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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節 約戰絕頂月冥流(三)

熊貓書庫    血染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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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夜無語這么一攪和,眾人哪里還有繼續比試下去的興趣?

  他們更為關注來年重陽哪五位會代表中原武林出戰。

  史之法見眾人成堆聚集激烈地討論起來,無心于比試,而時間也已臨近巳時,便稍作了下總結,宣布今日上午的武林群英會結束。

  史之法從擂臺上走下,向一旁的逸興東使詢問了一句,便快步朝冷巖所在的屋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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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巖現下便在會場旁的一間小屋里休息。

  逸興南使正為他診脈,而齊陽則在一旁恭敬地候著,劍眉緊蹙。

  “別這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為師還好好地在這里坐著呢!”冷巖看著齊陽的樣子,不悅地說。

  此時,逸興南使已為冷巖診好脈,說:“冷大俠受了不輕的內傷,所幸未傷及內腑和經脈,好好調息并修養幾日即可。”

  齊陽聞言才舒展開眉頭。

  “那夜無語也就這點能耐。”冷巖站起身來,問齊陽,“聽聞你受了傷,傷勢如何了?”

  被問及傷勢,齊陽忙清了清嗓子,垂首答道:“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哦?是嗎?”冷巖明顯不信,說,“外傷是吧?衣服解開讓為師看看。”

  齊陽錯愕地抬頭,眼中閃過一抹慌張。

  見齊陽遲遲不去解衣服,冷巖怒喝道:“怎么?不敢脫?我看你這小子是翅膀硬了,連師父都敢欺瞞了?”

  “徒兒不敢。”齊陽一驚,雙膝一彎,便跪倒在地上。

  逸興南使見狀,忙上前為齊陽說話:“冷大俠,他也是怕您擔心。”

  “怕我擔心?他不知這樣瞞著更讓人放心不下嗎?”冷巖冷冷地道。

  齊陽不敢答話,靜靜地跪在那里用行動向師父認錯。

  冷巖看著垂首跪在那里的徒兒,暗暗嘆了口氣,越發覺得心疼。

  就在此時,史之法敲了幾下門,走了進來。

  史之法看了看直挺挺跪在地上的齊陽,又看了看一臉痛心的冷巖,已猜出了個大概。

  逸興南使見門主到來,忙上前行禮,并把冷巖的傷勢相告。然后他便告辭離開了。

  史之法上前拍了拍冷巖的肩膀,道:“巖,別生阿陽的氣了。都怪老夫沒把他照顧好,他身上還有傷,讓他起來吧!”

  冷巖說:“技不如人,沒本事也只能怪他自己,和門主你有什么關系?”

  雖然冷巖沒有提到是否讓齊陽起身,但認識他十幾年的史之法只需一個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史之法走過去,欲拉齊陽起身,可齊陽怎敢妄動?

  齊陽悄悄地推開史之法的手,仍然執意地跪在那里。

  齊陽的小動作落入冷巖的眼中,冷巖無奈地暗嘆了口氣。

  他又怎么忍心真去罰這個孩子?

  從前他對齊陽極其嚴格,所謂嚴師出高徒,也都是為了齊陽好。

  可如今這孩子已經長大,懂事明理,在律己方面也無需他操心,他是既欣慰又驕傲。

  可唯一有點讓他不滿意的就是這個孩子太不會照顧自己了。這讓他每次見面都會忍不住想好好地教訓一頓。

  可只有天知道他將一切看在眼里,心有多痛!

  “翅膀硬了,師父的話不聽便罷了,連門主的命令也敢違抗了!”冷巖厲聲喝道。

  “徒兒不敢!齊陽不敢!”齊陽忙辯解道。

  見他仍跪直身體,冷巖問道:“嗯?這就是你的不敢?”

  齊陽不解地抬頭看向自己的師父。

  “傻孩子,你師父是讓你起來。”史之法解釋道,并上前拉齊陽起身。

  齊陽小心翼翼地看向師父,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才用手撐了下地站起身來。齊陽忙躬身道:“徒兒謝過師父。”

  冷巖瞄了一眼齊陽的膝蓋,輕輕嘆了口氣。然后,他從懷中掏出一大一小兩個白色的瓷瓶,故作隨意地扔給齊陽。

  齊陽看著手中的兩個瓷瓶,感受到上面殘留的體溫,心中滿是感激,師父每次為自己送藥都是貼身收在懷里,唯恐會將它們遺失。

  “按時吃藥。”冷巖交代道,語氣淡然。

  “徒兒謹記師父教誨。”齊陽恭敬地說,接著他又問,“師娘近來可好?”

  “放心吧!你師娘好得很,就是一天到晚在為你的藥忙來忙去的。”冷巖道。

  齊陽緊皺劍眉,對因自己讓師娘受累而滿懷歉意。

  冷巖招呼著史之法一同入座,齊陽忙上前為二人沏茶。

  只見齊陽提起一旁在小爐上熱著的水壺,倒出熱水將茶壺燙好,并將茶壺內的水倒至茶船中,然后置茶、注水、倒茶,接著將茶水分入茶杯,雙手為二人一一奉上茶水。

  冷巖品著茶,滿意地點點頭,對史之法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阿陽的茶藝怕是要趕超內子了。”

  史之法贊同地點了點頭。

  “今日的晚宴布置得如何了?”冷巖問。

  “差不多了,只待魔教動手。”史之法答道,“原本還特地請你過來助陣,沒想到月冥流的人突然出現。巖,你的傷勢真的不礙事嗎?”

  “內傷無礙,可惜損耗了大量內力,今晚怕是幫不上什么忙了。”冷巖遺憾地說。

  “無妨,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那掌是不是打得重了點?”史之法說。

  冷巖笑著道:“是重了點,我的右臂還隱隱作痛呢!”

  “沒想到夜無語竟然已經修煉到‘月冥神功’第四重。”史之法道。

  “才數年未見,月冥流已經如此厲害了,難怪敢向中原武林挑釁。”冷巖道,“對于絕頂峰之戰,門主可有什么打算?”

  “江湖中人才濟濟,相信各門派屆時會推薦出合適的人選。”史之法道。

  “那咱們逸興門有什么推薦嗎?”冷巖笑著問。

  “這可就要問問咱們的冷大護法了。”史之法笑著道。

  “哈哈!”冷巖笑了起來。

  齊陽聞言一驚,他一直知曉逸興門有兩位隱身于幕后默默支持門主的鬼面護法,可沒想到自己的師父居然是其中的一位。

  史之法見齊陽挑眉驚訝的模樣,問道:“阿陽還不知此事?”

  齊陽搖了搖頭。

  冷巖道:“我沒主動提過。門主也沒說過此事嗎?”

  “他沒問老夫也沒有特意說起過。”史之法捋了捋胡須說道,“至于另一位護法…改天見到了,老夫再給阿陽引薦。”

  提到另一位護法,冷巖突然不作聲了。

  史之法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說:“阿陽,你也有多時未見師父了,你們好好敘敘吧!老夫還有點事務要交代下去。”說完,史之法便離開了小屋。

  而冷巖則向齊陽詢問起這大半年來的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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