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當然不會真的買大包子來荼毒胖子。
畢竟今晚吃飽了還是要被他拉走做苦力的。
瞅著狼吞虎咽的胖子,楚城清清嗓子開口:“胖子,你覺得自己戰斗力怎么樣?”
胖子一聽就覺得不對勁,一口烤肉噎在喉嚨眼里。
他死命的咳出喉嚨眼里的肉,抽抽鼻子開口:“胖子我什么戰斗力你心里沒點逼數?這么多場戰斗下來,你見我——”
“你見我哪次不和慫逼一樣躲你后面?”
楚城:“…”
“我說的不是對鬼戰斗力,是對人。”楚城捏捏額頭。
今晚他可是要上天臺大戰小混混的。
雖然特地買了武器,但下手沒個輕重一不小心把人給砸死那就不好了。
旁邊最好有個人控制一下,并且這人最好還有自保能力。
別沒控制住局面還被小混混圍毆了。
胖子挑挑眉毛:“雖說胖子我對鬼不行,但對人還是可以的,你把胖子我憑空一丟,壓死幾個人不在話下——當然如果你能拋動我的話”
“對了,胖子我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你知道我這人體重大,慣性也大,要是天臺上的欄桿什么的不結實,有可能會剎不住腳沖下去”
楚城頭疼起來:“你得明白,聯華七中的教學樓都是六層的,你要是一時剎不住腳沖下去,那就不是胖子了…”
“那就變成胖餅了。”高大壯十分適時地開口。
胖子似乎想象到了那畫面,縮縮肩膀:“那胖子我可能不太適合和你上天臺。”
此時高大壯突然一派楚城的肩膀:“班長,帶我吧,我力氣大,也剎的住,就算一不小心沖下去也能帶走幾個敵人!”
看來你是死了一次還覺得意猶未盡啊,看著這沙雕同學,楚城感覺自己的頭愈發疼了。
是夜。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哦不對,應該是伸手不見五指。
其實也沒有到那么黑的地步,天上半點星子都沒有,北風呼呼的吹,夾雜著鵝毛大雪。
楚城站在天臺上,旁邊放著一個大斧子,憑欄而望。
“這破學校的天臺果然不靠譜”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北風中彈了彈面前的欄桿:“破欄桿一彈估計就能掉下去。”
在這上面打架的話一不小心掉下去估計也會被人當成跳樓自殺。
天上還在撲簌撲簌的下著雪,樓頂有點滑。
而憑欄而望的楚城也終于看到了自己的對手。
一隊人正的從遠處來到樓下,拉幫結派的,約摸有二十來個的樣子。
他們有說有笑,神情輕松,似乎對今晚的戰斗根本不屑一顧。
“班長…”高大壯瑟瑟發抖的開口:“我一個人打不了二十個啊…”
楚城輪了輪手里的斧子:“別怕,有班長在。”
這行人原本是奔著王浩琦來的,估計也不會想到在上面等著的不是王浩琦,而是一個神奇的班長。
說笑的聲音越發大了起來。
他們在上樓,楚城注意到這群人離樓頂越近說話的聲音就越大,像是在虛張聲勢又像在嚇唬對手。
“咚咚”“咚咚”“咚咚”
下面的樓梯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腳步雖然雜亂,但卻很實,每一步好像都在叫囂著“你今晚完蛋了”
當然,完蛋的是誰們還不太一定。
“我們勝券在握!”——這群崽子之前是這樣想的,最起碼在見到那駭人的消防斧之前是這樣想的。
所以當他們發現在天臺上的人不太對勁時,臉上那即將勝利的表情還沒來得及剎住。
“你們是誰?”領頭的黃毛警惕的開口。
這黃毛身高大約一米七,一百五十斤左右的樣子,看來吃得很好。
楚城摩挲一下斧柄,說出一句十分有江湖氣息的話:“來取你茍命的。”
今夜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
蓄謀已久的百人大戰沒能發展上正確的道路,反而被一柄斧子夭折了。
和斧子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班長,一個高狀的傻大個。
以及一個小筆仙。
當那黃毛找準時機,張牙舞爪的向楚城背后沖過去的時候,一個女人突然憑空出現。
她皮膚青灰,雙目泛白,全身上下都散發出陰冷的氣息——還飄著。
這一看就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了,除了是鬼之外沒有其他可能。
當夜黃毛悲慘的叫聲傳遍整個學校,把樓底下偷偷抽煙的巡邏老師嚇了個半死。
等到教務處主任帶安保大隊趕到的時候,只看到一個黃毛和幾個小弟瑟瑟發抖的縮在樓頂。
“鬼…有鬼,有個男人,有個高個子…有鬼…”
這些都是膽子小腿發了軟跑不了的。
但凡膽子稍大一些的,無一不是在女鬼出現的瞬間抬腿溜了。
他們驚慌失措的逃下樓梯,半點沒了上來時氣勢洶洶的樣子,楚城二人追都追不上。
只有這黃毛和其他幾個小弟退哆嗦的跟個篩子似得,明明心頭生出無盡的力氣想把哆嗦的腿兒捋直,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癱了下來。
一直到教務處主任聞風趕來,他們腿還沒能捋直,幾個人抱作一團在樓頂瑟瑟發抖,像是凍的,又像嚇的。
“你們這幾個崽子!”教務主任在辦公室里一拍桌子。
此時被逮住的黃毛幾人已經被帶到了辦公樓,但即便進了溫暖的辦公室,他們還是打著哆嗦,臉色慘白。
教務主任一拍桌子愣是把這還沒回過味來的人嚇得猛地哆嗦了下,差點失禁。
“呦”見狀五大三粗的教務主任挑起了眉毛:“還知道害怕?哪次打群架都是你們這群崽子,好像有天大的本事一樣”
“打完架好說歹說,兩眼一翻——不聽,好像還覺得給人家打出個好歹來是臉上添光,那滿臉拽樣,老子看了都想一拳搗死你們”
“咋的?今天就慫了?眼瞅著褲子腳都濕了,這碰上硬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