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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節 棋差一著一場空(一)

熊貓書庫    血染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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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陽正在房里思考玉簫公子的事,就有逸興門人送了信函過來。*隨*夢*小*說w.suimeng.lā

  齊陽打開信函一看,原來是玉簫公子邀請他去星月山莊一敘。

  該來的總會來!齊陽不想與玉簫公子為敵,可是兩人立場不同,終歸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快!

  齊陽把信函收好,輕撫了一下左腹的傷處,起身脫下外袍,從衣柜下層取了一疊長長的厚裹帶,一端覆在左腹的傷口上,然后一圈一圈用力地纏繞在身上。一來是防止傷口越裂越大,二來是防止大量失血,還可以避免血滲出外袍。

  纏好裹帶,齊陽已經痛得冷汗涔涔。他坐下緩了緩,才重新穿好外袍,取了幾粒止疼藥和回力丹放入衣袋,走出臥房。

  齊陽一出門,就看到靈兒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著,絞著手帕垂眸思索著什么。

  齊陽輕輕走了過去。

  靈兒抬頭見到齊陽忙站了起來。

  齊陽忙提醒道:“姑娘小心腳傷。”

  靈兒果然吃痛得皺了皺眉,說:“明明適才走路都不怎么疼,坐了一會兒站起來反而更疼了。”

  “那是自然。”齊陽微笑地說,“姑娘是來找在下的嗎?”

  “也沒什么事。”靈兒頓了頓,關心地問,“齊陽哥經常傷到腿腳嗎?”

  齊陽不知怎么回答,也就沒有回答。

  “徐大夫說你腿上有舊傷,傷在何處?又是何時受的傷?”靈兒關心地問。

  “沒什么。”齊陽說。見靈兒又要再問,才回答道:“是幼時貪玩傷到的,在下也不記得了。”

  “讓我看看好嗎?”靈兒道。

  “不必了吧!”齊陽忙拒絕。

  靈兒解釋道:“有些舊傷是可以慢慢調理好的,不然陰雨天…”

  齊陽打斷靈兒說:“這些徐大夫會處理的。在下還有點事。”

  “何事?要緊嗎?”靈兒問。

  “在下有事找阿典商量。”齊陽說。

  “那我陪你去吧!”靈兒說。

  “不用了,姑娘還是盡量少走動,傷口會好得快一些。”齊陽說。

  “那好吧!”靈兒說完,便目送齊陽走出了春曉院。齊陽哥很會照顧他人,可對他自己呢?

  星月山莊在京城南郊,是魔教的地盤,是玉簫公子在京城的住所。

  齊陽是騎馬過來的,到達時已近申時。

  齊陽一下馬,便有一個小廝過來牽馬,另一個小廝跑進去通報。

  當齊陽向前邁步,又有兩個魔教教徒從暗處跳出攔下了他。

  “齊少俠,請除佩劍。”一個魔教教徒說道。

  齊陽是第一次來星月山莊,并不知道還有這個規矩。他就單手解下腰間的軟劍遞給他們。

  還沒等那兩個魔教教徒接過,親自趕來迎接貴客的玉簫公子阻止道:“住手!不得對齊兄無禮!”

  齊陽笑著說:“玉簫兄,不打緊,既然山莊有這個規矩…”

  玉簫公子笑道:“齊兄要動手,根本不需用兵器。”

  齊陽道:“玉簫兄太抬舉在下了。”

  “齊兄右手有傷,需要在下幫忙系上嗎?”玉簫公子見齊陽遲遲沒有重新系上軟劍問道。

  “不必了,多謝玉簫兄。”齊陽有些尷尬地說,只好把軟劍又系回腰間。

  “那咱們進去再談吧!”玉簫公子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玉簫公子領著齊陽走進一個院落,院子里有個水塘,水塘邊有座水榭樓臺。

  玉簫公子便在水榭里設好了宴席。

  “齊兄,你我已數月未見,今日難得機會,不醉不歸!”玉簫公子說著,親自為齊陽斟好了酒,“在下先敬齊兄一杯。”玉簫公子說完,一仰頭先干了一杯。

  齊陽看了眼手里的酒杯,也一飲而盡。

  “好!”玉簫公子見齊陽對自己仍無防備之心,不禁動容。

  “昨日多謝玉簫兄出手相救,在下也敬玉簫兄一杯。”齊陽拿起小廝斟滿的酒先干為敬。

  “都是二哥不好,趁人之危,對不住齊兄了。”玉簫公子自責地說,喝下了手中的酒。

  玉簫公子關心地問:“齊兄的傷好些了嗎?”

  “好多了。”齊陽道。

  “那便好。”玉簫公子說著,又喝了一杯酒。

  齊陽看得出來玉簫公子心情不太好。

  “在下特地交代庖人做了幾道拿手的素菜,齊兄嘗嘗合不合胃口。”玉簫公子熱情地招呼著齊陽。

  “玉簫兄有心了。”齊陽說。

  玉簫公子拿起酒杯,又一飲而盡。

  “玉簫兄!”齊陽忙阻止道。

  “今日開心,就想喝酒。”玉簫公子說著又喝下一杯酒,苦笑了起來。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齊陽問。

  玉簫公子終于放下了酒杯,已有幾分醉意,他說:“在下今日見了靈兒姑娘。”

  齊陽沒有說話,等著他繼續說。

  “靈兒姑娘還是那么單純善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如同天上的仙女般美好。”玉簫公子說著,又想去拿酒杯。

  齊陽反應極快地起身向前按住玉簫公子想拿酒杯的手。

  玉簫公子抬眸看向齊陽,認真地問道:“齊兄覺得靈兒姑娘怎么樣?”

  “她很好。”齊陽答道。

  玉簫公子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齊兄可要好好待她。”

  齊陽聞言一驚,急忙道:“玉簫兄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誤會?什么誤會?”玉簫公子醉意又深了幾分。

  “在下與靈兒姑娘毫無關系。”齊陽道。

  “毫無關系?”玉簫公子突然清醒了一些,問,“齊兄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齊陽淡淡地說。

  “你難道感受不到靈兒姑娘對你的一片深情嗎?”玉簫公子怒道。

  “玉簫兄,你醉了。”齊陽垂眸道。

  “還真希望是在下醉了!”玉簫公子苦澀地說。

  齊陽說:“玉簫兄不是很喜歡靈兒姑娘嗎?”

  “那是過去,而今靈兒姑娘有了心上人,在下愿意成全她。”玉簫公子說著,又喝下一杯酒。

  “輕言放棄,可不是玉簫兄的風格!”齊陽道。

  “齊兄說這話是何意?”玉簫公子火氣又竄了上來。

  “玉簫兄曾為了靈兒姑娘費盡心思想得到翡翠靈玉,而如今卻因這點小事就想要放棄?”齊陽問。

  “我也不想放棄!靈兒姑娘那么美好,我怎會舍得放棄她?可是她已經有了意中人,我還能做什么?”玉簫公子失控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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