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了,花都摘光了。”小榆子苦著臉。
張榆看著兩個孩子,想都不想就直接把他們帶到了御花園,還找了一堆小太監跟他們玩,他現在也算是有權有勢了,結果花園里有顏色的,已經看不到了,等花都摘光了,他們就說沒什么好玩的了。這個鍋他堅定的不背。
“手黑了!”小勇伸手,小胖手全是黑的。他是愛干凈的寶寶,忙把自己的小手伸給辛鯤看。他好些天沒看到自己娘了,現在看到個年紀差不多的,立刻撲過來。
“天吶!”辛鯤想去死了,轉向了小寶,“你的手呢?”
“嗯,太臟了!娘娘,你的花園得勤灑水。”小寶伸出的手,他的小手也是全黑的,“對了,娘娘,我找到一個作坊,跟我們家的差不多呢!”
“來個人,給他們洗手。”辛鯤痛苦及了,直接揮手。一點也沒聽到小寶看到作坊了。
“抱!”小勇把放到了辛鯤的身上,他累了。而且,他想辛鯤抱抱他。
辛鯤瞪著小勇,然后看自己月白的袍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辛爺:“我覺得可能我不太喜歡小孩。”
辛爺也笑了,因為辛鯤跟他說著話,卻還是伸手抱起了小勇。張榆忙叫人打水,自己親自端著水盆,跪在辛鯤的面前,讓她可以幫小勇洗手。
小寶瞪大了眼睛:“娘娘,這個,你的譜比較大。”
辛鯤瞪著小寶:“你讀書沒?”
小寶立刻張大了嘴,退縮了一下:“娘娘,你像我小姨,看到我,就想抽書,然后想抽我!”
“老爺子,沒人管管他嗎?”辛鯤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老爺子。
“他認識鐵礦和鐵砂了。也知道怎么炒鋼了。”老爺子想了一下,不過看看小寶,“他才多大,讀什么書啊?”
“李叔他們怎么說?”辛鯤不信李叔李嬸也不管。
“你李叔看到…也受了刺激,說讀什么書啊!好好學打鐵是正經!”
“對的,我外公說了,我舅舅就是讀書太好才死得快的,所以我不能讀書的。”小寶堅定的點點頭。
辛鯤抱著小勇,自己咳了起來。那個,她要不要去跟李叔談談,什么叫‘讀書讀多了,才死得快’?
“老爺子,你們來了。”郭鵬偷閑,聽說老爺子他們進來了,忙過來了,身上還是明黃的便袍。
“鵬鵬!”小寶立刻要沖過去。
“站住!”辛鯤尖叫起來。
小寶立刻站住了,回頭看著辛鯤:“娘娘,怎么了?”
“洗手,皇上的衣服很貴。”辛鯤無力的說道。
小寶看看手,再看看郭鵬:“鵬鵬,你穿這衣服真不好看,跟大叔似的。”
郭鵬看看自己的衣服,自己不禁大笑了起來。不過看看小寶的黑手:“你玩什么了,手這么臟?”
小寶跑到辛鯤的面前,伸手在那盆水里隨便浸了一下,然后在身上一燙,辛鯤的眼睛閉上了。她現在真的想死了,這個是誰教的?
郭鵬看著小寶的樣子,再一次大笑起來,再看到辛鯤膝上的小勇。
“這是誰啊?”
“小勇!”小勇立刻拍拍胸脯,說得很擲地有聲。
“小勇是誰啊?”郭鵬怔了一下,他不記得辛家還有這么大的孩子。
“柳翰林家的!”辛鯤輕嘆了一聲。
“老爺子?”郭鵬臉色一變,旨意已經下了,他也已經被人說太綿軟,現在老爺子帶小勇進來,這讓他有點不高興了。
“好了!過會再說。”辛鯤輕輕的搖搖頭,對著小寶板起了臉,“皇上,辛小伯爺是忠臣遺孤,不如放在臣妾身邊教養,總不能如此荒廢下去?”
“原該如此!”郭鵬看張榆追著小寶把手弄干凈了,才把他抱進懷中,“你真的長大了不少。”
“鵬鵬,我可想你了,不過小姨不讓我來找你,說你會要我的腦袋,我很害怕的!”小寶忙急急的跟郭鵬說道。
“不要…”
“小姨說得對,不能叫鵬鵬了,要叫皇上!以后見了皇上,要先行禮。”辛鯤瞪著小寶,剛剛那一抹遲疑,覺得自己帶老爺子和小寶進宮是不是對的,但是,現在,她知道,這是對的。小寶被過繼給了那個辛狀元,然后李小安也不好管,李叔李嬸原本就溺愛小寶,老爺子哪里會管人,都不愛說話,怎么管住這個活潑過頭的小孩子。
剛剛看郭鵬進來,她抱著小勇站起來了,雖說未行禮,但這是禮數。哪怕這不是皇上,只是丈夫,她也不能就那么坐著不搭理。
而老爺子起身,仆伏于地,雖說沒有說敬語,但是他的行動表達了誠意。而小寶竟然一點也不知道要行禮這回事兒,這讓她很痛苦。剛剛才說了,高家、柳家前鑒不遠。
“鯤兒!”郭鵬瞪著辛鯤。
“家里沒人管他,看看他成什么樣了?”
“小姨管我的,不過,現在她生寶寶去了,不過我去看寶寶時,她還會吼我,問我念書沒?”小寶忙郁悶的反駁。
“餓!”小勇扯著辛鯤的衣服。
“難怪你胖了,小寶,你怎么還這么瘦?”郭鵬抱著小寶,看看胖胖的小勇,再看看小寶,覺得很無奈了。
“我吃得比他多!”小寶表示自己真的很努力了。
“小榆子,去看看有什么可以給孩子吃的。”
“包包!”小勇忙對著張榆強調。
“對,我也要肉包包。”小寶也忙說道。
“你不能換點別的吃?”郭鵬輕輕的刮了他的鼻子,這位真的專一。
“那吃什么?”小寶看向了老爺子,“太爺,我們換什么吃?”
“隨意吧!”老爺子覺得愛吃包子也不算什么,又不是吃不起。反正換著花樣給他做,他身子骨挺好的。
“去拿些小包子進來!老爺子看到作坊沒,我按著家里的樣子做的,也不知道你習不習慣。”
“皇上想打什么?”老爺子看著郭鵬。
“隨便,您喜歡打什么打什么,鯤兒喜歡在那兒待著,這里你們可以隨意的做東西玩。”郭鵬忙說道,此時他還真的不覺得自己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