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觀里人山人海,讓原本就喜歡湊熱鬧的靈兒激動不已。[隨_夢]小說w.SuiMеng.lā她拉著柳白就往人多的地方鉆。王涵笑著搖了搖頭,也快步跟了上去。
隨著人群走進大殿,靈兒拜了天尊,然后看著排隊抽簽的人們興奮地說:“咱們也去抽簽吧?”
“好。”柳白應道,只站一旁陪著靈兒,并沒有和她一塊去排隊抽簽。
“柳白姐,你怎么不抽簽?”靈兒問。
柳白笑著說:“我從小到大占卜過多次,都是一樣的結果,所以沒必要再抽簽了。”
靈兒好奇地問:“都是一樣的結果?那是什么?”
“無非是些肩負鏟除邪派大任之類的。”柳白苦笑道。
靈兒說:“那也可以算算姻緣什么的呀!”
“要鏟除邪派又談何姻緣?”柳白垂眸低語。
靈兒正想再勸柳白,柳白忙轉移話題問道:“妹妹想抽什么簽呢?”
靈兒想了想,說:“其實我也沒想好呢!”與柳白截然不同,靈兒自幼便極少看相卜卦,因為濟蒼雨不信這些。
“那妹妹快些想,就快到你了。”柳白忙道。
果然說話間,就輪到靈兒抽簽了。
靈兒跪在天尊面前也沒有想好要抽什么簽,她回頭看了一眼在她身后排隊的百姓,心中更加著急,只好隨便想了一件她長久以來想知道事情。
看著自己抽中的簽,靈兒愣住了。
柳白忙過來一看,驚喜地說:“太好了!是上上簽。”
靈兒卻未因此而開心,而是有些迷茫,她本該高興的不是嗎?
柳白不解地問靈兒:“妹妹怎么不開心?你求的是什么?”
靈兒緊緊抓著自己抽到的簽,看著柳白道:“我問的是誠哥哥何時會出現。”
柳白忽然明白了過來,拉住靈兒的手,說:“上上簽就是說你的誠哥哥很快就會出現了?”
“應該是吧?”靈兒小聲地說。
“不管怎么說,你的誠哥哥很快就會出現,這是件好事。”柳白道。
“我明白,我應該高興的,可是…”靈兒無助地抓住柳白的手。
“要不咱們先去請那位得道高人解簽吧?”柳白道。
靈兒茫然地點了點頭,跟著柳白去那位高人處解簽。
那位得道高人是一位年逾半百的道長,道號清揚。
清揚道長接過靈兒的簽,眉頭皺了一下,問:“姑娘這支簽所問何事?”
“小女自幼有婚約在身,但與我有婚約之人卻失蹤多年。我問的便是他何時會出現。”靈兒說。
“單從簽上看,姑娘所問之人若還沒有出現,便也快要出現了。”清揚道長頓了頓,才繼續說,“可是這支簽雖為上上簽,卻是上上簽中最復雜的一簽。”
“復雜?”靈兒不解地問。
清揚道長沒有解釋,而是將此簽對應的一部分簽文念了出來:“愁云漸散月兒明,月明未必天見晴。晴雨難料長路漫,曲折坎坷何時平?”
“這是何解?”靈兒忙問。
“可以理解為你們即使見面也不一定能相識,即使相識也會因為諸多原因無法再續前緣。你們緣分很深,卻要面臨太多的考驗,能不能修成正果,還很難料。”清揚道長說著,搖了搖頭。
靈兒一驚,擔憂地想:“我與誠哥哥之間難再續前緣是因為齊陽哥嗎?”
清揚道長又說:“簽上所指這是情定三世的姻緣,如此深的緣分又怎么會那么曲折呢?貧道不甚明了。姑娘可否寫下生辰八字讓貧道再深入研究一番?”
靈兒點頭答應,拿起筆在紙上寫下自己的生辰八字,然后遞給清揚道長。
清揚道長接過一看,便掐指算了起來。算了一會兒,他說:“怪!太奇怪了!定是有什么外物影響了你們的姻緣。在約定婚約之時,可有什么信物?”
靈兒想了想,說:“有一對玉佩為信物。”
“那玉佩可否讓貧道一睹?”清揚道長問。
靈兒搖了搖頭,說:“我已交給家中長輩代為保管。”
“一直以來都是長輩代為保管嗎?”清揚道長又問。
“不是的,也就是前段時日才拿給長輩。”靈兒答道。
“看來正是這玉佩沾染了邪氣,影響了你們的三世姻緣。玉佩離身后才出現了轉機,讓你們有再續前緣的可能。但玉佩上的邪氣不消,這段姻緣恐怕還要歷經許多磨難才能修成正果。”清揚道長說。
“啊?”靈兒大驚。
柳白與王涵則面面相覷,表示懷疑。
“貧道有辦法消除玉佩上的邪氣,姑娘日后拿回玉佩可以來找貧道。”清揚道長說。
柳白拉了拉靈兒的衣袖,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真的可以消除邪氣嗎?”靈兒沒有理會柳白,問清揚道長。
“當然可以,只要一場法事…”清揚道長說到一半被王涵攔下。
王涵拱手道:“多謝這位道長指點,我們還有些急事,就此告辭了。”
而柳白同時將靈兒拉走。
但靈兒卻有些依依不舍。
清揚道長對靈兒大聲說道:“姑娘近日若要找貧道,可以前往峨眉山。”
“不必了,多謝道長。”王涵說完,便帶著靈兒和柳白離開了。
“王大哥,柳白姐,你們這是…”靈兒不解地看著他們,她還有話要請教清揚道長。
“靈兒妹妹,占卜之事不可盡信。我看那所謂的得道高人越講越玄乎,你還是別聽了。”柳白說。
“柳姑娘說得沒錯,這種江湖相士很多都是滿口胡言,最后推出自己的各種法事,騙人錢財,都是不可信的。”王涵同意柳白的說法。
“可我覺得那位道長說得挺有道理的。”靈兒皺眉道。
“妹妹太單純了,沒遇到過這些江湖騙子,難免會著道。”柳白說。
“不錯,這些江湖騙術多見過幾次,靈兒姑娘便會明白了。”王涵道。
靈兒看了看柳白和王涵,又轉頭看了看已被解簽百姓團團圍住的清揚道長,有些迷惘。
“好妹妹,你就忘了適才的那支簽吧!”柳白笑著說。
可這又豈是說忘便能忘的?靈兒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