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公子見靈兒費神思索有些心疼,他說:“在下一時也想不到是何人送來了這染血的衣料,但所幸那人是友非敵,他的身份我們可以慢慢調查,不必急于一時。”
“徐大哥,你如何確定那人是友非敵?”靈兒問。
“欲救姑娘的,便是友。”玉簫公子回答得很簡單。
靈兒心中一暖,終于說出一直想說的話:“徐大哥,為了救我讓你惹上不少麻煩了吧?”
“呵呵!”玉簫公子無所謂地笑了笑,說:“你的徐大哥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感覺你和你的兄長關系不太好。”靈兒輕聲說。
“二哥想要教主之位,但家父卻想把教主之位傳與在下。”玉簫公子淡淡地說。
靈兒點點頭,表示理解。
“之前沒有將在下的身份全然相告,是因為…”頓了頓,玉簫公子才繼續說,“因為在下的私心,擔心姑娘會介意在下身在魔教。原本打算找一個機會向姑娘解釋…”
“徐大哥,你無需解釋。后來我也想了很多,之前是我太偏頗了。”靈兒打斷他。
“不,都是在下的錯,是在下太自私了。實在抱歉!”玉簫公子忙向她道歉。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咱們也不要再提了,好嗎?”靈兒笑著說。
“那以后…”玉簫公子小心翼翼地問。
“靈兒早已想通了,朋友之間只要真心相待,是正是邪又有什么關系呢?”靈兒笑著道。
“那咱們還是朋友,對嗎?”玉簫公子驚喜地向靈兒確認。
靈兒用力地點點頭。
玉簫公子笑了,如天空般遼遠的雙眼閃爍著欣喜的光芒。
靈兒看著眼前為了救自己不顧一切、俊美宛如嫡仙般的男子,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
“已近午時,姑娘還未用午飯吧?”玉簫公子關心地問。
靈兒搖了搖頭。
“那在下邀請姑娘一起用午飯,可以嗎?”玉簫公子笑著說。
“已經給徐大哥添了不少麻煩,我也要回去了。”靈兒婉言拒絕。
“姑娘不賞臉?”玉簫公子笑問。
“當然不是啦!只是…那好吧…”靈兒怕他誤會,只好答應。
“待會兒用完飯,在下送姑娘回去。是回逸興門吧?”玉簫公子問。
靈兒抬眼看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邊走邊聊吧!”玉簫公子道。
“嗯。”靈兒應道。
靈兒打算收起匕首和那塊衣料,卻發現自己的荷包已經丟失,所幸里面除了煙霧彈外,就只是一些普通的外用傷藥。
“靈兒姑娘住在逸興別苑吧?”玉簫公子笑問。
“嗯。”靈兒點點頭,猶豫了一下才問,“對了,徐大哥,八卦門的掌門人失蹤了,你聽說了嗎?”
玉簫公子聞言看向靈兒,緩緩答道:“略有所聞。”
“哦。”見玉簫公子不愿意多談,靈兒也不好繼續問。
靈兒的心思玉簫公子怎會不知,他說:“譚永亮在二哥手里,具體被關押在何處,在下也不清楚。”
靈兒聞言,又是“哦”了一聲。
“如果姑娘想知道他在哪…”玉簫公子說著又朝靈兒望去,“要打聽也不難。只是…”
“靈兒知道徐大哥的難處,沒關系的。”靈兒道,“我只是隨口問一問。”
“譚永亮對二哥很重要。二哥他自幼體弱,非常需要八卦門的最高內功心法治療頑疾。”玉簫公子急忙解釋道。
靈兒怎會不知玉簫公子為難?她忙打斷道:“看得出來,金鉤公子臉色不好。倒是徐大哥你的臉色一向不錯。”
既然靈兒要轉移話題,玉簫公子哪有不配合的道理?
他說:“在下和二哥是同胞兄弟。我們母親身體一向不好,大夫說她很難有身孕。許多年后,她好不容易才懷上二哥,沒想到二哥不僅早產,還先天體弱多病。
后來,母親她為了能再為父親生個孩子,苦煉了三年魔功,果然如愿有了在下。所以,在下的身體是挺好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見玉簫公子突然停下不說,靈兒追問。
玉簫公子眼中有一閃而逝的哀傷,可惜靈兒沒有看到。
玉簫公子想了想,繼續說:“在下的身體很適合修煉魔功。”
“原來如此,難怪很多武林人士都說徐大哥的魔功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了。”靈兒說。
“呵呵,是嗎?”玉簫公子笑道,只是這笑意未達眼底。
說話間,他們已走到一家酒樓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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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簫公子與靈兒用完午飯后,便很貼心地只親自將她送到逸興別苑的附近,然后再讓手下暗中護送她到逸興別苑的門口。
“公子,姑娘已經安全送回。”葛飛躬身道。
“嗯。你去調查一下譚永亮被關在何處。”玉簫公子道。
“公子?您是想…這是叛教之罪。萬萬不可!請公子三思。”葛飛大膽地說道。
玉簫公子側頭看著自己的得力手下,淡淡地說:“葛飛,你逾矩了。”
葛飛不怕死地繼續說:“公子,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呀!”
“夠了!本公子讓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玉簫公子怒道。
“公子…”葛飛暗暗嘆了口氣,垂首道,“屬下遵命。”
“這件事我會把握好分寸的。葛飛,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有些事情…你不會懂的。”玉簫公子緩緩說道。
有些事情,連玉簫公子自己也沒搞懂。但他卻清楚地感受到在面對靈兒時的那種無須事事算計、步步為營,無須全副偽裝、喜怒不形于色的隨心所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說什么便說什么。欣喜時開懷一笑,苦惱時待佳人安撫,如此輕松愜意!
因此,為了靈兒的安全,不惜替二哥擔下計劃失敗的責任;為了讓靈兒不再為瑣事煩惱,即使要違背父親、背叛魔教,也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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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剛進逸興別苑的大門,便又回頭趕往逸興門洛陽分壇。
可是,靈兒要找的人并不在分壇里,于是她又趕到了武林群英會會場旁的診室中。
陸大夫很生氣,見到靈兒便急忙向她告狀:“別說你了,中使那小子老夫也找不到他!徐大夫一大早要給他換藥,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身上還帶著傷呢!”
靈兒聞言娥眉皺了起來,轉頭看向一旁的徐大夫。
徐大夫神色倒比較正常,他只說:“徐某早已習慣了。”
靈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徐大夫繼續說:“陸老,您也真是的,一把年紀了,別老大動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