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了是緣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花樣年華的姑娘毀掉?”齊璇看那女子只是一時受了刺激,才會心痹,只要開了竅,就能痊愈。如果送去精神病院,或者關進家中,女子一輩子說不定就要毀了。
田七點點頭不再說話,就朝著人群而去。
也不知道田七怎么說的,很快人群不鬧了,場面控制住。齊璇對田七豎起大拇指。
田七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我和那家人說好了,車站會借一間休息室給我們用于治療。咱們現在就過去。”
齊璇點點頭,跟著田七去了車站的休息室,人群也逐漸被車站的工作人員疏散。
“我們原本是進城給姑娘治病的,我姑娘命苦呀!”架著女孩的老者眼淚汪汪道。
幾人都是離市三十多里的墩頭鎮人,這一家子姓夏,原來今是女子成親的第二,兩方說好了女方這邊不攔門要開門紅包,男方那邊也不為難,雙方就簡簡單單的結婚。
結果女方這邊沒有要開門紅包,到了男方家中,男方家中忽然沖出幾個親戚不讓新娘進門,一定要新娘拿出開門紅包,新娘這邊除了給幾個小孩子的紅包有所準備,其余的根本沒有準備,而新郎這邊還在看笑話,根本不幫新娘。
隨著時間,男方親戚當中說話越來越難聽,男方父母覺得給新娘一個下馬威這樣也能銼銼新娘的銳氣,讓她以后能夠老實聽話,所以面對親戚的責難,讓新郎撒手不管。
這讓新娘非常難堪,后來女方讓伴娘聯系了家人這才把錢送來,錢是送來了,可新娘心中郁氣難平,辦了酒席,喝了點酒之后,新娘當晚就發作,把新房砸了稀巴爛,新郎家人嚇得抱頭鼠竄。
原本想著只是發酒瘋,可次醒來之后新娘依舊是亂砸亂打,不但把上門的親戚打傷,新家更是被她砸的面目全非。
新郎通知了丈人,老丈人只得和兒子一起把女兒送來城里看病。
“新郎就沒有和你們一起過來嗎?”齊璇一邊把脈一邊八卦。
老人搖搖頭:“我都不知道怎么辦?男方說要我們家賠家具,這婚結成這樣,以后我閨女該怎么過子?”
“爸,大不了姐離婚,妹妹我們養一輩子。就趙軍那王八羔子,現在都對我妹妹如此,以后肯定不會對妹妹好的。”
“其實現在男方不提出離婚無非是結婚錢花下去了,可是你閨女還沒有得到手!”齊璇一語驚醒幾個大男人。
“什么意思?”
“你妹妹現在還是完璧之。好了我要給病人看病了,你們幾個都出去。”齊璇把幾人都趕了出去。
而父子幾個全都還傻著眼,顯然他們沒有想到女兒結過婚居然還是完璧。
真如果是這樣,那離婚他們還怕什么?
幾個人去了外面商量。
“她這個病應該是中醫的癲狂之癥吧!”田七問道。以前他見過這類的病人,但是他沒有治療過。
齊璇點點頭。癲狂之癥分為好幾種,有些是遺傳,有些是癔病或者癲癇。
精神病初期表現為神經衰弱,為精神感官癥中的一種,多有心不舒,腦力疲憊、勞逸失度等引起的中樞神經興奮與抑制過程失調所致。
“這位病人就是心痹,一時之間某件事想不開,就成為了導火索,引發精神上的疾病,封閉了感官,使得五感具失。
治療這種病人以瀉為主,越早治療對病人的精神損害越小。”齊璇說道。
齊璇說的這點田七明白,這和治療任何疾病都是相同的,肯定是越早治療對病人的體本損害越少,就像是一部機器,一個零件壞了及時修理好還是任其磨損好?不及時修理任其磨損,到后來原本只是修理一個零件,到最后連別的好的零件都會被連帶的損害。
人的體也是一樣,體的五臟六腑,奇經八脈都是相通,有是有一個地方體得了炎癥不及時治療就會蔓延。自然體有了疾病是不能拖的,越早治療越好。
“凡是新得病的年紀又輕的病人摸她的膈俞、心俞,必有氣包。你來試試?”齊璇把已經被制服的病人交給田七。
田七將信將疑的上前,伸出手一摸,果然驚訝的發現病人膈俞、心俞二出現氣包。
“這是為何?”
“這是阻滯之氣,病人氣脈再此阻滯,所以形成了心痹。”齊璇用瀉法針刺二,忽然病人大吐紫血濃痰,好在齊璇早有準備,讓其父兄買來的臉盆有了用處,女子大口的濃痰連血吐在了臉盆中,整整吐了小半盆這才罷休,隨即睡下。齊璇一直留針,半個小時后這才起針。
同時叫醒了女子。
“咦,我這是在哪里?你是?”女子似乎對之前事全然忘記,一臉疑惑的看著齊璇和田七。
齊璇連忙叫來了其父兄,看到親人,女子這才出現緒,嗚嗚的就哭了起來。
“爸,我要和王平離婚,我還沒有進他們家門呢,他們家人就這般對我,以后我在他家還能有好子嗎?
最重要他根本就不敢反駁父母,父母說一,他不說二,結婚時候但凡他為我著想一點,我也不至于出丑至此。
結婚不要開門紅包是他提出來的,為了我們以后能夠過富裕一些,我厚著臉皮讓親人不鬧了,可說好雙方不鬧,他家又鬧起來,還一副是不把休的樣子,他還一句話不說,這樣的男人我哪里敢要。”女子說著又哭了起來。
“爸,就讓妹妹離婚吧,反正妹妹現在也沒有吃虧,王平就一個二婚的貨色,看他以后能找什么樣子的女人,這樣的人家乘早離了。以后妹妹不結婚我養她一輩子也沒有關系。”女子的哥哥豪言道。
“你現在這么說,那是你還沒有找人家,以后你媳婦說話了怎么辦?”王父吧嗒吧嗒的抽起煙來,愁眉苦臉。
“真是謝謝二位,沒有二位,小女就救不回來了。女兒,你也別只顧著說,謝謝你的救命恩人。”夏父把事經過和女兒說了一遍,女子這才知道自己居然昏迷之中做了這么多的傻事,她是一點映像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