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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五章言由心生

熊貓書庫    懷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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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紅心里不禁一顫,一種模糊的不安頓時涌上心頭。

  他大步流星往水脈房間趕去。

  看著東方紅遠去的背影,小曼愣在原地,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

  她腦海里閃現出水脈與東方紅干柴烈火,身體不斷糾纏的片段。她本想往自己房間那邊走,卻像是有什么驅動著她,又回轉過身,往水脈所住的房間走去。

  “水脈姑娘。”東方紅還未到水脈房門后,就急切喊出了聲。

  夏豪聽到外面,東方紅呼喚水脈的聲音,心里慌亂不已。他把水脈的衣服,隨手一扔,想都沒想,就打開了房門,奔了出去。

  他迎面撞上了東方紅。

  東方紅看見夏豪滿面通紅,神色慌張地從水脈的房里沖出來。他把夏豪往房里一推,猝不及防就看見躺在床上,不著寸縷的水脈。

  他暴跳如雷,一把扯住夏豪的領口,拉著他就退了出去。

  不由分說,東方紅掄起拳頭,又快又狠地朝夏豪的臉上擊去。

  夏豪張著嘴,還沒來得急開口為自己爭辯,就挨了東方紅一拳。這一拳,揍得他眼冒金星,暈頭轉向。

  霎時,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東方紅金剛怒目,嘴角抽搐得厲害。伸手就拔腰間的佩劍。

  劍鋒出鞘,銳利地劍刃閃閃發著光。

  東方紅手中的利劍,直指夏豪的胸口,聲音冷得像是從閻羅殿里傳來:“你敢動她!”

  夏豪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暴跳如雷的東方紅。剛才,東方紅那一拳,倒是把他喝醉了的腦袋,揍得意識稍微清醒了一點。

  他猛然間明白,剛才干了什么。

  夏豪呆立在那里,任由東方紅的佩劍對著自己,認命地閉上了眼睛,嘴里喃喃自語:“我該死!我真該死!”

  他后悔萬分。他不該在喝醉了的情況下,進入水脈的房間,更不該在知道她中了春毒的情況下,繼續都逗留在那里。

  盡管還未鑄成大錯,但對她的傷害已經造成。

  東方紅耳朵里哄了一聲,如同被尖針刺了一下。宛如被他人拿著棍棒敲打他的頭似的,令他頭痛。

  聽了夏豪喃喃自語的話,東方紅以為夏豪占有了水脈的身子,玷污了水脈的清白。他感到血液開始從全身的每一個角落猛地往頭上涌,怒氣直沖腦門。他恨得牙根發癢,恨不得將夏豪碎尸萬段。

  心中的痛,如火焰般灼燒著他他的理智。

  他氣得握劍的手在發抖,面目猙獰起來。

  他喉嚨間發出一聲低低的,無比壓抑的怒吼:“畜生!”

  言猶在耳,握緊手中的佩劍,寒光一閃,直直地對準了夏豪心口。

  他這一劍下去,夏豪必死無疑。

  夏豪并不躲閃,也不后退,就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

  他雙眼緊閉,臉色并無一點懼色,有的只是悔意與內疚。

  一滴清淚落了下來。

  就在東方紅的劍要刺進夏豪胸口的一剎那,劍被橫空飛來的一把青筠扇打落在地。

  “住手。”

  隨即傳來楚天闊一聲驚呼。

  夏豪痛苦地睜開眼睛,看見楚天闊了。

  他還活著。

  他本已經做好了面對死亡的準備。如今看來,他死不成了。

  東方紅并沒有抬眼看楚天闊,只是彎腰去拾地上的劍。

  夏豪本能地后退了幾步。

  楚天闊已經走了過來。他不知發生了何事,驚駭地問:“東方大人,你在做什么?”

