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瑾回過頭道:“你先閉嘴,一句沒辦法,難道就能躲過別人罵嗎?他沒辦法是他的事,我被人騙要追究字責任是我事。”
海興邦看著那眉目如畫的女子,微微一愣,她的相貌很清純冷淡,并不凌厲,想象不出是這么火辣一個人呢。
在海興邦的人生中,見多了女人,但是敢讓他閉嘴的,還是頭一個。
王家兒媳婦很了不起嘛!
他笑了,看著李少瑾的手機沒說話。
手機接通,李少瑾道:“蕭靖江,我那么信任你,你現在騙我是吧?”
蕭靖江?!
電話那邊:“…”
“小李大夫…”
海興邦心想,不止跟我,那就是潑辣習慣了。
李少瑾道:“你知道我是大夫就好了,我這個人,絕交一定要說的清清楚楚,免得你過后不服氣,從現在開始,我要把你拉黑,絕交,不會給你,和你家人看病,所以以后再也不要找我了。”
蕭靖江:“!!!”
“小李大夫…”
對方已經掛了。
蕭靖江詫異的眨眨眼睛,他見過小李大夫的,認識啊,是個特別和氣認真的女大夫。
除了正事不太愛說話,若不是因為長的好,就算在你身邊,你也很可能會忽略她的存在,現在是什么情況,怎么能說出決絕的話呢?
他是蕭靖江啊!
蕭靖江想起了院長發布的在外地開會的照片。
這個老東西!!!!
車里,海興邦也有些意外,小李大夫脾氣這么壞嗎?
絕交還要說的清清楚楚。
小孩子才會把不喜歡,我討厭,絕交掛在嘴上,大人都知道做人留一線。
王家的兒媳婦,任性的不成樣子啊。
隨后他嘴角有勾起意思笑意,不過這么果斷的性格,自己到是欣賞的。
海興邦道:“小…”
“閉嘴!”李少瑾道:“雖然是坐在你的車上,但是是你們讓我坐的,現在就要聽我的,我不想聽你說話。”
海興邦笑的嘴角都要抽了:“小李大夫,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李少瑾豎起一根指頭:“我讓你閉嘴!”
海興邦:“…”
她知道,或許她不知道,但是她現在都不想聽。
海興邦從小大到,真的第一次受過這種氣,海二混不混蛋?沒人的地方也不敢這么跟他說話。
就算是前妻,也沒可能這么跟他說話。
海興邦瞇起眼睛,不過對方已經閉目養神了。
海興邦:“…”
她脾氣發的快,但是心也是挺大的。
任性的王家兒媳婦,你也不怕給王家得罪人啊!
大約二十分鐘,到了大院。
李少瑾在海家門口下車,但是卻往外走。
海興邦拉住她的胳膊:“小李大夫,你走錯了。”
李少瑾回過頭,嘴角帶著鄙夷的笑:“領導,雖然你官銜比我大,但是你也打聽打聽,這個大院,也等于我家了,你說讓我往哪里走我就往哪里走?你問過我老公,我公公答應嗎?”
所以她有恃無恐,她是小李大夫,但是她又不是普通的職工,小李大夫。
她的爺爺就是這個大院的。
現在又是任性的王家兒媳婦。
海興邦暗暗嘆口氣的想,爸你到底交給我一個什么任務?這女人根本就是個刺頭,難怪海老二在她面前都吃虧了。
她分明沒有尊卑的規矩和意識。
海興邦道:“小李大夫,我爺有生病了,我是請你來給我爺爺看病的,必有重謝。”
呵,海家,終于肯說實話了!
李少瑾問道;“你覺得我差錢啊?”
說完從包里拿出一串的卡,都是媽媽給的:“你自己看吧,你覺得我差錢嗎?!”
有卡算什么?她還有兩個四合院,兩套大居室,三套小戶型,十八歲炒股來的,干凈的很。
海興邦知道,也知道她不差錢,他還要說什么。
李少瑾轉過身,神色變得嚴肅:“我們不妨說清楚,免得你家不死心。”
“我想上幾天你們家人做的事情,你也都知道,我想跟你說說,我大哥是個什么樣的人。”
“儒商,讀圣賢書嚴于律己,事業上從來不敢有一點違法亂紀,兢兢業業辛辛苦苦的打下一份江山,你知道嗎?今年才結婚,都三十好幾了,之前連找女人的時間都沒有。”
“就是這樣一個商人,以為他掙錢了,口碑好了,剛好有可乘之機,你們家人就要將別人辛辛苦苦經營來的東西占為己有!”
“這合適嗎?你知道有多少商人因此而破產?你又知道,你們這么做,往大了說,傷害了國民經濟,你們眼中還要王法嗎?”
“你們沒有,但是我心里有,這樣的人家,我不會給他看病的。”
她說的義正嚴辭,義憤填膺。
果真還是因為海二傻逼!
海興邦望著天,不一會垂下眸子,帶著笑意道:“你說完了?”
李少瑾道:“道理你都懂,就是故意的,是壞,我說再多也不會讓你回頭是岸,所以不說了。”
海興邦道:“那就對了,因為你罵我,罵死我也沒用,那不是我干的,是我二叔,我跟你一樣,我也很討厭他。”
李少瑾沒有具體打聽過海家還有什么人是無辜的,其實上輩子她就知道這家人,跟上爛的。
她冷笑一下:“那你大義滅親啊。”
海興邦道:“老爺子不同意。”
“那還不是你們家的問題,既然如此,這病我是不會治的。”
死了老頭子不是更好。
李少瑾說完,扶著肚子,往主干道的方向大跨步的走著,孕婦,竟然也能如此利落從容。
海興邦笑了下道:“李少瑾。”
李少瑾沒回頭,他又道:“你不回來會后悔的,你想啊,我是求醫的,知道你是滾刀肉,怎么可能不有備而來呢,我有你想要的東西。”
李少瑾身子頓了下。
海興邦勾著手指道:“轉回來。”
李少瑾當然沒有看見他逗貓狗一樣的動作,她是真的被他說的活了心,但是只是停住了,沒有轉頭。
海興邦語氣不耐煩:“你到底憑什么這個傲啊,就算你是王家兒媳婦,也應該知道,我們兩家,不好撕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