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說是亂,但真正的大威脅卻沒有出現過。有蕭衍青坐鎮,項杭這些人年輕人已經足以對付這樣的場面了。
這也是對年輕靈師的一次考驗。
聽蕭衍青這么一說,項杭等人頓時就覺得自己肩膀上仿佛壓了一副擔子,沉甸甸的。
這并不讓他們覺得凝重,反倒讓他們有些躍躍欲試。
總算到了他們出頭的時候了!
這次的調查行動,他們非得把達奚雪山的后山禁地,查個底兒朝天!
開過會,蕭衍青帶著姜昭去酒店餐廳,打包了一些方便攜帶的食品,然后就帶著大家往達奚雪山出發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里,他們估計都要在雪山中度過了,根本沒工夫回來吃飯,也不可能去雪山上的景區找飯吃。
蕭衍青打了電話給亓星海,讓亓星海弄了兩輛車來,一行人分成兩批,開車前往達奚雪山。
姜昭坐在副駕的位置上,遠遠地看著遠處一片霧蒙蒙的雪山,突然就有種遠處是仙境的感覺。
開車的蕭衍青笑道:“怎么樣,這雪山漂亮吧?等這次中元節的事情忙完之后,你要是喜歡,我們可以在雪山玩幾天再回去。”
姜昭還沒有說話,坐在后座的亓星海抗議道:“我說你們兩個,這車里還有人呢,秀恩愛也注意點場合行不行?”
項杭等人都自覺地坐了另一輛車,就亓星海厚著臉皮硬要擠進來,完全不顧蕭衍青當時那黑漆漆的臉色。
現在,蕭衍青更想一腳把亓星海從車上給踹下去了。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蕭衍青沒好氣兒的道。
亓星海嘚瑟的霸占了整個后座,歪歪扭扭的躺著道:“你們是沒把我當啞巴,可我就怕你們把我當瞎子聾子,以為我什么也聽不見看不見吶!這萬一你們要是弄點什么少兒不宜的場面出來,那我這半個出家人怎么受得了?”
出了法覺寺,亓星海那跳脫的性子就又蹦出來了,就跟那脫韁的野馬似的,想拉都拉不回來了。
蕭衍青深深地吸了口氣,他正想讓亓星海老實一點,一旁的姜昭突然笑著開口道:“亓師兄,你以前來過達奚雪山嗎?”
亓星海敢和蕭衍青這個部長時不時的懟一下,可是直接面對姜昭這個年輕的小師妹的時候,他還真是不好意思跟人開玩笑了。
“當然來過。”亓星海的語氣一下子就正經了不少,連坐姿都規矩了,“我就是在蓉州長大的,達奚雪山可是蓉州最出名的景點之一,離寺里也不遠,我小時候經常來玩兒。”
“那雪山上好玩嗎?”此時的姜昭就像是一個對景區很感興趣的游客似的,抓著亓星海就問起了達奚雪山上的情況。
亓星海實在應付不了姜昭這熱情的架勢,那是有問必答,把自己腦海中有關雪山的印象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告訴給了姜昭。
兩人一路上有問有答的,說得倒是挺熱鬧。
不過姜昭問得都挺簡單,亓星海回答得就比較詳細。所以這聽起來,感覺就像是姜昭偶爾才說幾個字,車廂里更多的全是亓星海的聲音。
蕭衍青看他們聊得熱鬧,不著痕跡的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脾氣極好的亓星海,唇角勾了起來。
直到車子開到了雪山下停下,亓星海也還沒把達奚雪山的事情說完。
姜昭好心的送上一瓶還沒有開封過的礦泉水:“亓師兄,多謝你跟我說了這么多,趕緊喝口水潤潤嗓子吧。”
亓星海說了一路,嘴早就干了,都快要冒煙了。偏偏坐在前頭的姜昭像是壓根兒就沒想到這一點似的,絲毫不提喝水的事情,亓星海自己也沒有準備。
他又不好意思主動提起,只得這么一路忍了下來。
這可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幸虧姜昭終于想起來給他遞水了,亓星海激動的向姜昭道了聲謝,打開水瓶就咕嚕咕嚕灌了起來,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把一瓶水喝了個精光。
姜昭看見他這個樣子,抿著嘴偷笑。
蕭衍青無奈又寵溺的看了姜昭一眼。
這丫頭,看起來正氣凜然的,可這收拾起人來,也是夠損的。
亓星海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平時也挺聰明的,結果今天竟然被姜昭給捉弄了還不自知。
估計這會兒,亓星海還在心里感激姜昭遞給他的那瓶水呢!
他也不想想,要是沒有姜昭這一路來的追根究底的話,他能被渴成這個樣子嗎?
姜昭朝蕭衍青吐了吐舌頭,示意他千萬不要拆穿自己。
亓星海和姜昭站在一起,蕭衍青當然是向著姜昭的。
他摸了摸姜昭的腦袋,正要說話,后座的亓星海卻突然反應過來了:“我說姜師妹,你剛剛是故意的是吧?”
不然的話,就姜昭那聰明勁兒,能忘了在車上給他遞水?
姜昭回過頭,無辜的看著亓星海道:“亓師兄,你說什么呢?什么故意的?”
那一臉的小委屈,讓人看了簡直都不忍心說她什么。
亓星海頓時啞口無言。
得,不管姜昭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他都認這個栽了!
下車前,亓星海還瞪了蕭衍青幾眼。
都怪這家伙,找了個精明的女朋友也不知道提醒他一聲,害得他竟然在陰溝里翻了船!
以后啊,他再要和蕭衍青懟上,可一定得看清楚情況,絕對不能在姜昭在場的時候拆蕭衍青的臺!
下了車,項杭等人也走了上來。
蕭衍青看向亓星海道:“這里你比較熟悉,我們怎么過去?”
此時的雪山底下人不算多,不過也算是熱鬧了。而且這里上山的路不多,能到后山的,那更是沒有。
亓星海攤著手道:“還能怎么過去?當然走過去了!難道你還想飛過去啊?”
蕭衍青面無表情的看了亓星海一眼,手指微微動了動。
亓星海心里一跳。
蕭衍青這是想動手了啊?
想起自己上一次作死時被蕭衍青打了個半死不活的樣子,亓星海一下子就蔫了。
“咳咳,我就開個玩笑嘛,大家別這么嚴肅。”亓星海指著雪山道,“我知道有條隱蔽的小道可以往后山去,大家一會兒跟著我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