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和王占軍找到宋小萌的時候她甚至還有些茫然,只是從房間的牌子上認出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的酒店,至于說她是怎么來的那是一概不知。
林源先檢查了一下宋小萌的身體情況,發現沒有什么大礙也沒有什么異樣,這才松了口氣,宋小萌一個女孩子幾個小時不見人,而且昏迷不醒,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林源的絕對會內疚一輩子的。
帶著宋小萌回到原本的酒店,林源特意給宋小萌熬了一碗安神湯,喝過之后宋小萌這才清醒了不少,回過神來之后不斷的檢查著自己的衣服。
“放心吧,你沒被人占便宜。”林源看著好笑,他和王占軍剛剛找到宋小萌的時候,宋小萌雖然醒來了,卻看上去有些木納,呆呆傻傻的,此時總算是恢復了。
“你怎么知道?”宋小萌白了林源一眼,發現自己的衣服確實和之前一樣,這才松了口氣,哼道:“究竟是什么人搗鬼,別讓我找到他們,要不一定讓他們好看!”
“放心吧,我一定幫你找到那些人。”林源眼睛微瞇,今天的事情他到現在還有些想不明白,宋小萌究竟是被什么人弄走的,他和王占軍又是被什么人暗算?到最后為什么宋小萌又安然無恙的醒來了?整件事就像是謎團一樣。
在宋小萌呆的房間,林源發現了不少啤酒瓶和煙頭,很顯然她們前去之前房間應該有著不少人,可是為什么宋小萌醒來之后房間卻一個人也沒有了?
林源和宋小萌聊了一會兒,見到宋小萌確實已經恢復,這才和王占軍各自回房休息去了。這一次宋小萌雖然被人莫名其妙的弄走,但是一直都處于昏迷狀態,倒是沒有受到什么驚嚇,唯獨吸過迷香有些反應遲鈍。
凌晨三點左右,沙洲省金沙市,一大群從日本東京轉機而來的專家終于抵達,不多會兒就到了沙洲省省醫院。
日本專家到達之后,原本在急救室負責維護桑田正五情況的田淵博和程建勛兩人就被毫不客氣的趕了出來。
田淵博脾氣并不怎么好,已經熬到了凌晨三點多,早就累了,被趕出來他也懶得再操心,直接回去睡去了,程建勛也算是外面邀請來幫忙的,同樣不怎么操心,只不過吳應輝卻依舊沒法放心,只要桑田正五在沙洲省醫院一天,他就不可能松氣。
日本的一群心腦專家經過一番檢查之后,就開始了激烈的爭吵,有的說桑田正五的情況必須立刻進行手術,有的說手術風險太大,必須從長計議,總之是吵得不可開交,一直炒到早上五點多還沒有結果。
吳應輝站在會診室,看著一群日本專家爭吵,心中是即解氣又憂心,解氣自然是因為所謂的日本專家也就那樣,也沒見比程建勛和田淵博強多少,憂心自然是因為桑田正五的情況依舊無法解決。
這一次帶隊的專家是日本著名的腦科圣手渡邊一木,渡邊一木不過四十歲,不過卻在心腦手術方面有著很深的造詣,在日本的名氣很大,即便是在整個甲胄,渡邊一木也算是排在前列的名醫,然而這一次面對桑田正五的情況,他依舊沒有太大的把握。
見到前來的專家爭吵不休,桑田次熊終于惱火了,狠狠的一拍會議桌,會診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渡邊君,我現在就想問如果進行手術,您有多大的把握?”
“不超過五成。”渡邊一木謹慎的道:“開顱手術不比其他手術,桑田先生的情況很復雜,即便是我能順利完成手術,他的情況能不能堅持住卻是兩回事。”
要知道,一般西醫中的大型手術,手術成功并不代表病癥康復,術后的恢復調養等等都是很關鍵的緩解。
手術也只能解決最急促的問題,比如腫瘤切除,腫瘤切除手術,醫生也只能保證順利切出腫瘤,對身體不造成影響,然而手術之后恢復的怎么樣,會不會復發,會不會二次感染,這些都是未知數。
開顱手術也是一樣,渡邊一木只能保證解決桑田正五顱腔內的積血以及修復出血的血管或者部位,然后手術之后的情況他卻不能保證。
這也是為什么很多老年人生病,倘若是一些絕癥之類的,醫院其實是不贊成手術的,有時候手術反而會讓患者承受更大的痛苦。
特別是癌癥之類,很多時候癌癥腫瘤手術其實也賭命差不多,手術成功,不再二次感染,術后恢復很好,患者有可能可以多活一段時間,可是倘若術后恢復不怎么好,或者遇到二次感染等等情況,患者有可能比沒有手術還活的時間短,而且還要承受更多的痛苦。
“八嘎。”
桑田次熊怒罵一聲,五成,竟然又是不到五成。
“要是不進行手術呢?”平靜之后,桑田次熊再次問道。
“要是不進行手術桑田先生隨時有生命危險,而且即便是度過危險也有可能造成行動不便或者半身不遂。”渡邊一木道。
聽到渡邊一木的話,桑田次熊邁著步子,來回的在會診室走了,足足走了好幾個來回,他才突然回頭看向吳應輝。
“吳院長,我記得您之前說有一位很厲害的醫生,要是能請他來,可以保證手術的成功?”
