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那時候你總是不舍得穿，現在反而成了衣柜里最差的一件料子。可是你也不舍得丟掉。”
“這有紀念意義，我怎么舍得丟掉？”況且也不差，就是款式落后了一些。全羊毛的呢料！
蔣芳隨即套上。不過套上才發現自己現在發福了，原本寬松的大衣現在船上變成緊身衣了。
“我胖了太多了。”蔣芳自嘲的一笑。“你等著。”隨后蔣芳回去房間，等在出來的時候大衣穿在她身上的時候已經剛剛好了。
“你變魔術了？”
“你們男人知道什么？這是我們女人的秘密。”蔣芳這是減掉了一件毛衣。里面穿了緊身衣出來的，這樣才塞得下衣服。
等齊璇看到李成漢的時候，看到李成漢和蔣芳兩人手挽著手的出來。
“蔣姨！”
“齊璇，我今天是沾你的光，和我家成漢去逛逛。平常想找這樣的機會都找不來。”蔣芳見到齊璇打招呼。
“看你們這樣，和平常不一樣，像是回到了年輕時代，乍一眼我還沒有認出來是市長夫婦。”齊璇看著兩人笑道。
看到齊璇這么說，李成漢和蔣芳對視而笑。
齊浪和方美蘭再次的來到了工商管理登記處窗口，遞交了申請。
很快遞交的材料被扔了出來。
“不是和你們說過你們的材料不符合審核項目嗎？”
“同志，那你給我們說說哪里不符合？我們好改進？”齊浪好聲好氣的在窗外問。
“哪里都不符合，沒有你們的項目。你們要賣蔬菜可以去農副食品市場或者批發市場登記，到我們這里來做什么？完全沒有必要。”里面的人把材料扔出來。
“同志，你說的那兩個地我們都知道，可我們是自產自銷，市場門檻太高進不去，我們才來這里的。”
“那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登記服裝店，鞋店，各種小吃店，農副產品這些都要在指定地點，不是指定地不能登記。”
“同志，你所指的指定地指的是哪里？”李成漢越過了齊浪問道。
“你買菜平常在哪里買就是哪里是指定地了，這還用問嗎？”窗口里面的人壓根沒有正眼瞧過李成漢一眼。
“你說清楚點，你不說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所說的指定地是哪里？”李成漢譏諷的問。
“你這人怎么這樣？這還用說嗎？剛剛就和你們說了，要開這個店，你們要在農副食品市場里，外面不準開，走走走，后面還有很多人排隊，不要瞎搗亂。”窗口里面的工作人員不耐煩道。
“同志，我們也是來辦手續的，既然輪到了我們，我們總要問清楚的，國家和市里我記得都沒有這樣的規定，你這個限制是哪里的文件？我總要一個說法。”
李成漢的氣勢擺在那邊，辦理登記的小窗口只能看到外面一點點的人臉，里面的人對李成漢也看得不真切，不過還是被李成漢的氣勢給鎮住了。
“我們都是聽從領導指示，什么文件不文件的我們不管。”
“那個領導？你說清楚了，把你們領導找來，我當面問問你們領導是遵循那一套的文件不給我辦理工商執照？”
“我們領導哪里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同志，你這是找事，小心我找人抓你。”里面的人總算是克服了李成漢的氣勢，態度強硬了起來。
“我是實事求是，市里省里都沒有的文件，你們自說自話，眼中還有國家的制度嗎？你們是公務員，人民的公仆，不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你們領導能自說自話，那還有市長市高官什么事情？今天不把領導叫出來，給老百姓一個說法，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抓我？”李成漢嚴厲道。
看到李成漢寸步不讓，并不被她的話所嚇倒，工作人員也驚詫了，他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硬茬子，連忙工作人員向周邊求救，已經有人去請示了上級。
很快工商所的相關領導被請了下來，正想要發火，可看清了人臉，差點沒有把他給嚇死。
“市、市長，您怎么會過來？”
“我不過來如何知道老百姓辦點事這么的難？”
“您，您說笑了，這都是下面的人辦事不利，我這就去訓斥他們。”
“和他們有什么關系？他們也說了這是他們領導的規定，我倒是好奇了，省里市里，國家都沒有的文件，你們工商所倒是比國家執行的還徹底！要不市里的經濟還是讓你們來管算了!”李成漢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不不，不，這里面肯定有誤會，是誤會。”聽到李成漢的話，這位副局長的頭上汗水連連，現在已經把局長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到底怎么一回事？這個蔬菜店一定要在農副市場里面經營的規定是誰規定的？你和我說說？讓我開開眼界！”
“這是，這是城管和我們局長一起商定的，覺得在外面經營影響市容市貌，所以規定一個地方比較好。”
“那是不是也商定了我市蔬菜一定要給他們回扣才能在里面批發給商戶？”
“不，不，絕沒有此事！”聽到李成漢這么一說，副局長終于明白李成漢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沒有？副局長要不要跟著我往市場去走走？”
“這，市長，這農副產品市場的事和我們工商局有什么關系。”他皮笑肉不笑陪著臉說道。確實和他沒有關系，下決定的都是局長，他只是一個陪綁。
“怎么沒有關系，是你們的縱容呀，你們這邊堵死了農戶自行銷售蔬菜的渠道，市場那邊某些人就能死命的吃回扣，這羊毛都出在羊身上，難怪我老婆天天向我抱怨，這市里的蔬菜真是越來越吃不起了，而農民向我投訴，他們蔬菜銷售無門，這怪誰？你說說怪誰？你這么本事幫我出出主意？”
李成漢的話讓這位副局長啞口無言。
最終這位副局長扛不住壓力。
“我也只是聽命于局長，要不市長還是去問問局長吧！”
“我去問局長？我不止是想要問局長，我還想要問問他對不對得起東陵市這么多的農民，問問他是不是對得起頭上的國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