講理的人,宋捕快,你趕緊驗,好好驗。”李宏雄冷笑不已。
“放屁!我不許你們再褻瀆我妹妹。”剛擦了點藥的湯云一看,撲上來就要行兇。
“稍安勿躁,這里有我李宏雄給你作主。活的死不了,死的也活不了。驗,讓他驗,看他怎么跳?”結果,給李宏雄硬生生的提拎著脫不開身。
宋青先端來一盆清水,往里滴了一些驗血藥水,爾后把兩種鮮血分別擠入臉盆之中。
本來還相隔著半尺距離的兩種鮮血好像碰到知己似的互相吸扯了過去,不久,纏糾在了一起。
再過了十息之后,鮮血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那不是我的血!”湯云大聲的叫喊道,不過,嗓門大也沒用,滴血認親,誰也不是傻子。
“不是你的怎么會融合?眾目睽睽之下,難道你在懷疑本捕頭的手下作鬼?”杜捕頭冷冷看著他,一臉殺氣。
“先前義妹被害,我查找證據時不小心傷了手。”湯云露出了一根指頭,果然破了。
“杜捕頭,蕭公子,你們可能誤會了,我義子疼素素像親妹妹一樣,前次為了她差點還給老虎吃了,這事絕對不是他干的。”孫員外叫道。
“湯云,你好算計。
以為這樣咱們就沒辦法了是不是?
你不知道,人在作天在看嗎?
湯云,我看你能抗到幾時。”蕭七月笑瞇瞇的說道。
“蕭七月,我看你還真是蠢蛋到家了。湯云的那根玩意兒可是被你挑在刀刃上,沒了那東西就是把鳳香樓的頭牌叫來也沒用。”
“呵呵,李宏雄,沒人叫你蠢蛋一聲你當啞巴就是了,盡在這里狗叫個什么?
李宏雄氣得瞪眼抽搐了好幾個嘴唇,終究沒再答話。
哧…嚓…
突然的一聲響動,湯云給李宏雄一劍穿心踢倒在地。
“老子好心救你,你居然偷襲我,良心給狗吃了啊?”李宏雄氣炸了肺,湯云居然趁李宏雄不注意時一拳砸在他的破血劍上。
盡管李宏雄閃得快,便還是給鋒利的劍忍在腰上勒了一下,鮮血直流。
“誰叫你多管閑事一直抓著我不放,不然,老子早逃了。
你以為是在救我,我卻是給你害死了。
你個混蛋,我作鬼也不會放過你。
還有你,蕭七月,要不是你,孫素素一死,這孫家一方產業全是我的了,我的…”湯云掙扎著,破口大罵道。
“你個畜牲,我咬死你!”孫財主氣壞了,撲上前去一頓子亂踢亂咬,鼻子、耳朵…都給咬斷了,湯云就這樣活生生給咬死了。
“素素,是爹不好,是爹害了你啊。是爹引狼入室,讓這個畜牲進了家門…”
“蕭公子,還是你厲害,不過,你是怎么發現這些的?”杜捕頭一臉佩服的問道。
“呵呵,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湯云雖說憤怒,卻是沒一絲悲意。
他自作主張的用了根真正的蘿卜。
剛才李二公子說這蘿卜之中有內罡之氣,我想說的是,他走眼了。
以湯云的實力還沒修煉出內罡,那是‘凝胎境’強者才擁有的本事。
既然這根蘿卜之中并沒有內罡之氣灌入,那蘿卜本體就不可能讓孫素素傷得如此的慘。
所以,這是一種假象…”蕭七月高談闊論,一代名捕風范又顯。這廝又恢復了前世在龍組一代王牌探王的范兒。
“佩服,佩服啊。原來,案子還可以這樣破的,我們都被變態狂魔遮了眼,差點放過了真正的兇人。”杜捕頭摸了一下胡子,一臉驚嘆。
要是他知道這家伙只是在胡扯蛋的話也不曉得會不會氣破了肚皮。
其實,要不是有‘大自在因果眼’在,蕭七月也差點給忽悠過去了。
因為,他突然間發現,孫素素身上彈出的一條死氣居然糾纏著湯云不放。
二者之間似乎建立了某種因果關系,再加上前世老練的眼光之下,終于抓到了真兇。
“七月兄,想不到你還有破案天份,失禮失禮。”趙春強抱拳說道,蕭七月知道,他的佩服是真誠的。
因為,他此刻講這話時頭上的‘人氣’在向著自己直點頭,說明是真心的,并不是唬弄人。