  東方紅已經撿起了佩劍。他怒不可遏,顧不上搭理楚天闊,舉著劍向夏豪砍來。

  楚天闊擋在了夏豪前面。

  “楚天闊。你讓開。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他!”東方紅低聲怒吼著,字字如刀!聲音充滿著無比的憤怒和殺意,面目猙獰恐怖。

  “得罪了,東方大人。”楚天闊怕他沖動下做傻事,便點了他的穴道,而后拾起地上的青筠扇。

  東方紅被他點住了穴道,渾身氣得發抖,卻是動彈不得。

  片刻后,楚天闊伸手解開了他的穴道,耐心詢問:“到底發生何事?”

  東方紅沒有直接回他的話,只是轉頭望了一眼水脈的房間。

  楚天闊循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只見水脈住的房門大開。剎那間,他微微動容,心里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邁開大步,往那敞開的房門光速飛奔。

  身后,傳來夏豪的話:“我發誓,她還是清白之身,我什么都沒做。”

  平時耳聰目明的楚天闊,卻像是聾子般,什么也沒有聽到。

  暴風雨前的炸雷,已經被證實,原來只是個炸的比較響的煙霧彈。

  東方紅稍微松了一口氣。但是,仍然怒氣未消。

  剛才,東方紅一氣之下要殺了夏豪,被楚天闊這一攪和,沒殺成功。

  等楚天闊一走,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了一大堆人圍觀。

  他看見人群中,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林小曼。

  有人問:“東方大人,你為什么要殺他?”

  東方紅瞬間驚醒過來。最后,他收回了劍,放夏豪走。

  夏豪被那么多人圍觀,仿佛受到了指指點點。他飛快地逃離了那里。

  東方紅不是不想殺他,更不是不敢殺他,而是不能殺他。

  東方紅不殺他,不是懼怕相爺,也不是怕惹麻煩。而是想到鏢局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人多嘴雜,人言可畏。

  這樣的情況下,殺了夏豪,對水脈名聲更不好。

  楚天闊走進房門,看見床上不著寸縷的水脈,心中一凜,慌亂不安地掩上門。

  那一刻,痛苦襲擊了他,痛的踹不過氣來。憤恨,悲傷,嫉妒,心疼,煩躁,所有負面情緒纏住了他。

  他閉著眼睛,腳如注鉛,往水脈躺著的床那邊走。

  “水脈?”他的聲音顫抖著,語氣中帶著無限的悲傷。

  水脈聞聲,幽幽睜開雙眼,印入眼簾的是楚天闊那張俊美的面容。

  他褪去身上的長衫,欲包裹住她不著寸縷的身子。

  他雙目緊閉,始終不敢睜眼看她。他的手試探性地接觸到她的肌膚,引起她的一陣顫栗。

  她冀望著有人可以撫慰她的肌膚,帶給她安慰。

  她的意志完全被摧毀。只覺得身體里一陣陣悸動,忍不住要靠近他。想要再靠近點。

  她渾身癱軟,嘴里不斷的低聲呻吟,毫無意識地喊著他的名字:“天闊。天闊…”

  一雙溫柔的手,將水脈扶起,用衣衫將她的身軀裹了起來。

  他知道東方紅為什么要殺夏豪了,就連他自己也對夏豪產生了刻骨的恨意。

  他憤慨而痛心,如同骨鰻在喉。后悔剛才他為什么要阻止東方紅殺夏豪。

  夏豪這個衣冠禽獸!

  楚天闊要去殺了他!

  他把水脈輕輕放下,剛要站起身。

  水脈突然緊緊抱住他,纖長的玉手摟著他壯實的腰。她身體發抖,呼吸急促,口中呢喃著:“天闊,別離開我。我后悔了,我要你。我好難受…”

  她的思維一片混亂,言由心生。

  欲望就像大火灼燒身體一樣痛苦,難以自拔。

  她猶如饑渴飲海水一樣,越來越難受。

  她皮膚潮紅,被汗水浸透,猶如沾著水氣的粉蓮花,嬌艷欲滴,充滿清純又魅惑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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