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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六三章 珠綠的恩人

熊貓書庫    掌家小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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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其撿起看了,確信的確是血跡,才轉頭問珠綠,“姑娘院里有人受傷了”

  “這個是…”婆子當著這一堆男人和狗的面,發覺自己也說不出口,只得用可意會不可言傳地向這憨子擠了擠眼睛。

  不過,玄其看也不看她,只盯著珠綠。

  身著淺紅色新衣的珠綠,此時臉比衣裳還紅,她貝齒咬住紅唇,羞得說不出話。看她這面色,玄其搞不懂,趙書彥卻明白了,立刻笑道,“應是不小心碰傷了吧,姑娘房里無事就好。”

  終于有人打破了尷尬,珠綠立刻低聲道,“房里只有我和瑩兒、婆婆,不過還是請大黃進去查看一下吧,如此也能安心些。”

  能讓誰安心珠綠沒說,云清先生和王鹿鳴都是過來人,只轉頭說起南山坳的雪似乎很大,過幾日的開春后,溪水應能行舟了。

  趙書彥轉頭問玄其,“您看?”

  玄其非常認真負責,“那就有勞姑娘打開房門,讓大黃進去看看。若真沒有宵小之徒,咱們也就放心了。”

  眾人…

  守門的婆子眼睛都睜了老大,但還是老老實實轉身去開房門,這個跨院房本就沒幾間,大黃依次看過后,回到玄其身邊,玄其這才帶著大黃告辭。

  玄其才低聲問秦三,“怎么回事兒?”

  秦三也是丈二和尚莫不著頭,“秦某也不知道啊!”

  趙書彥忍著尷尬,一本正經地解釋道,“看珠綠姑娘那神態,分明就是來了月事。”

  秦三的臉也紅了,他立刻端出一本正經地模樣,望天道,“玄大人您看,今天天上的云好白啊。”

  玄其依舊一本正經的,“是挺白。兩位好走,某帶著大黃繼續巡視。”

  待趙書彥和秦三走了,玄其沒有叫回張冰,而是立刻帶著大黃去了玄耑的住處,進屋之后就問道,“監視珠綠的人可有什么消息”

  玄耑立刻派人問過,并無異動。

  “今天天還沒亮,就有不少波人進門給兩位先生拜年,兄弟們沒見哪個進了珠綠的院子。七哥發現不對了?”

  “暫時還無,但感覺就是不對勁兒。你再加派人手盯著,只要是從珠綠院子里出來的,哪怕是她的丫鬟,只要出南山坳的,立刻扣住!”玄其吩咐完,才叫回張冰帶著大黃繼續轉悠,他飛速回第一莊,尋到從王府來的劉嬤嬤,遞上他從雪中拿回來的布條,“嬤嬤您看,這可是女人的經血?”

  劉嬤嬤是宮里的老人,她拿過白布條仔細驗上邊的血跡后,肯定地搖頭,“這血干凈干凈無雜質,顏色也偏淺,定不是經血。若真是那兒流出的,倒有可能是婦人流產滑胎所致的出血。”

  “嬤嬤看珠綠姑娘像不像懷了身孕的?”玄其又問。

  前幾日才見過珠綠的劉嬤嬤搖頭,“絕不會。”

  玄其道謝,拿回布條就走,劉嬤嬤也不多問,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兒。

  待玄其到了內院門口,聽說姑娘還睡著,便讓人請了玄舞出來,將事情經過講明。玄舞也立刻警覺,“立刻派人去掃聽方圓十里是否有人打斗或傷亡,再派人監視珠綠的小院,一個老鼠也不能放走!”

  玄其領命,立刻去了。

  玄舞轉身回屋去找玄邇,玄邇聽了玄舞的話,分析道,“今早來第一莊的人當中,就有一人身上有傷。”

  玄舞立刻將早上來的人過了一遍,“烏錐?”

  “不錯,看他的動作應是背上有傷,還傷得不輕。烏錐是烏家鐵衛之首,雖然頭發花白,但年不及五旬,以他的能耐和警覺,能傷了他的必定不是一般人,只是不知他是什么時候傷的。”

  玄舞懊惱,“可惜今天早上大黃不能出來,否則姑娘當時就能詢問烏錐的傷是怎么回事兒了。”

  大黃鼻子靈,誰身上有點什么不對勁兒,都瞞不過它。烏錐是烏家人,他從戰場歸來帶傷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兒。她們身為晟王府的侍衛,不好派人過去直接詢問,更不好去暗中打聽。建隆帝派來的高倉頡等人,還住在南山坳內,“暗中”監視著郡主的一舉一動。若是讓高倉頡得知他們與烏家走得親近,對誰都沒有好處。

  “珠綠善用香,便是她屋子里有點什么大黃也聞不出來。你在此保護姑娘,我去探探。”玄邇低聲道。

  玄舞立刻點頭,“若是柴嚴亭,二姐小心行事。”

  小暖這一覺睡得極好,待到她睡醒了,就被綠蝶請到了書房。玄舞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后,又道,“玄邇親自去探了一遍,雖然她沒進去,但她說珠綠的院子里只有珠綠三人,并無外人。”

  看著銅鏡中秋月為自己插上的流蘇金簪,小暖微微晃了晃頭,徑直吩咐道,“去把珠綠請過來。”

  這么干脆?玄舞微微驚訝,綠蝶卻清脆地應了,“是!”

  綠蝶出去沒多大一會兒,就帶著珠綠回來了。因她出莊子沒幾步,就見珠綠帶著她的丫鬟已經等在南山坳出口處了。

  按著本地的鄉俗,大年初一早上只有男子和成了親的婦人能出門拜年。過了晌午飯之后,女兒們才會出門拜訪,但也僅限于關系非常親近、住的不遠的小玩伴們。珠綠這個時候來第一莊,其實是有些冒昧的。

  所以她進門第一句話不是拜年,而是跪在地上直接請罪,“郡主,珠綠向您請罪。”

  小暖揮手讓瑩兒下去,才問道,“你何罪之有?”

  珠綠咬唇,“珠綠今早幫一個人治了傷。”

  “是什么人你不想說?”小暖看著珠綠精致的小臉,輕聲問道。

  “請郡主恕罪,那人對珠綠有恩,珠綠不能說。”珠綠抬起頭,目光真誠地望著小暖,信誓旦旦道,“珠綠以列祖列宗之名發誓,珠綠從未做過一件對不起郡主之事。”

  小暖嘆了口氣,“我知你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兒。但是以后有違律法的事兒也不能做,可明白?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若是以后有人以之前的事兒逼你就范,你只管來尋我,我替你做主,將那人辦了。你是聰明人,現在的日子來之不易,你且珍惜吧。”

  珠綠咬了咬唇,俯身低聲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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