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老一輩打下來的江山,哪里來的我們現在安定的生活?我動手術看病不過是舉手之勞,看病免費,手術費一百。”齊璇再次重申。
“這小姑娘上道,我們還真是占便宜了。小姑娘,現在能看病不?我最近身體老是感覺沒有什么精神,動不動就想睡覺,有時候站著都會睡著了。吃飯什么的都好。我也沒有什么舊傷。”有人來到齊璇的面前。
“老王你插隊,這可不行。”有人見到立馬喊道。
“今天不動手術,看病不需要動手術的都可以去齊璇那邊,身上有子彈彈片需要開刀的,都找我登記。”靳絳柔再次喊道。
“我也沒有傷,我也要看病。”有人直接又跑去齊璇那邊了。
齊璇找了一把凳子坐下,有人又熱心的讓出了下棋的桌子。
齊璇把脈,皺起眉頭。
只見老者紅光滿面,氣色相當的好,脈象也沒有什么病,但是她的精神力查探到老人身體的生機正在快速的流逝。
“你家人在什么地方?”齊璇問道。
“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老人擔心的問。
“您的病最好家人在場我才方便說,否則不方便。”老人已經時日無多,人的精乃人之本,一個人精氣在消失,代表生命時間在倒退。之所以紅光滿面,那已經是回光的狀態。回光分為好幾種,一種是強回,重病之人會在死前強勢回光,這種狀態之下,就算是絕癥病人都會感覺不到一點疼痛,因為回光會把病痛都給消除,但是這種強勢回光也是以最后生命力的激發為代價。
另外一種就是像老人這樣的慢回。
大多數無病無痛之人就是這種慢回光,沒有什么大病,平常也就一些小病小痛,但是在這種慢回光之下,小病小痛也幾乎沒有什么察覺,慢回光狀態下,氣色會比平常都好,
“我得了什么病?”
“我說過,要等你家人來了才能說的,你家人在什么地方?”
“我能做主,你說好了,我承受的住。”老人拐杖往地上一敲。心卻往下沉,難不成他真的會得了大病?可是為什么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疑惑著,要不是知道齊璇不可能被自家子女賣通,他都要以為齊璇是他子女派來的了。
“齊璇,你就實話和他說好了,他就倔老頭一個,不到棺材心不死。當年為了不讓子女走他的路子,就把子女都趕離了身邊,都我說,那都是活該。
讓子女靠一點又怎么了?你子女又不是貪官污吏,真是貪官污吏你再治理他們不著急,可人家明明就是要能力有能力是國家的緊需人才,你呢,被別人擠兌了一下就把他們趕離了工作崗位,你呀,就是笨。”
被洛這么一說,王忠一臉嚴肅。其實嘴上不說,這些年心里早就后悔了,不過就是臉上強硬罷了。
就是這些年,年紀越來越大,一個人又是孤家寡人的,越發的想念子女,而老伴當年已經為了此事和他離婚,現在婚姻幸福,人家一家和樂融融,他卻是孤家寡人。
“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難不成真的死都不想要兒子捧灰?”
“兒子女兒又能如何?只怕他們現在都恨死我了。”王忠感嘆。
“不管怎么說那都是親人,打死不分親骨肉,你不邁出這一步如何讓子女去接受?全看你自己的了。齊璇,牛告訴他什么病,他自己心中有底就行了。”
“我說出來也希望你不要有負擔,你身上其實沒有什么病,但是你身上的生機在減弱。”
“生機減弱?什么意思?”
“準確的說,你該吃的吃,該睡的睡,還有什么心愿沒有了的趕緊去了結,隨時都有可能走。”
“走?你是說我是將死之人?”王忠被嚇了一跳,他沒有想過自己居然將死;“小姑娘,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我吃的好睡的著,也就是嗜睡一些,怎么就是將死之人了?無病無痛的怎么就是將死之人了。”
“其實你也無需介懷,每個人都有一死,不過是早死晚死罷了,無病無痛可不代表會長壽,閻王要你四更走,你就是三更都留不得。不論你還有多少時間,你趕緊把心愿了了,想干嘛干嘛去。”
“真的我是將死之人了嗎?”被齊璇這么一說,王忠整個人都頹廢了,沒有人能接受自己的死期,哪怕是一個年老之人。
“王忠,你沒事吧?齊璇說的也不一定準,咱們年紀都這么大了,都是一個腳跨進棺材的人,就是了死了也沒有什么可惜的。真的。”
“呵呵呵呵,人生自古誰無死!”王忠大笑兩聲就往自己的房間大跨步而去。
“王忠,王忠!”洛現在真是后悔讓齊璇說出他的病,難怪齊璇讓他子女都過來了,原來是想要子陪最后一段時光。
“你也別喊了,年紀大死一回事,知道死期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他家里又是如此,我看趕緊聯系了他子女才是緊要之事。”靳戰東開口。
“他子女當初被他發配到了新疆那邊,后來回來,來看過他一次,想要他幫忙把戶籍調回來,結果他說什么都不愿意,還讓子女不要靠他,把人趕走,想來這又是何必,當年他順著臺階下不就好了?非要怕別人閑言碎語的,現在弄得要死了子女都沒有在身邊,孤苦伶仃的。
“唉,誰說不是。”都勸他好幾次了,現在我有孫子在身邊,他卻一個都沒有,孫子孫女喊著別人爺爺,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洛嘆氣。
“爺爺,要不我們把他子女喊來吧,我看他挺后悔的。”齊璇開口。她挺內疚的,要是她什么都不說,那人也不會這么情緒低落了。
“你身為醫者,這種生死離別可要看的透一些,不然有你好受的。”
“你怎么知道我內疚?”齊璇問道。
“還用得著說嗎?好了,天澤,你們有空就陪著齊璇去一趟王爺爺子女家,告訴他們這件事,把他們去請來。”
“我也要去。”靳絳柔喊道。
“你湊什么熱鬧。”靳戰東看了孫女一眼。
“齊璇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我也要去。”靳絳柔喊道。
“不準逃學,反正他們住的也近,我讓警衛員送你們過去。”靳戰東怕靳絳柔不好好上學借口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