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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五章 鬧劇

熊貓書庫    極品農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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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鯤這邊安心守孝,朝上卻并不如她所想的那么安生。對于那些文官們來說,把皇權壓下去是他們畢生為之奮斗的目標,短暫的蟄伏,不過是為了更大的反攻。

  他們等的不過是一次契機罷了,這些人都是把陰謀玩成陽謀的主,在郭鵬沒安生幾天,果然,又一次的試探開始了。

  北境的蠶食計劃開始了,黃河的蛀蟲也都押解回京,原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但是對某些人來說,卻也是千載難逢的契機。

  “皇上,中樞現形同虛設,臣等請皇上尋出可托之臣,以解此時之困局。”某位大臣在朝上說完大事之后,突然出列,認真的說道。

  “你誰啊?”郭鵬還真不認識,指著那位直接問道。

  下面一片寂靜,皇上都上位一年多了,竟然還沒把人認全。這讓后頭的話怎么接?此時得虧是蔡關沒有上朝權,不然,這會子,得笑趴在地上。

  小胡公公是好人,忙出列,“皇上,這位是文清伯。”

  “哦,他在哪部?”郭鵬再問,他跟六部接觸多,不過,基本上,六部能上朝的頂天十二個,下面站了可不止二十四個。

  “那個,文清伯是文散爵,有空才來上朝。”小胡公公有點尷尬的說道。

  “哦,也行,能站在下頭的,對朝政的確都有建議之權,文…什么伯?”郭鵬點頭,想想又忘記了那位的爵位。

  “皇上!”文清伯要去撞柱子了,這也太不把村長當干部了,真是有點脾氣的都有種想死的沖動。

  “朕才上位幾天,之前朕還是在軍中舞槍弄棍呢?哪里曾想到會有今天。別說你不得意,縱是朕也不得意。可又能怎么辦,你每年拿的民脂民膏總得說一兩句話,證明你還活著;而朕也得在這兒坐著,咱們就相互的當年和尚撞天鐘,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你們說對不?”郭鵬撐著腦袋,十分無奈的看著下面大家。

  軍中眾人其實都是仁親王一手提拔,其實對他們來說,追隨誰不是追隨,當然追隨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小王爺比較有安全感,主要是,之前少帝對軍方一脈極是防備,各種小動作不斷,而郭鵬雖說大量使用禁軍中人,但他自己也是軍中一脈,對軍中情況了解至深,跟郭鵬溝通比跟少帝溝通舒服多了,現在自然對文官們坐壁上觀,怎會搭救。

  而文官們真是千想萬想也想不到,郭鵬會這么說。哪個皇上不是那個想萬歲萬歲萬成歲的,結果,這位竟然跟他們說什么當天和尚撞天鐘。這個怎么接呢?

  “縱是皇上怠政,卻也不該視江山社稷不顧?臣等要去哭太廟…”終于有個機靈的出來,顫顫微微的趴地上準備嚎了。

  “去,你去哭?要不,朕帶你們一塊哭去?”郭鵬給他們一個白眼,“說正事,你們讓朕重選重臣,重塑中樞,那總有人選吧?還有,之前內閣朕弄了三個人,相互監督,結果你們看到了,好好的忠誠被暗殺了,另兩位,呵呵,一個是朕的親娘舅,朕也就不說啥了。現在說說看,你們要選誰入閣?”

  大家怔了一下,現在下面的朝臣們覺得心好累。明明他們是想著,要經歷一場艱苦卓絕的斗爭的,現在好了,別說斗爭了。皇上竟然開始問人選了。幾位密謀的相互對視了一眼,大家又覺得這會子,貿然把人選名說出來,就是著了道,回頭皇上會不會因此而把這些人置于死地?

  “就是沒人了!”郭鵬猛的一拍桌子,怒視著他們。

  “之前內閣才幾個人,現在,朕的中樞里有二三十青年才俊,孰重孰輕一目了然,結果你們現在非要再找幾個老頭子出來,想干什么?不就是覺得這些人再歷練幾年,就能外放四方,回頭,朕再找一批出來歷練,不用科舉,朕也就人可用。這就奪了你們的勢,讓你們覺得在朝中說話沒人聽了,地方上的官員們也不再孝敬了…”

  “皇上,如此誅心之言,是何人說于皇上聽的。老臣就撞死在這龍柱之上…”某位老臣跳了出來,滿臉赤紅,喘起粗氣來。

  “你也別急,真的撞了柱子,污了朕的大殿,朕就讓你的兒子,孫子來給朕洗地,一天洗不干凈,我就一天不許他們回去辦喪事,啥時候朕覺得沒血腥味了,朕就放過他們;當然,還得賠朕的柱子,你們知道這柱子多少錢嗎?人好好的立在那兒,給你們遮風避雨,你還去撞它,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郭鵬瞪著他,順嘴把辛瑤鄙視他的話帶了出來。

  文武百官們都呆了,皇上不在意老大人撞柱子,他竟然更在意把柱子給撞壞了,撞臟了。這個,太打擊人了。

  那位老大人一口老血噴出來了,指著郭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送老大人回去,讓他兒子還孫子來洗大殿的地。”郭鵬擺了一下手,自己起身回去換衣服了,現在他在朝上輕易不動彈,生怕把衣裳給弄皺,弄臟,剛看老大人噴血,他第一想法是,還好,大家離得遠,不然,噴衣服上,就難洗了。

  “昏君!”一個中年文官站了出來,指著郭鵬大吼了一聲。

  郭鵬回了頭,想了一下,“你叫我?”

  “是!老大人乃是國之棟梁,一片丹心,怎么是你這黃口小兒…”那位慷慨陳辭,罵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郭鵬也不打擾他,就那么撐著腦袋聽,就跟聽說書一樣。終于,等著那位說完了,下面所有人,除了十分的敬佩他之外,好像也就沒啥可說的了。就跟看死人一樣,看著那位。

  “那個,朕也懶得問你是誰了,反正朕也懶得認識。你說朕是昏君,只是因為沒有阻止這位去死;而你也說,這位老大人是國之棟梁,朕年輕,還真不知道老大人一生到底做了什么于國有利之事?”郭鵬懶洋洋的問道。

  那位中年張了一下嘴,怔了怔。忙轉向了自己方的陣營,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不知道他該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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