說明,‘人氣’也在隨時變換態度。
你的仇家也有可能在某個特定時段會對你產生好感。
而且,此一刻,蕭七月驚詫的發現。
趙春強頭上的‘人氣’在點頭時直往自己的‘大自在因果眼’中奔來。
再看了看杜捕頭等人身上冒出的人氣,居然也同樣的往自己的因果眼中流了過來。
頓時,十幾絲人氣都奔了過來。
蕭七月頓時精神一振,神清氣爽。
他發現,自己印堂穴中那顆玄妙之球居然在旋轉著吸收這些人氣,而且,在逐步的長大之中。
只不過,這種由對方產生佩服心理的因果共鳴并不長久,僅僅幾十息之后有些人身上的人氣就不再往蕭七月身上輸入了。
像趙春強此刻突然醒悟了似的,人氣不光不再往蕭七月的因果眼中流動,反倒是人氣指向偏向了一邊。
這說明趙春強又開始不認可自己了,又站在了自己不同的立場觀點上了。
雖說跟剛開始時人氣方向跟自己截然相反相比只是人氣偏了方面,但也說明,趙春強對自己有所改觀。
也許,下把功夫,這小子會完全的偏向自己,屬于那種可以爭取的發展對象。
而李宏雄就不一樣了,直到現在,這小子的人氣跟自己都是背道而馳,處于對立面,誓跟自己拚到底。
既然如此,那自然得整這家伙一下了,于是笑道,“李二公子,剛才咱們可是打過賭的。”
“沒錯沒錯,周大人可是證人。”蕭陽大聲嚷嚷道。
李宏雄一聽,臉騰地就紅了。
他真學狗樣在地下爬三圈,那今后還怎么樣在天陽混下去。
“李公子,這事兒我也在場,料必你不會反悔的是不是?李家可是大家族,一言九鼎。”趙春強干笑道。
“這是一千兩!”李宏雄摸出了一張銀票,一臉可憐的看著蕭七月。
“打發叫花子啊?”蕭陽哥倆興奮的叫了起來,能宰當然就該狠狠的宰一刀了。
反正天陽三大家族平時都尿不到一個壺里,不用太給面子。
“二千兩,我就這么多了。”李宏雄臉都快成豬腰子了。
“錢?蕭家還是有點的。”蕭七月淡淡的搖了搖頭。
“去年過生日父親給了我一座宅院,在東邊巷子那邊,它是你的了。而且,蕭公子,咱們可是同為天陽三大家族,沒必要都扯破臉是不是?”李宏雄哀求道。
“你知錯嗎?”蕭七月從鼻腔里哼出來的。
“我錯了,我眼瞎了。這宅子,你請收下。”李宏雄為了盡快解決這事,委屈的點著頭。
蕭陽哥三個在心里大呼爽快啊!
“知錯就好,記住,下回別見人就咬!特別是見到蕭家人,要懂得搖尾巴!好了,這宅子還是你的,本公子還有事,走了。”蕭七月哼了一聲大步而去,留下咬牙切齒的李二公子。
“蕭公子,你好‘量氣’!”有人大聲贊道。
“這就是差距!”
“呵呵,你小子行啊,這開頭炮打得很響,居然落下了個‘小神捕’稱號,是我蕭天成的兒子。”剛回家,蕭天成就給了蕭七月熱情過度的一拳頭,直接就把蕭七月打趴下地。
“父親,那個變態狂很強大,想抓到他不容易。”蕭七月爬起來后臉變得嚴肅正經。
“很強嗎?不是說他就輕功了得。”蕭天成一愣。
“很強,有可能跟你差不多。”蕭七月搖了搖頭。
“這樣啊,要不,七月…咱們退出。”蕭天成想了想說道。
“那不可能,父親,你看!”蕭七月一摧力,肌肉震動,氣血引得皮肉此起彼伏,一腳狠干下去,啪地一聲,堅硬的青色地磚給直接踩碎。
“唉…”蕭天成居然沒絲毫欣喜,眉頭皺得老緊,足足過了茶盞功夫,“七月,你跟我來。”
蕭七月也沒問,跟著父親走,心里卻是十分的好奇。
不久,塵封已久的木門打開。
蕭七月知道,這是母親柳香玉的書房。
“十幾年沒打開了,還是老樣子。”蕭天成嘆了口氣,有些失落的停留在了一個書架上,抽出了一本紅線記,這本書在楚國的名氣不亞于前世的紅樓夢。
不過,顯然是典藏版,木刻的。
當年這版本也給炒到了天價,一本要百兩銀子,足夠一個小家族一年用度的了。
父親點燃了屋里冬天用來取暖的碳爐子,蕭七月看得莫名其妙,這大夏天的還生火?
