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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節 占卜下真假難辨(一)

熊貓書庫    血染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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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幾番療傷,齊陽的內傷已好了個七七八八。

  今夜他也找不著什么理由不行動。

  他換上一套黑色的夜行服,蒙上面罩,提了寶劍朝濟家莊飛身而去。

  這些年來,齊陽已經不止一次去刺殺濟蒼雨,但結果卻皆不盡人意。

  他總想不明白到底是濟蒼雨的運氣太好,還是自己的運氣太差。每次刺殺眼看要得手時卻總會因為各種原因失敗。不管自己用明的暗的,都殺不了濟蒼雨,就好像冥冥中有什么在阻止自己似的。

  這么多年下來,齊陽對刺殺濟蒼雨已沒有當年那般急切。似乎刺殺濟蒼雨只是師命所在,而非為自己父母報仇,畢竟他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曉。他的身世之謎早在他要斬斷牽掛時被埋藏在逍遙派的某處了。

  正如今日齊典問起若師父撤回了刺殺濟蒼雨的命令,他會如何做,他是真的不知道。

  平心而論,不管過去濟蒼雨曾經做過什么,但這些年來,濟蒼雨的所作所為從未有失一位武林泰山北斗該有的風范。

  若不是師命難違,他應該不會與濟蒼雨為敵才是。

  這幾次刺殺濟蒼雨,齊陽都有些應付了事。若能殺了濟蒼雨是最好,殺不了就把自己弄得一身傷能向師父交代便好。

  齊陽輕車熟路地來到濟蒼雨的臥房外,屏息探察房內的動靜。

  “不在?”齊陽有些驚訝,這都二更天了。

  既然濟蒼雨不在,齊陽也沒打算留下來等他,改天再來吧!

  正準備離開時,齊陽突然想到許俊此人。若許俊真有問題,白日里也不敢明目張膽做些什么,能利用的只有這漫漫長夜。

  這么想著,齊陽已經朝許俊住的楊歸院飛身而去。

  濟家莊的地形他早已了如指掌,而許俊住在哪個院落他也已經讓人查了個清楚。

  當齊陽靠近許俊的臥房時,就發現房里的氣息不對。他不敢貿然靠近,只在不遠處找了個視野不錯的地方觀望。

  沒想到這濟蒼雨半夜不在房里休息,竟然守在許俊的床前。

  齊陽自幼無父無母由師父師娘撫養長大,自然不明白這骨肉親情為哪般。他對濟蒼雨的行為不但不理解還嗤之以鼻。

  即使如此,他也不打算繼續今晚的行動。既然人家父子在那里上演父慈子孝的一幕,他也不屑去打擾。要刺殺濟蒼雨來日方長。

  濟蒼雨回頭看了眼齊陽適才所在的方向。

  早在齊陽靠近許俊的臥房時他就已隱約察覺出不對勁,但他卻不動聲色,想看看對方意欲何為。

  可等了半天對方都沒有行動,這讓濟蒼雨有些納悶。

  就當他想要去主動會會對方時,齊陽卻離開了。

  這讓濟蒼雨有些后悔,對方潛入許俊所住的院子怕是想對許俊不利,他不應該放對方離去,留下隱患。

  一大早,靈兒便偷偷往濟家莊的大門口溜去。

  “靈兒,你這是要去哪兒?”濟蒼雨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靈兒身后。

  靈兒渾身一哆嗦,忙轉過身來,支吾地解釋道:“我…我這是要去…要去練劍。”

  “練劍?”濟蒼雨懷疑地看著靈兒,問道,“那你的劍呢?”

  靈兒心虛地低下頭。

  “罷了,先去練劍吧!”濟蒼雨說完,率先走向練功房。

  靈兒只好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濟蒼雨把自己的佩劍遞給靈兒,讓她練習,自己站在一旁,琢磨著昨夜之事。

  過了一會兒,濟蒼雨一個不經意的抬頭,在看到靈兒在練的劍法時生生愣住了。

  待靈兒練完這套劍法,濟蒼雨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濟蒼雨忙上前問靈兒道:“適才這套劍法是何人教給你的?”

  靈兒答道:“這套就是您教我的隱雨劍呀!只不過…”

  濟蒼雨打斷道:“只不過用了不同的內力運行方式。這可是俊兒教你的?”

  靈兒搖了搖頭,濟伯伯怎會有此疑問呢?她還從未和俊大哥一起練過劍。

  濟蒼雨見靈兒搖頭,心中很是失望,嘆了口氣問道:“那你怎會這種不同的內功心法?”

  靈兒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實情,那日她已察覺出濟伯伯與齊陽哥之前氣氛怪怪的。

  濟蒼雨倒未追問到底,說道:“其實在你還很小時我也教過你這套內功心法,你記性這么好,能記住也不奇怪。”

  靈兒微微一驚,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曾學過,但她也沒有否認。

  “這是隱雨劍最早的內功心法。除了教過你,我還教過誠兒。只不過…”頓了頓,濟蒼雨繼續說,“因為誠兒的失蹤,每每使用隱雨劍我都會感到極度的痛心和自責。于是我閉關數月,為隱雨劍另創了一套內功心法,也就是后來教給你和鐘氏兩兄弟的那套。”

  靈兒聞言非常驚訝。

  濟蒼雨繼續說:“新舊兩套內功心法差別較大,我調整了多處內力運行方式,使隱雨劍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靈兒突然想到什么,問道,“那之前的內功心法您只教過誠哥哥和我?”

  “是呀!那時我還沒收養鐘龔和鐘瓏。”濟蒼雨道。

  靈兒感到困惑:“那齊陽哥又怎會這套內功心法?難道…”靈兒不敢想下去。

  “所以適才看你那么練隱雨劍,還以為是俊兒教你的,還以為他能記得!”濟蒼雨說著,難掩心中的失望。

  靈兒問道:“那您可有教過誠哥哥隱雨劍的劍招?”

  濟蒼雨搖了搖頭,說:“因為是難產兒,誠兒的身體很不好,經常生病。我便試著將那套內功心法教授于他,沒想到他那么小居然能領悟。”

  靈兒很驚訝,沒想到誠哥哥也是練武奇才。

  “那時他還很小,我還未開始教他劍法。再后來,他又…”濟蒼雨說到一半忙打住,他自私地將誠兒的腿曾摔殘一事對靈兒隱瞞了下來。

  靈兒以為濟蒼雨沒說完是不愿意提起誠哥哥失蹤的往事,她也就沒有追問。

  濟蒼雨嘆了口氣,說:“那時他才兩歲,如今不記得那套內功心法也正常。”

  靈兒心想:“濟伯伯也曾教過我那套內功心法,我連些許印象都沒有,更別提只有兩歲的誠哥哥了。那齊陽哥又是從哪兒學的隱雨劍呢?對了,我怎么忘了齊陽哥說他的師父有一本記載各門派武功的冊子呢?他定是從那里學的隱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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