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坤見靈兒仍很擔憂,又說:“你別擔心啊!他此時還沒回來應該是想避開那些官兵,不會有事的!”
“他…是怎么受傷的?”靈兒小心翼翼地問。
“事情是這樣的。我想去會一會那個叫張槐的祭司,看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可找了很久我才找到那張槐的住處,一進門就遇到了齊少俠。當時他已將張槐制住。我沒認出他,是他先表明來意,讓我幫忙。現在想來,他那時就已經認出了我,不然怎會知道我也想救百姓?”劉坤說。
“然后呢?”靈兒又問。
“齊少俠已查出那里長利用張槐的假祭司身份欺騙百姓,搜刮錢財。我們便帶著人證張槐去找里長。我也不知齊少俠是怎么打算的,我只是在外頭幫他制住張槐。”劉坤說。
靈兒卻明白陽哥哥是利用里長的貪生怕死,進行威逼利誘。證據確鑿之下,那里長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只能犧牲手下的一枚棋子,把張槐推出去頂罪。
而靈兒也很贊同陽哥哥的作法。有人證在,想要推倒一個里長并不難。可是走了一個里長,還會有更多的里長出現。天下烏鴉一般黑。這不是他們能改變的。他們能做的只有保護好百姓,替百姓拿回血汗錢。
“后來呢?”靈兒追問。
“也不知齊少俠是如何辦到的。他很快就把原本屬于百姓的東西都要了回來,還拿到了一張里長的親筆告示,讓那里長想反悔都不行。”劉坤不無敬佩地說。
“告示一出,鐵證如山,百姓們不會再讓里長為所欲為。”靈兒點頭道。
“光有告示不行,還得有人證在。正所謂告示中的‘人贓俱獲’。”劉坤補充說,“所以齊少俠讓我把告示貼出,并將那假祭司張槐綁到告示下示眾。”
“既然人證如此重要…”靈兒心中升起不祥的感覺。
“不錯。那里長不會輕易讓我們帶走張槐。我們帶著人才剛出門,就被一大群黑衣人圍住。”劉坤繼續說。
“黑衣人?不應該是官兵嗎?”靈兒緊張地問。黑衣人一定比官兵更難對付。
劉坤解釋說:“想必是那里長這些年來從百姓身上搜刮了不少,壞事做多了心虛,特地從江湖上請來了護院。倒不是說那些黑衣人的武功有多高,但他們出手極狠,都是拿命在拼,著實不好對付。齊少俠見狀就讓我帶人先走,他留下斷后。可即使他奮力擋住了追兵,那些黑衣人手上的弩箭還是齊刷刷地朝我和張槐射來。我自己想躲開弩箭不難,但那還被綁著的張槐就…”劉坤想起當時的情況,仍心有余悸。
“所以為了保住張槐的性命,陽哥哥不惜弄傷自己?”靈兒難過地接口。
“這都怪我!若我有齊少俠那樣的好身手,也不至于讓正在與敵人交手的齊少俠飛身過來救人。那時情況十分危急,齊少俠趕過來時已經來不及格開所有的飛箭,只能為張槐擋下那一箭。”劉坤慚愧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