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揭開了飄飄夫人想要隱藏的秘密,一行人也就沒必要再留在這里了。
“大家不必擔心幕后之人前來圍攻。逸興門流村分壇一聽說師父你們被困,立即從其他分壇調派了一些人手趕來支援。”鐘龔說。
“那逸興門的英雄呢?”姜禹興奮地問道。
“他們從其他分壇過來還需要一些時間,我們便先帶著火藥趕過來救你們。算算時間,他們應該已到禁地外頭了。”鐘龔答道。
“禁地外頭?”姜禹重復道。
“嗯。他們不知蛇穴的具體方位,我們只好讓他們先到那兒。若炸開蛇穴還找不到你們,我們就去和他們會和,再想辦法救人。”鐘龔解釋道。
“在禁地外頭候著已足以威懾飄飄夫人了。”劉楚元分析道。
“你們已經確定幕后之人就是飄飄夫人?”鐘瓏好奇地問。
濟蒼雨點了點頭,答道:“不僅如此,我們還得知飄飄夫人是冥獄中人。”
靈兒聞言不禁感慨:“濟伯伯終于肯相信陽哥哥的推斷了。”
“冥獄?”鐘龔、鐘瓏異口同聲,都很驚訝。
“也就是后來滅亡的葬月派。我們這幾日就被困在他們的圣地——‘血窟’里。”濟蒼雨又說。
鐘龔、鐘瓏自幼就跟在濟蒼雨身邊,對葬月派的過往自然不陌生,所以也聽過不少關于“血窟”的傳聞。
他倆看了看周圍幾人的臉色,這才明白大伙兒臉色蒼白不僅僅是因為接連幾日未進食。
“聽說‘血窟’里頭設有重重考驗,很難通過吧?”鐘瓏擔憂地問。
“是呀!別的不說,就那些石室便困了我們好幾日。”姜禹忍不住抱怨道。
趙星河擔心姜禹提自己帶眾人走彎路的事,趕緊接口道:“還好有齊少俠同行,不然我們怕是要餓死在那些石室里頭了。話說你們怎會想到帶這么多麻餅過來?”
“還不是我細心?知道你們帶的食物不夠吃,路過村口時就多買了一些。”鐘瓏趕緊邀功。
“這的確是鐘瓏的功勞。”鐘龔笑道,“若不是他餓了,也不會去村口買干糧。”
“呃…”鐘瓏尷尬地撓了撓頭。
趙星河嘴角一勾,對成功轉移了眾人的話題很是得意。
“都過了好些天,二師兄還說你們已經自己回去了!”姜禹感慨道。
趙星河的笑容一僵,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過了這么多天,兩位少俠…怕是已經想遍了所有的辦法。”
“這倒也沒有。不過這幾天…哎!”鐘龔嘆了口氣。
“這幾天你們在下頭困著,我們也好不到哪里去!”鐘瓏愁眉苦臉地說。
“你們遇到了什么麻煩?”濟蒼雨問道。
“我們聽師父您的話從原路返回,可在林子里就遇到了麻煩。”鐘瓏答道。
“是那些蟲子擋住了你們的去路?”姜禹皺眉問道。
“不。我們回去時那些蟲子都爬光了,也不知上哪兒去了。”鐘瓏搖頭。
“那就是‘無相幻影陣’困住了你們?”劉楚元推測道。
鐘龔和鐘瓏聞言對視,可不就是那“無相幻影陣”嗎?
鐘瓏不解地說:“明明我們之前很容易就將陣給破了,第二次卻是怎么走都走不出去!我懷疑那個陣被人改動過。”
“我和你說多少遍了?那個陣自始至終就沒變過。前后有別只是因為阿陽會破陣,而我們倆不會。”鐘龔無奈地再次對自己的兄弟解釋。
“那你們最后是怎么從那陣里出來的?”劉楚元問道。
“我們嘗試了各種路線,在幾日后終于把陣給破了。”鐘龔說完,重重地嘆了口氣。
眾人也從中感受到了當時的艱辛。
“都不容易呀!”趙星河不禁感嘆。
“我們一脫困就去了‘云雨亭’,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任何可以開啟的機關。”鐘瓏攤手道。
“找不到也正常。飄飄夫人就是想把那里完全堵住。你們要開啟出口就只能將‘云雨亭’移開。”劉楚元說。
“移開?”鐘瓏一驚。
“不錯。出口就在亭子正下方。”趙星河應道。
“那憑我二人之力,還真辦不到。幸好我們想起阿陽說蛇穴這里也可能是出口,便趕了過來。”鐘龔說。
鐘瓏接口道:“我們移開了師父堵在蛇穴出口上的石塊,鑿開了被人用石塊砌上的通道,總算到了地下。我們又發現有一塊大石擋住了前方的路,便想方設法取來了火藥。”
“幸好有你們,要不我們還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脫困呢!”劉楚元感激地說。
“原來還指望練成神功助大家脫困呢!”趙星河郁悶地說,“到頭來卻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神功?就是‘幽冥心經’嗎?”鐘龔問道。
“可不是。”趙星河想到就生氣。
“二師兄,你不是還得到‘無塵’了?”姜禹故意調侃他。
“什么‘無塵’?那只是一把破匕首!”趙星河苦著一張臉說。
“那就把破匕首給我吧!”姜禹笑道。
“就算是破匕首,也是我的!”趙星河說著,摸摸了自己兜里揣著的那把匕首。贗品又如何?他擺在家中看著也挺好。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出了這片禁地,果然看到七八個逸興門人候在那里。
離開了金牛寨以后,濟蒼雨就帶著眾人去了最近的一個村子,找了家很小的客棧休息。
趙星河等人饑腸轆轆,一到客棧里就點了一桌酒菜。
齊陽仍然昏迷不醒。靈兒將他安置在客房后就在鐘龔的護送下趕去藥鋪抓藥了。
濟蒼雨見了心生不悅,冷著臉和眾人一起用了飯。
酒足飯飽后,眾人便商量起之后的行程。
趙星河三人此番也算是破了命案,要回去復命了。而濟蒼雨他們自然是繼續回妙峰山莊。
至于如何處置齊陽,濟蒼雨就有些為難了。最后在許俊的慫恿下,他也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