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河橋上斷因果,喝了忘川水,走上黃泉路,才能到幽冥。”軒轅翊雪對橋上女人的呢喃,一句話也沒有聽到,只見紅顏白發的美麗女子,潔白如玉的手捧著一個白瓷碗,碗里面有渾濁的水,他明白這個意思,應該是讓他喝掉。
“我不想動女人,你把路讓開,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不好嗎?你不是我的對手。”軒轅翊雪極為小心的觀察著女人,隱隱察覺女人的實力在仙尊上下,不是他的對手。
“上了奈河橋,一切都是要按照這里的規矩來,哪怕你是仙帝也是一樣,除非你能走上通天路,那就不歸幽冥管,而你既然還沒有上通天之路,又來到幽冥地界,那只能按照規矩來。”
“你們早就是一群進入黃土的人,還想要有規矩?可笑至極。”軒轅翊雪抬手想要將孟婆的靈魂給擊碎了,在他看來,這都是作古的人,留下的也不過是靈魂體罷了。
但隨即他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前方,原本應該被他一擊擊殺的人此時卻影像消散之后,還出現在原地并沒有消失。
軒轅翊雪再一次的動手攻擊,只是反復攻擊數十次,連他體內仙氣都消耗的七七八八居然還沒有將人怎么樣,他頓時一陣的傻眼。不知道該要不要再繼續下去。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面前一直沒有被他擊垮的孟婆開口了。
“你打完了嗎?你打完了,現在該喝孟婆湯了。”說完孟婆的手忽然來到了軒轅翊雪面前,碗微微傾斜,湯倒入了軒轅翊雪的口中。
軒轅翊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么喝下了湯,連忙趴在奈何橋邊大吐特吐了起來,不但是軒轅翊雪,就是軒轅翊雪身后的隊伍,也都喝完了孟婆湯,都一個勁的趴在河岸邊上吐。
這些人連孟婆怎么出現在自己面前強喂的都不清楚。
不過能夠吐出來的東西還真是不多,正在這時候,他們看到奈河之中咕嚕嚕的冒著氣泡。
“你看到了什么?”邊上其中一個人問道。
“我好像看到河水里面有東西。在蠕動。”那人回答。
“河水不就是流動的嗎?”另外一個覺得這兩人真是大驚小怪。
可是忽然其中一人大喊了起來:“有怪物,有怪物,河水下面都是怪物。”那人驚恐的去看同伴,只是看到的更為驚恐,因為他看到同伴變成了怪物,舉手就朝著怪物打了過去,而同伴也是一臉驚奇,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狀若瘋狂。
軒轅翊雪此時眼中都是血絲,他看到四周圍一群又一群的怪物將其包圍。他舉起方天畫戟朝著周圍的怪物殺去。
“一切妄想都是虛幻,唯有殺出一條血路,殺殺殺!”他大喊著將身邊的怪物一個個的殺死。
“這橋上的軒轅翊雪莫不是瘋了吧,這可都是他的手下,他把自己手下都要殺光了。”齊璇被這一幕嚇得不輕。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轉變,讓一個仙帝進入幻境可不容易,這可不是仙尊,而是仙帝呀!
“這有什么難的,你問問身邊的人,仙帝在這里算是頂尖的那一群人嗎?”洛天澤指著月生。
月生目光在齊璇和洛天澤只見來回穿梭,他感覺這兩人關系透著一種古怪可也不敢隨便的回答。
“仙帝不算什么,仙帝仙神在圣界多如狗。大成天尊主宰那才是最頂尖的一群人。”
“孟婆是什么級別的?你如果去邀請,孟婆會跟著你回去嗎?”齊璇覺得自己的問題就像是白癡一樣,可是她總有一種感覺,洛天澤和這里是有著某種聯系的,她可不認為洛天澤隨便想一處地方,這個地方圣界也有,所以她才思量。
“守橋人的靈魂和橋是連接一起的,所以除非是橋滅魂消,不然就是靈魂永世不滅,哪怕這里的人都已經離開了,孟婆還是會在原地。
“一直在這里?”船上的眾人聽了洛天澤的話都覺得咋舌,這漫長的歲月,誰受得住?
再看橋上,人已經都給軒轅翊雪殺光了,而軒轅翊雪整個人倒在橋上。
“他這是怎么了?死了?”眾人不敢相信。
“殺太多人,精力耗盡累趴了吧!”洛天澤面無表情,目光已經移向了對岸。
幾人從船上下來,齊璇抬頭發現這里的天空是血紅的,外面那種帶著迷霧的感覺已經消失了,這里的視野變得極為的空曠。
而整個空間像是一片死寂一樣,別說什么怪物,就算是一個靈魂都沒有見到,就好像整個太陰司,只能下孟婆一個靈魂孤單的站在橋上。
洛天澤走進大殿,大殿上的擺放和地球地府的閻羅殿非常的相似,上面還有一本生死譜,一般來說生死譜是崔判官保管的,而此時的崔判官已經不知所蹤,洛天澤也不知道這里的崔判官和地球上的崔判官會不會一樣?
洛天澤的手放在生死譜上,瞬間一幅幅畫面出現在他的靈魂之中,像是走馬燈一樣的過完了他的一生,等到他從里面抽離出來,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整個人更是他搖搖欲墜。
“你怎么了?”齊璇看向了洛天澤。
“你要不要看一下?”洛天澤把生死譜推到了齊璇面前。
“你自己不看為什么要我看?”齊璇好笑。不過也沒有什么好看的,這里就算是幽冥,可記錄的也都是圣界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說完齊璇搖搖頭離開。
月生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轉,把手伸向了生死譜,瞬間,月生感覺自己一生仿佛展開在面前,這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一生,父母家中生出太多孩子,他是第八個,吃不飽穿不暖,最后他還被丟棄在雪地中,雪地很冷,可是小嬰兒一點都不感覺到冷,他覺得外面的世界很驚奇,是的,剛出生沒有多久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拋棄在了雪地之中,要是沒有師傅經過,他可能就要被凍死在雪地之中了。然后他的生命也沒有辦法展開了。
他被十二宮的一個外門管事收養,他很笨,靈根也不好,什么都學不會,外門管事是一個苦差,一直飽受別內門管事和弟子的欺壓,他義父又是一個死腦經,不會拍馬屁,不過他也沒有拍馬屁的錢。義父把他當兒子養,只是他太笨了。
六歲的時候他才有了自己的名字,那時候他找義父說別人都有名字,為什么他沒有?義父說名字不過就是符號,為什么要記?有和沒有像他這樣的底層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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