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一回事？上回精神還沒有這樣，他這是受了什么刺激？”
沈舟雙目呆滯，眼神空洞的躺在床上，一看就是精神抑郁的現象，真是這樣那吃下去的藥還有什么用？還不如不開。
精神是一個人的本源之力，一個人的本源之力出了問題，自己都消極治療，那用再好的藥石又有何用？
“自從那日你們走之后他就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了，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齊祖光一臉的迷茫。
“那你呢？”齊璇看向沈悅。
“我事情忙，藥讓小弟送來的，齊祖光，師父不對勁你怎么不和人說？”沈悅看向齊祖光責備。
“我，我出的去嗎？那日你們的人來了就走，答應給我買的東西也全無，這次不管，你給我換一個人過來，我再也不要待在這里當和尚了。”每天讓他吃素，他感覺生不如死。
齊祖光覺得已經受夠了這樣的生活，再這樣下去 “讓我死了吧，我不活了，不活了！”忽然床上的人大哭起來。
齊璇：“......”這鬧得又是哪一出？不過能夠哭出來總還是有救的。
“師父，師父，不要難過了，我在呢，你有什么事和我說吧！你還有我呢，我陪你好不好？”
沈悅的話總算是讓沈舟回過神來，緩慢的看向了他。
“沈悅，我現在知道你師娘離開我的原因了。我真是傻，又笨，現在才知道真相。”說完沈舟一個大男人就淚水漣漣。
“怎么了？師父，你不要想太多了，師娘只是一時想不開，她說不定給你去找藥去了。”
“不，你不懂得，你師娘恨死我們師徒了，可是我還傻傻的不知道。”
“師父，怎么會呢？你和師娘曾經這么的恩愛。”沈悅不明白師父何以忽然說“恨”這個詞匯，要知道在他眼中，師父和師娘可是神仙眷侶。
雖然兩人一直沒有小孩，可是對他比自己的孩子還要好，他心中早把師父師娘當成了自己父母一樣，何以今日師父會說師娘恨死師爺爺和師父呢？他實在不明白。
“你師娘的母親就是從南疆那邊過來的，曾經是當地的大族，后來讓我師父看上了，把她強取豪奪，那時候你師娘就在你師奶奶的肚子里面，強迫的和自己丈夫離婚，和師爺爺結合。
你師爺爺也一直知道你師母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可是愛屋及烏一直很寶貝你師母，直至你師母十歲的時候，你師奶奶神志逐漸迷糊，整個人常常不能控制的自言自語，你師爺爺另娶，這樣直至你師母十五歲的時候，你師奶奶自裁。
自裁之后，你師爺爺臉上就慢慢開始起了紅蚯蚓，開始只是細小的紅色淡紋，后來越來越鼓，顏色也越來越鮮艷。”
“可是這事情是師奶奶做的也有可能，不一定是師母做的呀，畢竟那時候她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況且，那時候師奶奶神志不清，師母又是從哪里學來的用毒本事？”沈悅覺得此事疑點重重，可不能因為師奶奶是南疆的大族出生，就說是南疆那邊的人，要知道那邊地廣人多，眾多的人口當中，同一個地方來的并不稀奇。
“她那時候神志不清，很多時候說著糊話，我懷疑是你是奶奶對你師母說了些什么。”
“可是南疆的毒，師母如何學的？”沈悅驚心。
“那時候師父已經淡了他們母女，可是我很早就傾心你師母，一直幫著她，那時她就通過我的手買了很多草藥，我也不知道她要那些東西做什么，只說是學習醫術，想要治療師母，我一直相信她的話。”說到這里，沈舟哽咽。
要不是真是恨到了極致，又如何能夠下如此狠心之毒？
“可是，可是要說虧欠，虧欠的人也是師爺爺虧欠她們母女，您并沒有虧欠她什么？要不是您，當年她們母女的下場還要慘。”這就是沈悅不理解的地方，真若是師娘，那么溫柔的一個女人，可能嗎？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懷疑她，可是除了她我想不出還有什么人。”沈舟閉上眼睛。
“或許她那父親呢？你們說了半天師父師母之類的，可是你們忘記還有一個人更恨你師父，也更有理由還你們師徒兩個。”齊璇卻在一邊提出來。
“你說的是他親生父親？師父只說當年明面上逼著那男人和你師母離婚，后來派人把人打傷，那男人落河，幾日之后那邊還打撈上來一具面目全爛的浮尸，當時就認為是那男人。”
他的師父可是一個狠角色，做事情從來不會留著尾巴，當時還確認過尸體，發現那人面目雖然爛了，可衣服和當時那男人落水時候一模一樣，那年代，死了一個人和死阿貓阿狗沒有什么區別，又是一個外來逃難逃來之人，自然連收尸的都沒有直接丟在亂葬崗里了。
“我只能說一句你師父活該，什么人都不知道居然就敢惹。”
“你知道什么，當時社會就是弱肉強食，你小姑娘懂什么？”雖然他師父是一個壞人不錯，可如果不壞哪里能活下來？至少師父自己活下來了還讓跟著他的人都吃飽穿暖，這樣有什么錯？對他們來說，師父不是壞人，是好人。
再說師父后來可是散盡家財。也算是造福了社會。
“是，我什么都不懂，那就讓你在這里自艾自憐的去過吧，死了也活該。”齊璇才懶得理他，又不是她的病，原先還想要挑戰一下，現在就憑借他的精氣神，得，她也沒有興趣去放什么了，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我說你小姑娘脾氣怎么這么暴躁？換做是幾年以前，我早就一巴掌拍下來，拍也拍死你。”
“你確定？你現在就算是和一個小孩子打架都贏不了，還可能一摔把自己摔壞了。”
“你，明明就是你是庸醫！”沈舟在那邊喘著氣罵著，可見是氣的不輕。
“我庸醫也好過你廢材，我才十來歲，庸一點也無所謂，你都已經兩只腳進棺材的人了，還這么想不開，要死也找一個舒服的死法，你知道你的死法是很恐怖很痛苦的，你精氣神都沒有了，氣吸收什么？只能去吸收你的血肉，然后你想想你師父的死法好了，不用我說的。”