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些樹都已經…”靈兒再次驚訝出聲。
“不錯，這些樹枯死不少年頭了。枝干里頭都已經朽了。不過因為這兒地面下沉，地勢很低，受到風力較小，加上這些樹木之間蛛網和枯藤的相互牽絆，枯朽的樹干才勉強維持著原來直立的樣子。”齊陽解釋。
“原來如此。”靈兒認真地打量起這些枯樹。雖然樹干被枯藤、蛛網重重纏繞覆蓋，已很難看清上面枯朽發黃的樹皮，但整體看過去還是能感覺出它們比一般的樹木少了什么。適才她就覺得古怪，此時才明白少的是生氣。眼前這些都是了無生氣的死物。
靈兒打量完，搖了搖頭，她一點也不喜歡這般陰森的地方。她說：“難怪這林子死氣沉沉，看著怪瘆人的。”
當靈兒在觀察枯樹時，齊陽也垂眸陷入了沉思。聽到靈兒開口，才抬眼應了一聲。
“陽哥哥，你是不是還有什么發現？”靈兒好奇地問。
“沒什么。”齊陽道。
見陽哥哥對自己有所保留，靈兒難免感到失望。
“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怕靈兒誤會，齊陽連忙解釋。他不說只是覺得那些事情與靈兒無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
“想通了就好。”靈兒笑了笑。雖然她很想知道陽哥哥適才在想什么，但陽哥哥不愿意說，她也不好追問。
看靈兒的心情似乎沒怎么受影響，齊陽也沒再提此事。他說：“這林子沒人進過，要穿過去怕是不易。”
靈兒順著陽哥哥的視線望去，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見林中的的地面堆滿了斷裂的枯枝敗葉，很難有落腳的空地。直接踩著枯枝過去也不是不行，但枯枝下面是不是結實的地面誰也無法確定。若有一腳踏空，那就糟了。自己摔了沒事，可陽哥哥一身是傷，哪能冒這個險？
靈兒沮喪地說：“可沒其他路了。”難不成回頭去爬陡坡嗎？
見靈兒回頭去看走過的路，齊陽猜到靈兒的想法，趕緊安慰她：“再難走也好過陡坡。要不，在下帶姑娘過去？”
“用輕功？不可！萬萬不可！”靈兒堅決反對，“你別浪費內力！”
“呃…”齊陽沒想到靈兒的反應這么激烈，忙解釋，“在下不差這點內力。”
靈兒懷疑地看著他。不差這點內力？適才是誰為了省點內力特意挑了棵最矮小的樹來驗證推測？別以為她不知道。
齊陽被靈兒一看有些心虛，補充道：“這也不算浪費吧？”
“別想那些了。咱們還是一步一步走過去吧！走慢一些而已。”靈兒說。
看靈兒俯身去撿樹枝，齊陽明了靈兒的想法。她不愿意自己浪費內力，也不想冒險踩著枯枝過去，而是選擇最穩妥的辦法——開路。
“那這次在下先走。”齊陽也表態。他不能總讓靈兒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