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霧翻滾著包圍了四周的空間,明明是白日卻被黑霧遮擋的恍若黑夜!王淑珍滿心的怨氣都被嚇的縮了回去,嘴里的污言穢語也被嚇的憋在了口中!
她本能的抱緊了自己的兒子林山,驚恐的瞪大眼睛打量著四周,此刻這四周已經全是黑霧,原本坐在她面前的司徒雙雙已經在黑霧中消失不見了!
四周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孩童尖嘯之聲,夾雜著詭異飄忽的咯咯笑聲,王淑珍被嚇的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抱緊了懷中的林山戰戰兢兢的縮成一團,忍不住磨蹭著不停的向著進來時門口的方向退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滿身青紫,雙眼一片青白不見眼瞳,全身好像被人剪碎又重組了一樣的小小嬰孩突然出現在王淑珍的面前!
王淑珍被嚇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就見那恐怖的小嬰兒對著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猛然張開嘴巴,王淑珍發現這本該沒牙的嬰兒嘴里竟然長了一口尖牙利齒!這嬰兒張開嘴就對著王淑珍就撲了上去!
啊——
王淑珍被嚇的發出破了音的尖叫聲!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抱起林山腳步飛快的跑了出去!那詭異可怕的嬰兒在王淑珍的背后發出一陣詭異的咯咯笑聲,尖嘯著追了過去!
不過這詭異的小嬰兒還沒追出門口呢,就聽到身后司徒雙雙那冷冷淡淡的聲音:“好了小順,把人嚇跑就行了,不用繼續追了!”
隨著司徒雙雙的一句話,四周的黑霧瞬間散去,剛剛還恍若黑夜的房間已經再次陽光燦爛起來。
司徒雙雙掃了一眼旁邊臉色青白,死扒著墻壁都快要爬到墻上去,恨不能鉆進墻里面的董文濤,對著小順哼了一聲,“還不趕緊把樣子變回來,看看你都把人嚇成什么樣了!”
小順撅了撅嘴,瞬間變回那個胖嘟嘟的可愛小嬰兒,撒嬌一樣的飄到司徒雙雙的面前道:“都是那對母子兩個太過分了!那個孩子好慘的,我也是嚇嚇這兩個人,沒打算怎么樣,要報仇也要那孩子自己來!”
司徒雙雙心下好笑,抬手一點小順的額頭,“你也不過是開了前世智慧,其實就是個小嬰兒,還叫人家孩子!人家比你大多了好嗎,行了,回去和你夕嵐姐姐一起修煉,不準偷懶!”
“哦,知道了,人家修煉很用功的,都沒偷懶過!”小順咕噥了一句,一頭鉆進了夕嵐的小棺材里面,最近小順都和夕嵐一起作伴修煉。
看著小順消失了,一邊幾乎掛在了墻上的董文濤才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磨磨蹭蹭的過來坐在了司徒雙雙的面前,帥氣的臉還有些蒼白和驚魂未定的恐懼,坐在那里也是不自覺的避著司徒雙雙帶著一串小棺材的手,之前他可是看的真真的,那個恐怖的小嬰兒就是鉆進那里的一個小棺材里去的。
看著司徒雙雙那密密麻麻帶了一手腕的小棺材,董文濤總覺得全身發毛,之前他也看到了司徒雙雙手腕上的那一串小棺材,只是當時沒有多想,只以為是造型怪異的玉石,或者另類首飾。
可是此刻再看那一串小棺材,董文濤就忍不住在心中猜想,那些小棺材不會每一個里面都住著一個那么恐怖的鬼吧?
之前董文濤也看到過幾個大師,不過他很少看到那些大師出手,就是那些大師動手也沒什么神異之處,反倒是怎么看怎么像騙子。
也是因為這個,董文濤從來不覺得他爹口中厲害的大師有什么厲害的,先前他父親告訴他讓他借住到自己的一位大師朋友家中,讓他說話小心注意不要犯了忌諱的時候,董文濤還不以為然。
他知道他父親的意思,是怕他不小心說出覺得大師都騙子的話來得罪人,要董文濤說他父親也太小瞧他了,就他的情商這么高,他怎么可能說出這種話,雖然他心中確實是這么想的。
但是沒想到和司徒雙雙見面的第二天他就被打臉了,想到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個恐怖鬼嬰,還有司徒雙雙淡淡一句話就把對方收服的輕描淡寫,這一切讓董文濤在恐懼的同時,心里又有些癢癢的好奇起來。
天師啊!不是騙子就是神秘無比的高人,如今這么個神秘的,傳說中的高人就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讓董文濤的好奇心蠢蠢欲動!
如今看司徒雙雙冷冷淡淡的臉,董文濤再也不覺得司徒雙雙這樣的人無法融入社會了,事實上這么有本事的人那里還用得著融入社會啊,那是別人哭著求著上門捧著錢求幫助,還要看人愿不愿意賺你的錢。
想到之前那中年女人說什么給司徒雙雙二十萬求她出生,不行還能給更多,結果司徒雙雙卻完全不為所動的樣子,董文濤突然有種他老爹那個公司老總都沒有司徒雙雙的撈錢本事大的感覺。
如果司徒雙雙知道董文濤的心思會認真的告訴他,少年,你想多了,她上輩子加這輩子,足足窮了好幾十年!要不是這輩子多了兩個有錢的大客戶,她現在還在精打細算的琢磨著啥時候手里的錢能吃頓肉呢。
“雙雙妹妹啊,之前那對母子到底是什么問題啊,我看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董文濤之前雖然聽了全場,但是只知道好像那個被帶來的孩子背了人命,還被報復什么的,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完全不知道,一個小孩子怎么就有人命債了?還什么冤親,冤親是嘛?
司徒雙雙的法眼能夠看穿鬼,之前她就已經聽米宏毅在林山的肚子里和她講述過自己的遭遇,所以司徒雙雙完全清楚這件事的前因后果。
也是因為如此,一起聽了全場的小順才會那么生氣的沖出來,實在是林山這對母子實在是太可恨了些!讓人聽了米宏毅的遭遇忍不住心生怒火!
果然不止是小順和司徒雙雙生氣,董文濤聽過之后也被氣的站起身滿地轉了個好幾個圈!
少年之人還沒有見識過社會的復雜多變,心思十分單純,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我們應該報警,不能讓這對母女逃脫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