“保證成功我不敢說,不過可以增加成功的幾率。”吳應輝道:“那位林醫生之前和程醫生有過兩次合作,其中一位患者的情況和桑田先生類似,甚至還要嚴重一些,但是如今已經差不多康復,另一位雖然和桑田先生的情況有差異,但是同樣是很復雜的情況,如今患者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
“既然這樣還請吳院長盡快請對方過來。”桑田次熊道。
“桑田先生,我們已經請過多次了,不過那位醫生并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他現在有事情來不了。”吳應輝無奈的道,他這邊已經給林源打過好幾個電話了。
“八嘎,什么事情走不開?”桑田次熊怒罵一聲,直接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桑田正五的電話掛了不久,吳應輝的電話就響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吳應輝急忙走到邊上接起,恭敬的道:“程省長,我是吳應輝。”
“小吳,微冷集團桑田先生的事情是什么情況,為什么桑田次熊先生說醫院不盡力?”手機中一個威嚴的中年聲音問道。
“程省長,我們已經盡力了,桑田正五先生的情況很復雜,為此我甚至請來了全國中著名的杏林圣手田淵博田老和江州省著名的心腦科專家程建勛程醫生,而且日本東京的專家也到了,同樣把握不大?”
“為什么我聽說有人可以治好桑田正五先生?”
“程省長,對方說的人是程建勛程醫生推薦的,名叫林源,聽說針灸很厲害,之前和程醫生配合完成過兩例類似的手術,不過我們打電話邀請好幾次都被對方拒絕了。”
“繼續聯系,不行就親自走一趟,這次微冷集團來我們沙洲考察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不容耽誤,你要努力。”
“程省長,我明白,我一定全力以赴。”吳應輝急忙道。
“嗯,無論什么困難都要克服。”電話中中年人的聲音溫和了不少:“小吳你還年輕,正是接受組織考驗的時候,這一次的事情要是辦好,我可是準備考慮給你加加擔子。”
吳應輝聞言頓時心情激蕩,再次保證道:“程省長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等到電話的另一端掛了電話,吳應輝就急匆匆的來了會診室,找到了正在休息的程建勛。
“怎么,那一群小鬼子也無能為力?”聽到吳應輝的解釋,程建勛呵呵笑道,很是有些暢快,之前他被一群小鬼子趕出來,心中也同樣不爽。
“程醫生您也是有名的心腦專家,您都不行,他們自然也不行。”吳應輝笑著奉承道。
“吳院長您不用給我戴高帽子,我的本事我知道。”程建勛笑著道。
“程醫生,這次的事情我們沙洲省的很重視,要不我和您親自走一趟,去見一見林醫生?”吳應輝道。
“我已經打聽了,林醫生應該在新浦市普華縣調研。”程建勛道:“按說他應該沒什么急事,可是卻一再推脫,應該是其中有什么緣故。”
“無論什么緣故,我們還是見了面再問,要是需要我們這邊幫忙的,我們沙洲省一定全力以赴。”吳應輝道。
在他看來,林源既然是在沙洲遇到事情,那么就不是事情,有程省長撐腰,還有什么事是解決不了的?
“也好,那我就陪吳院長您走一趟。”程建勛沉吟了一下點頭道。
不提程建勛和吳應輝這邊的事情,林源三人早上醒來就已經八點了,還正在吃早飯,林源就接到了董海雄的電話,董海雄竟然到了普華縣。
林源告訴了董海雄自己所在的地方,不多會兒董海雄就到了,大老遠就笑呵呵的道:“林醫生,您可是讓我好找,我先去了江州聽說您來了沙洲,又一路追了過來,風塵仆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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