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姐夫,我不是不相信,我就是心中發怵,這么多醫生都沒有看好我的病,我怕又是空歡喜一場。”
其實女子看到齊璇年紀這么小肯定是有顧慮。
不過見這里看病的人這么多,加上劉永福夫婦又這么熱情,她想著自己病前前后后跑得醫院,花去的錢已經夠多了,也不在乎這兩百三百的。
“我看病位置有些尷尬,咱們能去隱蔽點的地方嗎?”女子看了眼齊浪等人問道。
“那就去內間吧!”在客廳的邊廳還有一間小房間,這也是專門給一些比較部位看病的病人準備的。
原來病人患病已經一年了,好好壞壞,不間斷的狀態。
產后二十天開始發病,開始每天要拉上十多次,肚子很冷,像冰塊一樣,要用熱水袋才能好轉,晚上睡覺都是要用電熱毯。嘴巴吃什么都沒有味道,開始只是以為月子中的關系,可是一直不好,小孩子的奶都沒有再喝。
去醫院看了之后配了一些黃連素又回來了,吃了之后好了一些,可緊接著長了腫塊,原本只是以為奶漲的,后來越來越大,就去了醫院,醫生說是急性乳腺炎,掛了點滴,好了。
可是后來又腹瀉了,這次腹瀉連黃連素都沒有用,更加糟糕的是奶都沒有了,腫塊又出現了,還很快的潰破了,流出稀薄的膿液,去了醫院連續用了抗生素治療,效果都不是太明顯。
沒有辦法轉到了中醫,可是去了數家醫院,都是用新藥了好點,過段時間又發出來,最好的時候好了十來天,不好的時候,吃了藥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惡化。
而且她的體型也逐漸的消瘦起來,原本產假結束要上班,可是這個東西存在加上腹瀉,導致她只能是常年請病假,上班根本無法上。
齊璇看了對方左乳上的瘡。這種瘡也叫作乳癆,一般肝血不足,瘀滯就會形成這種病因。
病人舌質淡,無苔,舌面如鏡,還有一些小的裂紋,按了一下,病人喊痛。診脈沉細。
齊璇拿出羽刀,要給病人去膿放血,再用中藥調理。
“你做什么?”看到齊璇拿出刀,病人相當的敏感。
“我不開刀,不要在身上留疤痕。”女子喊道。原來之前醫生也提議讓她手術去掉乳癆,被她拒絕。
“我就是不要留疤才想要看中醫的,留疤之后身體很難看的,特別還是在這么敏感的位置上,你現在是小姑娘,不懂這些,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女人身體的重要性,決不能在身上留一點點的疤痕。”女子對用刀相當的排斥。
“這個只會留下淡淡的印記,以后配一些藥摸一摸就看不出來的。”
“不行,你們醫生都是這么說,結果等到開完刀就什么都不管了,反正我就是不要開刀。”女子堅持。
“不開刀那就刺絡吧。用三菱針把膿血排出來,這樣傷口小,復原快。”
女子這么不配合,齊璇也是無奈了,就想用三菱針。
“那也不行,會留疤痕的。不準在我身上留針,你不是說神醫嗎?怎么就和別的醫生沒有什么區別?我寧愿好的慢一點,你給我配藥不行嗎?”女子是說什么都不愿意用刺絡或者是開刀的辦法。”
齊璇嘆了一聲,現在知道為什么女子的乳癆總是好不了,原因就是不愿意斷根,不管是西醫的開刀還是中醫的刺絡,女子都不愿意,那已經發起,不把血膿血引出來,悶在身體里面能好才是奇怪。
“你不愿意把膿血排出來,就是吃再多的藥,以后還是會發出來,你想想。”齊璇有些無語。對這樣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齊璇說實話真是不想看。
“真的好不了?”
“要么針刺,要么開刀,不然你就走人,看不好病我就不看了,你另請高明。”齊璇面無表情下了逐客令。
從她的角度給出的最佳方案,結果人還不愿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為了美,連自己病情都不顧了,這叫做美嗎?
她也不想想身上流著膿瘡好看,還是一個小小的印記好看?而且也不一定會留。
不過病人自己想不通,齊璇又能說什么?開藥只是去本,根不去,本還是會發作,看不看都是無用,不如不看。
“你這個小孩子,本事沒有,還擺譜,我不看了。”
女子聽到齊璇這么說,還真是生氣了,不看就不看,她會找不到更好的醫生嗎?大不了就去醫院挨一刀,也總好過在這里不知名的小地方挨刀的好。
女子拿起包,轉身就走。
“這么快看好了?”劉永福以為女子是看好了病迎了上去。
“什么狗屁神醫,我看就是騙人錢的,我要去舉報。”女子吼道。
“思佳,你發這么大的火做什么?有話不能好好說嗎?”聽到馮思佳說是要去舉報,頓時劉永福就慌了,他給人帶來看病,可不是帶來麻煩的。
“思佳,大過年的,有什么你不能好好的說嗎?”
“劉叔,這病人的病我看不了。”齊璇說道。“病人的身上的病要么開刀要么刺絡,我給出最佳方案,她不愿意,可是開藥方去不了根,所以我就說看不了,誰知道馮小姐發貨了。”
“思佳,你這個病看過多少醫院了?你自己說說?為了這個病,你孩子都沒有喝奶,只能喝奶粉。”
“你還說呢,你說過可以看好我才和你來的,結果一來就這么一個狗屁小孩看病,這不是騙人錢嗎?看不好病裝什么神醫。”總之,你們等著瞧。
“思佳,人看不了你的病還有仇了是不是?人一定要給你看病嗎?你自己不配合,人有拒絕的權利是不是?”船長也火大了。
要不是馮思佳的父親是銀行的副行長,卡著貸款這一項,他要靠著對方,也懶得受這位大小姐的脾氣。否則憑借馮思佳年紀輕輕有沒有什么學歷在能在銀行上班?
“你們都是一伙的欺負我。你們給我等著!”馮思佳說完,也顧不得身后的劉永福就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