父親絕對不是個白癡,蕭七月也沒作聲,發現蕭天成把整本書扔進了碳爐中,不久,火燃得更旺了。
蕭七月才發現了秘密,敢情是這本木刻版的書里還藏著一片片刀葉子。
每一片都有小指寬大,彎彎的像是一片柳葉,共計八片。
“此物叫‘八極天魔斬’,由八片天魔刃組成。
可拆可解,合起來時就是一把威力巨大的斬刀,拆解開時可以藏在掌心之中當暗器使用。
平時戴在指頭上猶如一個扳指,削鐵如泥。
你母親說,它的鋒利度已經超越了我的龍泉劍。”
蕭天成拿起一把刀片輕輕往凳子上一丟,頓時,整個的沒入了厚實的木凳之中。
“父親,你的龍泉劍已經是凡兵中的顛峰之作。難道這‘八極天魔斬’是傳說中的靈兵?”蕭七月大驚。
他吃驚的并不是這把靈兵,而是母親居然有如此罕見之物。
畢竟,整個天陽縣都找不到一件靈兵的。
即便是在海安城,靈兵也是高端之物。
“大概是吧。”蕭天成點了點頭,轉頭看了兒子一眼,道,“我知道你心中有好多話想問我,不過,我是不會說的。
只是,即便是你擁有靈兵,但是,如果是面對我這樣的強者,你沒絲毫勝算。
所以,別抱僥幸心理。
當然,出奇不易,效果還是有的。”
“這刀片韌性如此的強悍,而且,給人的感覺是溫潤而并不冰冷,好像不是精鋼打制的?”蕭七月把一片刀葉子彎成了二個戒指大的圈兒把玩著。
發現這東西的柔性還真是令人咋舌,如此彎折了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就是鐵絲折幾下也會露出抓痕的才是。
“不是,據說是一種特殊的骨頭打磨而成的。”蕭天成應著,又從三本書中撕下了十幾張紙片來。
“把畫過紅線的字全部撿出來,找到最佳的排列方法理順讀通,能不能領悟,看你的造化了。”
蕭天成丟下一句話后轉身就走,不過,走到門邊時又轉過頭來,臉變得十分的凝重,道,“記牢后馬上燒掉,此事,就你我倆知道就是了。不然…算啦,就這樣吧。”
母親身上肯定有大秘密,蕭七月心里想著,開始排列組合。
不過,排了上百個版本,總感覺讀來十分的拗口。
最后,打開了印堂之門,在‘大自在因果眼’中,僅僅分把鐘就排好了——指間乾坤。
這應該是一套刀譜,僅有三式。
第一式:彈指一道云龍變第二式:揮手迎來滿天紅 第三式:乾坤寂滅。
有‘因果眼’的增效作用,再加上強悍無匹的精神力透析,蕭七月僅用了二個時辰,彈指之間一葉刀鋒從掌心之上發出,猶如一條潛龍從云海之中突然冒頭,銀鱗翻滾之際驚電瞬至,能閃花你的眼。
那速度,如閃電驚雷,根本就不給你任何反應的時間,一斬滅殺。
這第一式重在出奇不易,以單片魔刃攻擊為主。
而第二式是多片魔刃配合,同時攻擊多個目標,興起時翻起一片腥風血浪,威力恐怖。
第三式‘乾坤寂滅’就太強大了,以八片魔刃組合成一片刀陣,內里隱含九宮八卦之奧妙。
可以圍死一個人,也可以伏擊一群人。
八極出動,一片腥風血雨之中鬼哭狼嚎,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只不過,這一式太過于玄妙,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練成的。
“唉,可惜只練成了前兩式。”
蕭七月有些遺撼的搖了搖頭,這要是給創立刀譜者聽到肯定得從棺材里跳出來。
知道不小子,我最天才的弟子也用了一個月才練成第一式的。
于是收起了極刃,組合成一個戒指戴于拇指之上。
這邊故意裝睡騙過了柳雪兒,爾后換了一身勁裝黑衣,又在襪套上剪了兩個眼洞戴上,爾后悄悄的溜了出來直奔城隍廟而去。
白天湯梅兒身上的死氣直指城隍廟,自然得去看看有什么結果了。
估計是因為此處城隍廟過于偏僻,再加上破敗不堪,早就沒有什么香火了,只有幾個乞丐橫七豎八的躺地上睡得呼嚕呼嚕的。
一直蹲守到10點多都沒別的什么情況。
“難道我眼花了,或者說湯梅兒身上的死氣另有所指?”
正準備離開時,卻是發現衙門里那個叫宋青的仵作居然扮成乞丐模樣鬼鬼崇崇的摸進了城隍廟,爾后停留了百來息時間后就離開了。
早上蕭七月就發現這家伙有些不對頭,作為一名經驗老道的仵作,不可能會把變態狂魔留在被害女子體內殘液這么大的事給忘記了。
現在看來,絕對是故意的了,好像在掩飾什么?
不過,足足過了半個小時,蕭七月也沒發現別的什么接頭人。
這時,一只野貓從城隍廟里鉆出來往外而去。
蕭七月打了個呵欠正想離去,突然一愣,他發現,野貓身上居然有根青線晃晃悠悠的伸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